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的心事
阿尔东沙抱着廉贞,得意得几乎想大笑。她一路狂奔往回赶,直到清晨,终于到达了约定好的客栈。
他们前几日在此处歇过脚,阿尔东沙进门便问:老板,我们家公子在吗?
老板对这个三人同行只开一间房的抠搜组合很有印象,吃惊问道:您几位不是前些天就走了吗?
阿尔东沙心里一沉。公子没再回您这儿?
老板摇头。
阿尔东沙立马跑出去,她回到分别的地点,蹲在地上寻找车轮轧过的痕迹。
忙活了一整天,夜色又一次降临,阿尔东沙终于在林子里找到了公子的马车。公子和杜容臻灰头土脸地坐在火堆旁,几个身着苍墨色蟠螭纹劲装的年轻男女抱胸斜倚在树上。
看到她靠近,其中一个男子主动出声招呼。
县主好。
阿尔东沙缄默不言。
对方只好接着说:县主,子佩一直在找你,他还跑去了平王和宁相的府里,不小心闹出大动静,现在被关禁闭了。
阿尔东沙蹙眉道:我有手有脚,凭借自己的意愿走的,他找我做什么?
男子听了,有几分愤懑不平:身怀六甲的妻子失踪了,他怎么可能不但心?说到这,男子紧张地问她:你们的孩子呢?
阿尔东沙冷笑。
男子大声质问:你是扔了?还是送人了?
阿尔东沙大吼:我打了,我杀了!我怎么可能去生什么小孩?像怪物一样自顾自地寄生在我肚子里,还想剖开我的身体爬出来?
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气结道:你!你有没有想过子佩?他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他该多难过啊!
阿尔东沙不屑道:我去想他?谁想过我?我是一个人,不是去你们家配种的母猪!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俱是横眉怒视她,她紧握廉贞,时刻准备着出鞘。
我离开你们家一年了,没跟任何人说过那里的事。我不想杀你们家的人,别挡我的路!
男子面露悲哀之色:你记得我吗?
阿尔东沙摇头。
男子说:我和子佩当初都是人选之一,你挑中了子佩。我羡慕过他,现在我只为自己感到庆幸。
阿尔东沙厌恶道:说这些干嘛?我不想选你们任何人,子佩也是受害者,让他再去找别人吧。
男子久久地注视着她,带着其他人离去了。
阿尔东沙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树林里,走过去把杜容臻扶了起来,接着抱起公子回马车。
公子听了她们的对话,内心有如惊涛骇浪,产生了无数的疑问,奈何阿尔东沙神色太过冷厉,让他把问题都憋在了肚子里。
马车徐徐前进,杜容臻突然瞪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阿尔东沙:阿小姐,你已经成亲了?
公子在车里听到他发问,心里狂吼杜容臻的名字。一方面他很期待杜容臻能问出些什么,另一方面他担心阿尔东沙这个狂徒会一掌把弱小无助的杜容臻拍死。
狂徒阿尔东沙克制住了自己,她颔首默认。
杜容臻喃喃道:这样啊
阿尔东沙看他神色失落,很关切地问询他。
杜容臻不回答,只是接着问她:你以前是县主吗?
阿尔东沙点头。
杜容臻感慨道:阿小姐,你真厉害。
阿尔东沙不解道:有什么厉害?
你是县主呀,为什么不接着当呢?
阿尔东沙对这种愚蠢的问题没有回答的兴趣,但杜容臻确实可爱可怜,看在脸的份上,她给出了回应: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杜容臻眼里满是崇拜和敬意:因为你比县主厉害多了,县主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阿尔东沙笑了。嗯,不算什么。
三人在子时前终于赶到了客栈,公子今天很大方,开了两间房,让阿尔东沙单独去睡很远的一间。
阿尔东沙挑眉哂笑:怕我偷听你们讲私房话?公子,睡得太远追杀你的人来了我可赶不过去。
公子大手一挥,打发她走。
睡你的去吧。
阿尔东沙阔步离去,留下杜容臻陪着公子。
容臻,你是不是对那个女的有意思?
杜容臻脸瞬间通红,手里的面盆差点掉地上。
公子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瞎了,这女的不是省油的灯!
杜容臻讷讷道:阿小姐是很厉害的。
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不是说那个!她是平亲王的女儿啊,宁相的未婚妻,刚刚那群人又说她丈夫叫子佩,她不是说自己是逃犯吗?她肯定是跟那个子佩私奔了!
杜容臻惊讶地看着自家公子,杏眼瞪得溜圆,嫣红的小嘴痴痴地张着。
公子自得道:哼哼,知道这女人有多狠了吧?那个子佩想必是千辛万苦的带着她私奔,结果她又把人家给抛弃了,还把情郎的孩子也打掉。你要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