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说完,秦局沉吟片刻,“老方,你说你的案子。”
陆郅看着徐所放在桌面上的照片和卷宗,瞳孔微微一缩。
秦局点点头,看向徐所,徐所会意,把文件夹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在大家跟前,更加言简意赅:“我的也很简单,这个人叫钱守义,有前科下药性侵未遂,坐了几年牢刚放出来没多久,这是当年的卷宗,就在前天,钱守义被人发现在其所住的出租房内被人割掉生殖器,双腿被打断,我们所是离事发地最近的,接到报案赶过去的时候就发现现场被精心打扫过,那一截玩意儿怎么都找不到了,现在已经过了最佳抢救期,所以,咳咳……”
徐所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意思尽在不言中,一群大男人一阵沉默。
陆郅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个是大学时期的前男友毕业后就再也没联系了,要报仇也不用等到现在,我们调查到他俩前段时间同学会上见了一面,但没有什么非要人性命不可的深仇大恨,另一个李晔泽就更不是了,李晔泽
老五指了指刚刚徐所放在桌面上的那份卷宗,“宋女士就是之前钱守义进去蹲大牢那个案子的原告受害人,俩人之间是有仇的,据我所知,就在钱守义案发生前,他刚和宋女士起过冲突,据说是想报复泼鸡血,当时陆队应该也在,三个受害人完全不同的案子有这样的联系,大家应该都有经验,这绝不是巧合。”
老五练练摇头:“不不不,刚开始的时候也这样怀疑过,不过这个假设很快就被推翻了,宋女士和钱守义有矛盾是成立的,但我们查了一下,在郑和李两人身上这个假设站不住脚。
上出了车祸,说是刹车突然失灵,撞了好几辆正常行驶的汽车,李晔泽是全责方,后来交警在事故调查的时候,检查了他的车,发现刹车又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不过这哥们儿也是命大,车祸没受多重的伤,胳膊骨折了。”
这种医疗事故错确实是在院方,医院就开始查,最后居然发现之所以会开错药,一方面医院疏忽也确有责任,但最重要的是医生是开对药方的,在药房出药的时候医院里的系统被人黑了,就单单李晔泽的药被换成了那含有酒精的那什么什么了,然后医院报警。我们怀疑两件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凶手见他车祸没死才制造了第二起事故,想要伪造成医疗事故再次置他于死地。”
被叫老方的男人点点头:“我的这个就没老五那么复杂了,就受害人名叫郑佳明,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一个小领导,大概十多天前吧,一个机器人科技展上,一家公司一个高大两米的金属机器人突然程序短路发疯了,正好砸到郑佳明,砸的有点惨,医生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回,不过也算幸运,人现在依旧没有生命危险了。
秦局看了他一眼后问老五:“所以,你们是觉得这位宋女士可能就是凶手。”
说着老五就把印有宋静姿一寸照的一份档案从文件夹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目光瞟向陆郅:“这三个受害人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和这个宋女士有或多或少的关联。郑佳明是宋静姿大学时期的前男友,李晔泽之前和她相过亲,至于这个钱守义……”
老五摆摆手:“李晔泽也算命大,负责他那床的护士很负责,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又核对了一边药单和药物,这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医疗事故,不过被家属知道了,气得不得了,就和医院讨说法,要医院赔偿道歉。
本来这案子也到不了我手里,据说郑佳明家人要求涉事公司巨额赔偿,那个机器人是买了保险的,可保险公司不愿意这么爽快地就赔了,他们坚定认为这是一起人为以外,就干起了咱们刑侦的活,找了个电脑高手,然后就还真让他们查到了,那个机器人控制的程序同样也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他们报警之后我们这边和网警联合查案,追踪到一台电脑的ip,但那台电脑的主人在事发之前的一天就报警说他笔记本被偷了。”
老五讲得有点口干,拿起放在旁边自己带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老五说下去:“这是属于刑事案件,交警队那边把这个案子交到了我们手上,我们本来也只是往人为破坏刹车这个点上查,没想到接下来离谱的来了,这个医院在给李晔泽开药物的时候,居然给搞混了,把原本的葡萄糖给搞成了醋酸氢化松注射液(醇型),还连开了两天的量,这我也不是很懂,就是含了酒精成分的,要命的是因为李晔泽身上有外伤,医生早前一直在给他用头疱类消炎药物。”
几人都阐述完案情之后,老五做最后总结:“案子都是后面递上来的,老方当时就在我隔壁,我俩就很巧地在一起凑了凑,发现居然凶手做案情节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俩就想着找找看两个案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嘿,没想到还居然真的找到了,然后这个时候徐所就把钱守义的案子递上来了,钱守义案特征更明显,我们发现这三个案子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的联系。”
秦局皱眉,有点不太相信:“这不就是那什么一直在说的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吗,我都懂的道理,医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这个李晔泽现在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