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拖着林药坐着的椅背,连人带椅子一起拉开了一段距离,他拉着林药的手把人从椅子上带起来,话是看着郭康说的,但听起来更像是在跟林药解释。
“上学的时候我照顾祈简,是因为他来了我们家,他是我家人,他被人欺负,我帮他出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过,更不知道我和祈简在你眼里为什么会变成那种关系,你喜欢开玩笑尽管在我面前开,但这样的玩笑你背着我在林药面前说不合适。”
听他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祈简也急了:“屹眠,康哥只是喝多了,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靳屹眠看向祈简:“这种事不该认真吗?”
祈简怎么会不知道靳屹眠在拒绝郭康那杯酒的时候就已经不高兴了,所以他才一直没说话,看到他出去接电话了他才没有阻止郭康说这些。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祈简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消气,其他人就更不敢吭声了。
郭康尴尬的点了根烟,结果烟刚点着抽了一口,林药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郭康突然想起靳屹眠刚才说林药身体不好,他刚准备把烟掐了,就见林药掩着鼻子转身往外走:“出去等你。”
看着靳屹眠应都没来得及应一声林药就走了出去,郭康愣了愣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哪里还像刚才那个乖乖在靳屹眠身边的附属品?他就像瞬间变了个人,给人一种“刚才是在给你们面子才装的好欺负,现在不想给了,也就不装了”的感觉。
靳屹眠回头看着走出门的林药:“今天就到这吧,以后再有这种聚会也不用再叫我。”
看着靳屹眠追着林药离开,郭康捻烟的动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他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他太了解靳屹眠了,刚才他临走前的那句话无疑是断了他们这些年的关系。
别人一时生气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但靳屹眠不一样,他只有“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和“生气”两个开关,现在明显是碰到了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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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靳屹眠没有启动车子,他看着盯着窗外一直看的林药,碰了碰他的手:“有什么想问我的?”
林药转过头问:“来的时候你不高兴,是在吃醋吗?”
靳屹眠:“”
林药一直没弄明白靳屹眠刚才为什么跟他生气,不过是叫了句三哥不至于让他气成那样,可就在刚才,他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
这个跨越了一个多小时的问题问的靳屹眠有点无奈:“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过于长了?”
“不是啊。”林药说:“如果你是因为沈巍吃醋的话,我觉得我也应该因为祈简吃一下,哦不,沈巍跟我才见过三次,而且不熟,你跟祈简不一样,按照郭康说的,你们应该算青梅竹马了,我这边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个沈巍才抵得上。”
靳屹眠:“”
十几二十个沈巍还是算了吧,他要是在十几二十个人面前说“他是我三哥”,靳屹眠怕自己扛不住。
林药说话做事就跟玩似的,除了那次为了他停职的事找领导,平时没见他认真过,哪怕是现在他嘴里说着吃醋,也没见他多认真。
靳屹眠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我跟祈简不是郭康说的那样。”
林药直接画重点:“祈简喜欢你,有点数吧三哥,招蜂引蝶这词儿我还给你。”
林药怀疑这事儿不是一两天了,他并不觉得意外,不过他不太明白祈简今天暴露的这么明显是几个意思。
林药不喜欢磨叽,靳屹眠也干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林药转过头没说话。
靳屹眠不:“怎么不说话了?”
林药没什么好说的,他相信靳屹眠能处理好,他说:“学你啊,吃醋的时候不说话,怕酸味喷出来。”
靳屹眠倒是真希望能闻到点醋味,他把人拽到面前,林药一个不稳差点撞他脸上,靳屹眠亲了亲他的唇:“我闻不到,你可以再酸点。”
“再酸点?”林药不会,但他嘴硬,“再酸点我怕你受不住。”
林药甩开他的手,抱起胳膊用一种酸倒牙的语气说:“你成天在外面不回家,谁知道你外面有多少多少花花草草,今天是被我发现了,我没发现的呢!”
靳屹眠看他跟个耀武扬威的小狮子似的,笑了下:“嗯,你说得对。”
林药瞪他一眼:“还敢承认,晚上想睡书房?”
“睡书房不行。”靳屹眠启动了车子:“但可以带你去除草。”
林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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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卫部是靳屹眠的地盘,他只要刷个脸就能进。
靳屹眠帮林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伸过去等着林药自己搭上来,林药坐在车里看着他:“你带我来这干嘛?”
“你不是怀疑我每天工作的地方不干净吗,带你来检查一下。”靳屹眠问:“要我抱你下来吗?”
林药丢不起那人,赶紧把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