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菜看起来都是糊糊,还泛着诡异的绿色,吃起来却十分美味。周敬秋可惜自己吃不了太厉害的辣,有些菜的胡椒实在是够冲,他吃的鼻子都红了。
季尘徽还拿了毛巾示意他擦下脸,周敬秋窘迫的拿过去小心的擦了鼻头。他真的流鼻涕了,被胡椒给冲的,季尘徽不是有洁癖吗
周敬秋还记得上次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季尘徽都连忙避开了。
他怎么不嫌自己脏了。
季尘徽正在擦手,转头来问他:“怎么样?”
“好吃!”周敬秋说:“谢谢季少。”
“啧”季尘徽恼的去捏周敬秋的嘴:“秋哥对我,总是和别人不同。”
怎么对着他说话,就有种硬梆梆的感觉。
果然,周敬秋又想跑了。
他站起来问侍者:“洗手间在哪?”
侍者微笑:“请跟我来。”
侍者带周敬秋去贵宾区的洗手间,他在外面等的时候,认识的同事又过来与他聊。
“近看怎么样?”
“近看其实皮肤还可以,衣服都是定制的。”
“啧,季少好大方啊。”
“别说了,他要出来了。”
侍者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漱口水给周敬秋说:“周先生用这个,味道会更清新。”
都是一个个一次性的小包装,周敬秋撕开后喝进去感觉还怪甜的,用完了还会回甘。
他对这位侍者的印象很好,而且发现侍者们的衣服都很合身,衬的每一个人都腿长高大,都很养眼。
当他回去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季尘徽是过来会宴,一楼不过是吃饭的,二楼才是主厅。
所以当时有人想过来求季尘徽也不敢过来,不会有人在饭点时谈工作,桌上又没有备酒。
周敬秋看到沙发上也坐着几个侍者时,脸上的震惊难掩。
他忍不住看了眼一直跟着他的侍者,又不敢想不敢问。
季尘徽身边也坐了个穿着马甲的小帅哥,年轻还染着金发。周敬秋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季尘徽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原施乐见了连忙对那小子说,“怎么这么没眼色,看你坐哪了。”
小帅哥笑笑,屁股一动就坐到了原施乐腿上。
季尘徽脸色不变,只把眼光放在了周敬秋上,那些事反正都与他无关。
周敬秋张嘴想问,还是苦恼的闭上了嘴。他刚才还听侍者说,季尘徽过来时专点他服务呢,这么一想,一阵恶寒。
他看季尘徽时脸上不由带了情绪,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微!
季尘徽只对他说:“在这坐着,我去楼上转转。”
周敬秋自然不原意耽误季尘徽原来的事,他马上说:“拜拜。”然后他发现季尘徽又不高兴了。
虽然明白这里面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因为什么他就不懂了。
季尘徽去了上层,与人喝了几口茶,忽见旁边的长辈问他:“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小淑女?”
看季尘徽脸色不变又改口说:“或是哪家的小公子?”
“我今天带了人过来。”季尘徽说:“舅舅也同意了。”
若要让他去相亲,倒不如就选让他心理生理都舒服的周敬秋。
直到现在脑中都是零星碎片,他本就想在两人一见面时就提分手,等说完分手后心里阵阵的后悔,加上做梦偶尔也会梦到些,在梦里,周敬秋可从没给他委屈受。
他又何必去磋磨周敬秋,能记起来他就会对周敬秋像以前一样好,要是记不起来,季尘徽也尽量保持这份礼貌和敬重。
眼见自己飞快的进入角色,周敬秋却更加清醒,他一靠近,周敬秋就避开,他要是不往前,周敬秋自己能往前走的飞快。
“对了,彭氏那边有人托我问,你们最近项目怎么这么多,特别是查税那事?”
季尘徽说:“那是私仇,您就别管了。”
“害,你都这样说了,叔能不卖你面子嘛。行行,我不管了。”
三言两语嘱咐完了周敬秋的事,季尘徽起身告退,然后腿步带风的走了。
后面几人还笑说他:“都什么要紧事呢,这么着急走”
周敬秋喝酒起来比喝水还猛,他这个体质很特别,少有的喝醉,但他本人一年也碰不到几次酒水。
刚刚有个少爷叫人去外面买了白干,说是请原施乐喝,原施乐又说要请周敬秋喝,周敬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要等季尘徽走了才发作。
不过周敬秋一点都不怂,一小杯中度白酒直接喝到底,引发了众人的喝彩声与好胜心。
一个个都拿着杯子凑上去敬他喝。
偏偏这群公子们都是喝惯了啤酒红酒,要说是想看季尘徽出丑才买了白干,季尘徽的情人丢人就等于是季尘徽丢人。
想不到周敬秋是个千杯不醉。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