季尘徽一看就是那种很说不出的感觉,并未表现的非常富有,厅内的装修也是偏着冷淡的北欧风,但季尘徽此人,说话不快不慢,也不温吞,他看人的时候,眉眼十分的有威慑力。
就如当初周敬秋面对小微那样,失忆的季尘徽就是与人谈话,也会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如今,周敬秋却是连回忆都不愿再想了。
他执意要走,季尘徽便牵着狗与他同行,说要送他。
周敬秋却只是推拒:“谢谢季少,但不必”
“你很忙?”季尘徽放开了狗,让狗自己叼着绳出去玩了,他转身对着一直低头的男人说:“周先生,我说过我会帮你,你看起来却并不愿意。”
“是的,我很忙。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周敬秋的胸口仿佛多了一鼓气:“我也没有不愿意,我想把彭家的人和帮凶挫骨扬灰,季少能办到吗?”
季尘徽笑了笑,眉间多的是自信。“周先生,你的话里意思很有趣,听起来,你倒想把我挫骨扬灰。”
被听出来了。周敬秋不想再和这个人再交流,他几步走下台阶,去看那边的保镖头子小吴。
“我的车呢?”
“在这里。”小吴马上叫人把电瓶车推了出来。
季尘徽站在台阶上看,周敬秋却被盯着头皮发麻。他把钥匙往孔里一插,坐上车扶住把手问小吴:“好评了吗?”
“已经好评!”
“谢谢。”周敬秋对他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开出了庭院。
开了不到10米路,他渐渐发觉不对了。
他不由的停下车,顷身车轮那边看,他的前轮胎居然坏了,瘪瘪的剩着骨架,这时是绝对不能乱骑的,只能推到修车点去。
周敬秋咬牙,下了车来自己推,这里距离小区大门可远着呢,他被带过来的时候,是被强行按进车里头一路坐进来的。
周敬秋平时很软和,但他不懦弱,现在他心里头的气未散,他想一个人静静,一个人推去大门。
光这段长长的路,就够让他好好想想的了。
把车推到到门口一定会很疲惫,回了家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未等他来的及发散情感,身后便是脚步声,他一声回头,保镖小吴跑上来了:“周先生!”]
周敬秋只觉得烦,他也不管车轮坏了,骑上电瓶车就歪歪扭扭的开。
过了一会儿,一只金毛也跑上一籽。季尘徽家的狗都跑的比电瓶车快,跑着跑着,还跑到前头去等周敬秋。
季尘徽在后面慢慢的走着,招招手,金毛又飞快的跑回去了。
小吴追上周敬秋,又是一把按住车头,笑着说:“周先生车轮坏了应该是我的错,我推去帮你修。”
“你你们到底要干嘛?”周敬秋又被保镖们从电瓶车上抬下来了。
“周先生不用慌,季少只是想请你做客几天。”
“做客?我不要!”周敬秋连连拒绝:“我不想做客,我还有别的工作。”
金毛奔上来咬住周敬秋的裤角使劲往季尘徽那边扯,他是赛级犬,正值状年,能把周敬秋拖出十米。
季尘徽在不远处说:“请周先生叙旧真难。”
“我只认识小微,却不认识你。”周敬秋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如果你原来的样子就是彭季之流,那样我宁可不再认识你。”
小吴一听,就觉得是坏了,为防季尘徽生气,插嘴道:“周先生,你的车坏了是意外,当时小弟们迫停你的车可能把车胎给磨破了。是季少让我们上来帮你修的。”
季少怎么可能被并为彭季那种人,彭季连季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别说身家,就说这整个富贵园区都是季家外祖的,以后就是季尘徽手里的东西了,而这些,不过是季家的九牛一毛罢了。
周敬秋一晒,呐呐的不说了。只能顺着金毛的力往季尘徽那走了几步。
金毛完成任务,用尾巴欢快的扫了扫周敬秋,只见季尘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球丢去草坪,金毛就去追球了。
季尘徽发现周敬秋不愿与他对视,想想很多人,其实都不敢对他对视。
他却觉得周敬秋可以是个例外,他对周敬秋还是有几分好感。除去对方身上明黄色的外卖服,周敬秋手里抱着的头盔都显的很土。他仍觉得周敬秋长的不错,是他不会去讨厌的类型。
但周敬秋却排斥他,季尘徽觉得奇怪,什么叫做只认识小微,不认识他季少,这很不公平。也许周敬秋还不明白他现在的能力,若他真心想要做什么,亲舅舅都拦不住他。
他们走回了那栋漂亮的别墅前,每栋房子的式样都不一样,这栋尤其旁边,没有很高,却十分的精致,外门口的草地都开满淡色的花。
“我希望周先生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季尘徽对他说:“你救了我的命。”
“”周敬秋的眼光黯淡下去。谁能有他这么好运,意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