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钱,赶紧滚
八月桂香在空气中弥漫,那浓郁的香味随着风四散开来,竟是连御书房里都有着淡淡的花香,可惜心里乱糟糟的皇帝一点都没有心思去欣赏,看着他的大将军嘴角抽动了一下。
文书勉眼角的余光飞快的扫了皇帝一眼,“皇上,末将的闺女可怜啊,被如此欺负,都怪末将早些年没有陪在她身边尽父亲的责任,没有教会她本事,早知道早知道当年末将戍守边关的时候就带着她了。”
皇帝翻了白眼,简直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啊,“大将军啊,你可是朕的大将军啊,是东枢的武安侯,莫要一说到你那闺女都摆出一副小媳妇的做派。”
“当着朕的面你都敢张口胡说,是不是笃定朕不会治你的罪?”
文书勉很是无辜,“末将没有张口胡说。”
“啪!”
皇帝那一巴掌拍的御案上,“还说没有!”
起身一手撑着御案,身子往前倾,一手指着文书勉,“朕这张御案除了朕和你之外,也就你闺女也拍过。”
“说起来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朕跟前指天骂地,唾沫横飞,你给朕说她不善言辞?”
“她那张嘴,天上飞的鸟都能被她哄下来,你还说不是睁眼说瞎话?”
文书勉老老实实的站好拱手躬身,“末将不知道啊,末将的闺女在末将跟前乖巧的不得了,从不与人争论,不犯口舌,末将不晓得她有如此胆大的一面。”
说着摆出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说起来定然是心里敬重皇上,晓得皇上是明君,已经将皇上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这女儿在父亲跟前可不是就是没什么规矩。”
“末将的小闺女前日里还挂在末将脖子尿了末将一身,自己个儿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仰头大笑,觉得挺得意。”
皇帝
他就说老六媳妇的一张嘴必有出处,这是深得大将军的真传,嘴又能说,脸皮还厚。
“行了,言归正传,庆阳要想老六媳妇做什么?”
倒是挺会找人。
文书勉直起腰,“就是希望在皇上您震怒的时候能让她出来说两句话,别的倒是没说,也可能含蓄的说了,绵绵没听出来。”
“主要还是说这些年在南寰的不容易,末将的闺女您晓得的,心软,听了她的那些悲惨过往,这两日心情都不大好,就觉得她可怜,想要帮她。”
皇帝在祖宗牌位前静思许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断,重新坐下后端起茶杯浅啄一口,“说说你的想法。”
文书勉一改方才的模样,正色开口,“此事最终要看谷梁衡的态度。”
“若谷梁衡就认定了庆阳,此生非她不要,如此对东枢也是好事。”
“半壁北襄到手,虽然扩大了我朝疆域,却也拖住了我们,近几年实在是不宜再起战端,南寰这几年修生养息,虽然偶有战事都被谷梁衡镇压。”
“谷梁衡若是登位南寰必将迎来快速繁荣,到时候两国交好,我们也能得以富足,那时周边那两个不时还蹦跶两下的部族也可以并入我朝的领土。”
说着朝皇上露出一抹笑出来,“南寰未来君王流着我东枢的血,叫皇上一声外祖,在未来的几十年皇上都将高枕无忧。”
皇帝眼神微眯,随即唇角微勾,心里对他的大将军很是赞叹,最后一句简直深得他心。
庆阳做的事的确丢人,更不敢暴露在太阳底下,但好处同样极为诱人。
“庆阳要如何才能站在谷梁衡的身边?”
这个才是重点。
文书勉老实交代,“末将的闺女说她有一计,可给两国的朝臣一个交代,让庆阳没有后顾之忧。”
“是何计策?”
文书勉摇头,“没说,那丫头就说自己被明着算计了,让末将和贤婿救她,然后就看话本子去了。”
皇帝
这是有依仗,所以心大啊。
“下午朕找老六媳妇说说话,你无事就忙去吧。”
文书勉‘嗯’了一声,站着没动。
皇帝挑眉,“还有何事?”
文书勉不自觉的搓了搓手,就这个动作,皇帝眼睛都瞪圆了,“朕没钱,赶紧滚。”
皇帝低估了文书勉脸皮的厚度,只听他道:“有个事末将一直没说,心里辗转反侧。”
皇帝觉得心口疼,“你有屁快放!”
文书勉酸唧唧的开口,“商将军有一副软甲,做工精良,还有一双战靴,均出自城中百战坊,穿起来很是威武,宝贝的什么似的,说是皇上给他买的。”
那小眼神,不服气的很。
“朝臣都说皇上偏宠末将,可末将都没得到过皇上送的战甲和战靴,颇有那么一点名不副实。”
皇帝
他的大将军怎么是这个鬼样子,越来越没明堂了。
“朕让百战坊的人亲自登门来给你量身,给你定做一身如何?”
文书勉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