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沈得信怕这个逆子再说出什么话来得罪沈靖西,祸从口出, 当即反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 “闭嘴!你多大, 人家湫湫弟弟多大?!就你这个被我惯坏了的狗脾气,还能是人家欺负你不成?”说着, 野蛮地伸手猛地将沈易阳拽到湫湫和沈靖西面前, 叱责道:“快点儿给你湫湫弟弟道歉!”
沈易阳从小被娇生惯养, 脾气大又暴躁易怒, 平时在家都没人敢忤逆着他, 在学校也是个身边一群小孩的小霸王, 哪里受过这种当面的屈辱。他两边脸都被扇得火辣辣的, 看到湫湫那臭小子还偷偷得意, 心里原本的厌恶嫉妒, 升成了恨意,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撕烂这个b崽子!
湫湫看到沈易阳这么凶狠的眼神,当即转头扑到沈靖西脚边,瞬间就挤出小眼泪来,泪眼汪汪地说:“爸爸……他、他刚刚还骂我,骂我是……是杂种!明明湫湫和森森言言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欺负我们……”
湫湫头一句话在宴会厅上响起来时,周围围着的各系各派的沈家人,或者沾亲带故想来沈家露个脸的人瞬间脸色各异,表面震惊,实际上心里看沈得信笑话的人多得是。
有人在心里暗讽:沈得信自己就是个靠着家族的酒囊饭袋,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没头脑的蠢货。以沈靖西的手段,恐怕沈得信这个毒瘤真得被家族除名也不为不可。
沈鑫的父亲看到自己傻站在一旁的儿子,赶紧乘乱将小眼镜给拽了过来。沈鑫看到爸爸想说话,结果爸爸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沈鑫吓得赶紧躲在爸爸旁边不敢再说话。
湫湫说完这句话后,全场都静了下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沈家家主的霉头。沈靖西闻言,从容不迫地蹲下身将湫湫一把抱了起来,对着在场所有宾客沉声道:“湫湫,你大声点,告诉所有人,你是我沈靖西和林荞的孩子,未来沈家的继承人,而林荞也是我沈靖西唯一的合法伴侣和爱人。谁要是不尊重你们,你也不必客气,有整个沈家给你们撑腰。”
沈靖西的话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沈得信更是脸色惨白,想要拽着儿子再辩解一句,结果还没张嘴,管家已经派安保过来。沈得信连忙说好话求饶,“沈总,沈总,都是孩子说的玩笑话,易阳他还是你侄子呢。大过年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伤了和气啊!你看我也揍他了……还都是孩子,也不知道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乱说……”
湫湫当即大喊:“他刚刚说就是他爸说的!我和森森他们都听见了!”
沈得信瞬间脸色大变,忙拽着被父亲这副奴颜媚骨模样弄得又气又恼的沈易阳扭送到沈靖西面前:“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是我说的,靖西、靖西,都是亲戚,别闹这么难看好不好……”
沈靖西抱着湫湫懒得再看他一眼,冷声对已经赶来的保安吩咐:“‘请’出去。”
沈得信听到这话当即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怒得狗急跳墙:“沈靖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呵!我说错了嘛?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戏子,你还真以为是你的种?!你以为林荞多干净?指不定早就被玩烂了,染了不知道多少病……哈哈哈,我他妈当初就玩过……”
他话没说完,浑身气场阴寒的沈靖西一手挡着湫湫的眼睛,直接上前当头一脚踹到他心口,将他直接踹飞出去。沈得信整个胸口都像要炸了一样剧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周围看戏的人瞬间变脸,纷纷往后一躲,所有人噤若寒蝉。这是他们头一次在公众场合看到沈靖西发这么大的火。
沈靖西一只大手一直蒙着湫湫的眼睛,稳下身形,抬眸冷冷地吩咐:“所有人,今天就到这里,送客。把孩子都带走。”说着将湫湫湫送给旁边的管家,管家当即领会,迅速让旁边的佣人一块儿将已经看呆了的森森和言言抱起来一起带走。
湫湫被蒙着的眼睛刚被爸爸松开,就被管家叔叔又蒙上,他忙问:“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啊?!管家叔叔。”
宴会上的所有人当即紧闭着嘴,迅速带着家人或伴侣离场,原本是想来沈靖西面前刷脸扩展人脉的,现在恨不得沈靖西根本不记得见过他们。
沈得信这些年玩得身子早就亏空了,被沈靖西这一脚踹下去,半天都缓不过来,他的儿子沈易阳吓得说不出话,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父亲狼狈的样子不敢置信,下意识往后退,想要去找他妈妈,可潮退一样的人群根本看不到他原本出门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母亲。
殊不知她早已拿着名牌包包挡着脸提着晚礼服的裙子快速跟着人群离开。沈易阳看到沈靖西就吓得厉害,一咬牙,也转身边喊着“妈妈”边跑了。
沈靖西也不顾离场的人是否走干净了,直接一脚踩在挣扎着还想起来反抗的沈得信胸口上,居高临下地冷眼睨了他一眼:“沈得信,我这些年还是太纵容你们这些虫子了。我不在意,不代表捏不死。”
沈得信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后怕,想到他这些年借着沈家当保护伞做出来的桩桩件件,要是没了沈家这棵大树他恐怕……想到后果,沈得信浑身发寒,胸口更是疼得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