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商人满脸的不信,“普通客人能让春娘子亲自为你引见刘老板?三岁小孩都不信。”
焉九瞥他一眼,继续夹他的花生米,“事实如此,你不信我也无法。”
绿衣商人实在是好奇,毕竟春娘子作为浮香筑主事,除了城中高官和刘老板这等商界大老板,普通客人她从不亲自接待。
这个小子何德何能,能让她牵线搭桥。
绿衣商人眼珠一转,凑近低声道:“这样吧,我们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焉九不经意地随口道:“什么事?”
绿衣商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关于浮香筑的事情,你肯定不会没兴趣吧?”
本不欲理会的焉九被勾起了兴致,夹花生米的手一顿。
衣袖下的长离也来了精神,吃喝玩乐的酒席没什么意思,酒席上流出来的八卦才是其中精髓。
绿衣商人见状,嘿嘿一笑,“怎么样,换不换?”
焉九稳住神情,“你先说说,不然我怎知你是不是拿众人皆知的事情来诓我。”
绿衣商人也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反正焉九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春娘子来的,这层关系跑不了,他先透露也不亏。
他压低声音神秘道:“你可知浮香筑为何在短短时间就在长秋城站住了脚跟?”
焉九淡淡道:“春娘子经营有方,又有各方大佬捧场,这有什么奇怪的。”
绿衣商人摇了摇手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焉九垂下眼睫,“愿闻其详。”
绿衣商人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才继续道:“传闻浮香筑每月举办一次鉴香会,只有得了春娘子亲自写的请帖的人才有资格前往。而这鉴香会,据说可以助人心想事成。”
焉九的眼中露出两分怀疑之色,“心想事成?这怎么可能?”
绿衣商人却对此深信不疑,“你别不信,就说刘老板多年无子,但是听说去了这鉴香会后,后院妻妾先后有孕,可灵了……”
长离忍不住在桌下小声道:“那这肚子里的,又不一定是他的种。”
焉九掩住眼中飞快划过的笑意,轻轻拍了剑柄一下。
不管绿衣商人的话有几成可信,至少这鉴香会不会是空穴来风,值得一查。
绿衣商人说完了他的消息,便一脸期盼地盯着焉九,“该你说了。”
焉九的指尖在筷子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慢慢道:“春娘子,请我帮忙品鉴过她的裙子。”
话音未落,绿衣商人的脸上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
他不禁心道:这小子果然和春娘子有一腿,还品鉴裙子,谁知道品得是什么呢。
绿衣商人用胳膊肘戳了戳焉九,“这个月的鉴香会,说不准你就能收到春娘子的请帖呢。”
他的眼中满是艳羡,“你小子好运道,若是真去了,倒时候别忘了给我说说。”
绿衣商人怀着满腔酸意摇头离开了,谁让爹娘没给一张好脸呢。
要是他能有那样一张脸,说不得也能做一回春娘子的入幕之宾。
长离在桌下戳了戳焉九,“焉小九,今晚没白来,不过这鉴香会的门路,我们还得想想法子。”
焉九的目光扫过酒席上喝得满脸通红的众人,轻声道:“酒过三巡,正是一个好机会。”
趁着刘老板醉醺醺地起身去净房时,焉九便悄悄跟了上去。
刘老板在里间哗啦啦放水的时候,焉九便在外面慢悠悠地用香胰子擦手,中途还不忘拢紧衣袖,对长离小声交代:“别偷偷钻出来,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长离暗自翻了个白眼,净房这种地方,焉小九就是请她出来,她都不会出来。
别说出来了,就算现在躲在袖子里,她都憋着气呢。
里间的水声渐止,接着是窸窸窣窣整理裤腰带的声音。
刘老板晕乎乎地扶门出来时,就看到镜子前这个格外挺拔却和席上众人格格不入的身影。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净手,瞪着一双因为醉酒而通红的眼睛,瞥一眼焉九白净的脸蛋,大着舌头道:“你这是没怎么喝啊,怎么,我刘某人的席面,不好喝?”
焉九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搭话,刘老板就大刺刺地怼了他一句。
他擦去手上的水珠,不紧不慢道:“我酒量不好,怕在刘老板的席上出丑。”
刘老板嗤笑一声,“装模作样,酒量不好,出来做什么生意?我看你不是怕在我这里出丑,是怕在春娘子面前出丑吧?”
长离莫名地从刘老板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酸味,她小声道:“这刘老板,心慕春娘子?”
焉九也有同感,他诧异地看了刘老板一眼,“刘老板何出此言,我有求于您,才怕在您面前出丑,这与春娘子何干?”
刘老板混沌的大脑清醒了片刻,他用力眨眨眼,盯着眼前虚浮的人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