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牛一般的华旌云
也不知是否风雨要来,天色渐渐有暗下来的趋势,御书房里服侍的内侍点燃了宫灯,照的一室透亮。
已经东拉西扯好一会儿的华旌云也没见他父皇有发怒的样子,便想着客套两句后就出宫回府。
皇帝也发现外面天暗了,瞧见御案上还有高高的几摞奏折心里就叹了气,目光又落在了华旌云的身上
“父皇,儿臣先告退了。”
此刻简直归心似箭。
“既然来了就帮着朕一起批阅这些奏折吧。”
来都来了,不得为他这个父皇分忧?
此刻的皇帝完全忘记了方才还在感慨自己的老六容颜疲惫,还在让他多加歇息,现在只想着早点处理完这些奏折,他年龄大了啊,没有熬夜的本钱了。
华旌云
看着那么些奏折心里就难受,在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父皇,是否要请了几个兄长进宫一同批阅?”
这回换皇帝叹气了,觉得老六夫妻二人都是心思单纯的人,若是老大或者老二,早就已经欢欢喜喜的应下,并且以此为傲,必须要弄的人尽皆知。
“有那个功夫你都批阅完了,开工吧,为父陪你一起。”
内侍赶紧的抬来一张桌子,并且很有眼力见的将最高的一摞折子送到了华旌云的跟前,还很贴心的给他上了茶水。
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的是不可能放他走的,要知道昨日的奏折还有一半没有批阅完啊。
华旌云无奈坐下,心里琢磨着明日他要告假,不来上早朝,毕竟方才他父皇都说放他歇着了。
这么一想着心里就舒坦了不少,坐下开始吭哧吭哧的批阅奏折,真的和老黄牛一样了。
夜幕落下,南安王府里各处灯笼都已经点亮,文绵绵在府中望眼欲穿,外面脚步声响起,她抬眼看去才发现是青蓝。
青蓝进门拱手,“王妃,清风说王爷半下午的时候进宫去了,说是宫里的内侍来传话,皇上宣召。”
进宫了?
文绵绵心里七上八下,也就是说和她说完话后皇帝就宣召了大黄牛,这是想要做什么?
不方便对她发火,所以准备将气都发泄到大黄牛身上?
她要不要进宫去捞人?
琢磨了一下就去了隔壁,大将军府的人已经用过了晚饭,还没走近就听到笑声阵阵,有文溢清咋咋呼呼的说话声,有小蔓蔓的一点都不矜持的大笑声,大人们的说笑声,热闹的很。
“绵绵来了,快进来。”
文老夫人第一个瞧见了她,赶忙朝她招手,“大晚上的过来可是有事?”
文绵绵点头,“我找爹。”
文书勉和她一起走到了院子里,听了她的担忧就吩咐人去打听,然后说道:“这事原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皇上就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
“别说庆阳是被算计的,就算是真的,今时今日她背后站着谷梁衡,这事就简单了。”
文绵绵松了口气,她爹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问题的。
得知她还没用饭,文书勉也没留她说话,“这个时候没回来肯定是皇上有什么事吩咐他做,别等了,回去吃了饭就歇着吧。”
文绵绵点了头,心里也没算完全的放心,念夏小心的护着她回了。
很快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说是她的大黄牛正在御书房帮着批阅奏折,文绵绵松了口气,原来是被抓去当了壮丁。
“老六现在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得知这个消息的华旌昌心里的慌得很,碰到华旌胜的时候就念叨上了,“你说父皇怎么想的?”
华旌胜眉头轻蹙,对他来说这个消息同样让人担忧,“老六是闷声不响的办大事。”
“庆阳和老六媳妇也走的很近啊,她这次回来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谷梁衡的也奇怪的很,谢绝拜访,窝在别院里不出来。”
华旌昌心里着急,却又暂时没什么办法,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华嫣的驸马养外室,现在是闹的不可开交,老三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
兄弟过的不好,他就觉得好多了。
华旌胜摇头笑了笑,“走,去喝酒。”
两个有着同样烦恼的人找地方解闷去了,关系又诡异的和谐,谁能想到前几日还互相威胁,差点打了一架呢?
月上中天,文绵绵这一等就到了半夜,当华旌云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的时候,已经躺上床的她直接就下了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是批阅了多少奏折?”
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华旌云上前将她拦腰抱回了床上,轻轻的替她拍掉了脚底的灰,“连着昨日的奏折一块儿批了。”
说起来就叹了气,说好的父子两人一起批阅,天色刚暗下来他父皇就撤了,说是什么年纪大了,腰酸背痛,让他独自一人批阅完。
“不过能换来明日休沐一日,想想也算是值了。”
文绵绵眨了眨眼,跪坐起来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