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其腹中的龙嗣甚至关系着社稷,更是重要非常。
同时,殿内之人也震惊于这位纪先生的大胆。
若皇后服下纪先生所说的药丸,但皇后腹中的龙嗣诞下后若是有丝毫异常,就算同纪先生的药无关,他也可能会被治罪,甚至丢了性命。
这也是无人敢在寻常法子之外给出建议的原因。
圣上极看重皇后,同皇后和皇嗣沾边的所有事都得慎之又慎。
封湛和秦烟皆在斟酌此法的利弊。
未几,御座上的封湛看向秦烟
“服下此药,先能保你的安危,皇嗣才能安全。”
殿内的太医和稳婆刚准备开口道出“陛下三思,皇后三思。”话还没说出口,皇后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ot;本宫此次是头胎,且若真是双胎,届时生产所费的时辰将会更甚,若是万一胎位不正,本宫不能保证体力能足够应对。
&ot;纪先生,给本宫用药。
帝后皆开了口,殿内众人也吞下了口中的话。
圣上和皇后的杀伐决断,说一不二都是名声在外,他们只能做好本分,也祈愿皇后能产子顺利平安。
最终,封湛命纪南风和太医院共同试验此药,并商讨出各种情况下所用的药剂的药量。
众太医和稳婆对今日之事都很是惊讶,往往帝王家皆会更加重视皇嗣,但在当今圣上这里,却似乎没有什么比皇后更为重要,就算是皇嗣也不例外。
这位皇后,真是福气啊
太医和稳婆离开后,纪南风向秦烟禀报了另一件事。
原本早日就来信说准备起身从北梁回大夏的沈时英,方才来了消息,说是她有些特殊情况,暂时不会来了,望秦烟谅解。
秦烟蹙眉,心中有些疑虑,也有些担心。
是出了什么紧要事,会让母亲临时改变行程
秦烟向纪南风开口
“近日北梁境内境外,以及突厥是否有异动”
纪南风和宋执皆禀道并无任何异常。
秦烟仍是心中犯疑,母亲只身在北梁……
封湛挥退了左右,将秦烟环近怀中,下巴抵在秦烟头侧开口,嗓音低沉醇厚∶
“烟烟,不需思虑过甚,你母亲的事,自有北梁帝操心。”
“你若还是担心,朕让封肃北去一趟北梁,嗯”
“再等几日。”秦烟在封湛怀中蹭了蹭,开始阖眼休息。
这边帝后二人倒是恩爱地如胶似漆,但正在谋划夺他人未婚妻,且尚还不知自己可能会被安排离京的封肃北……
泰昌二年,二月二十三晚间,秦烟有些坐卧不宁,宁寿宫一众太医和稳婆在观察皇后情况后判断,皇后似有转胎之象。
因之前已预判皇后可能怀有双胎,如若真是双胎,便很可能会提前生产,因而整个宁寿宫的准备虽忙碌又紧张,却仍是有条不紊。
当夜,封湛和秦烟从颐和殿移去了提前准备好的,钦天监算出的大吉之地,用于皇后生产的后殿冬次间。
太后、除被幽禁的静太妃以外的两位太妃和两位公主听闻消息也赶到了宁寿宫焦急等待。
镇国公沈常山、世子沈时岩以及刚从西北回京的沈辞也被特许进宫等候消息。
宁寿宫中的太医稳婆,包括纪南风除了时而去观察皇后的情况外,都在加紧时间休息,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
后殿东次间的睡榻上,封湛在同秦烟一起按照稳婆说的呼吸方式练习,秦烟看着身旁像是比她还紧张的封湛有些失笑。
封湛深邃的眸子定在秦烟的脸上,喉头微哽,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秦烟笑了笑,伸手将封湛的头揽在自己肩上,轻抚封湛的黑发,温声道∶
“不怕,不怕……”
这场景……究竟是谁要产子了……
秦烟下腹隐痛了一整晚,翌日卯时,秦烟出现即将生产征兆,封湛被请出了东次间,于外殿等待。
封湛对太医和稳婆的什么产房是血污之地的说辞没想理会,他提出于殿内守候秦烟生产,但被秦烟拒绝。
秦烟气息微喘,只一句便让封湛乖乖去了外间。
“别在这里添乱。”
见圣上终于还是没再坚持,太医和稳婆都松了一口气。
若圣上盯着他们助皇后生产,没准他们真会因紧张过头而有所失误。
不过,圣上待皇后可真是不一般呐
按照之前商议的结果,秦烟服下了纪南风配制的能够缓解疼痛的药丸。
卯正,秦烟腹中发动。
不知是否是纪南风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秦烟本身就比较抗疼,自开始生产起,产室内并未出现寻常女子凄厉的惨叫,秦烟只是偶有咬牙低呻,按照稳婆告诉她的呼吸和发力方式试着能够快速将胎儿产下。
产室外的封湛见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周身紧绷,他的视线一直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