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
皇后平安诞下皇嗣,圣上龙心大悦,整个皇城中人皆有恩赏,阖宫为皇后和皇嗣庆贺。
纪南风和太医院众太医均对皇子和公主做了细致的检查,暂未发现有何异常,众人这都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在产后的恢复也极佳,太医和稳婆都在感慨,皇后生产的既是双胎,又是头胎,能够如此顺利的,可是世间少见。
不论是皇后还是皇嗣,都有着天大的福气啊。
而秦烟还因此次怀胎,解决了困扰她好些年的心病。
自秦烟有孕起,经过去岁冬天,直至如今生产,秦烟似乎均没再有较常人更为畏寒的症状。
对此,纪南风有些推测,应是怀胎改变了秦烟的体质的缘故。
纪南风心中有些复杂,他之前对于秦烟担着风险怀胎生产,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但现在看来,此次生育对秦烟来说,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纪南风离开后,秦烟在榻上靠着软枕阖眼休息,但此时她却没有睡意。
秦烟自知,她是因梅山坠崖落入寒潭那次之后,有些畏水畏寒。
但去岁秋狝围猎,她同封湛在西郊猎场的深潭中经历了那么一遭,之后又同封湛由海路回京时自己落水被封湛所救,再之后,秦烟对水便不那么抗拒,也没那么惧怕寒冬。
或许,她曾经因落水而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不假,但也不乏有对心理的影响。
而自己的改变皆是在遇上封湛之后。
思及此处,秦烟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这个男人啊……
“陛下。”此时,外面响起宫人的行礼声。
秦烟缓缓睁眼,将视线投向同外间相隔的那张白玉山水屏风。
封湛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屏风那边停了一瞬,封湛似乎隔着屏风同秦烟相视了一眼,便迅速转了脚步向着殿内另一边而去。
秦烟微微敛眉,这男人,怎么了
封湛没有入殿来,但方才去侧殿看皇子和公主的沈莹倒是回来了。
不过,沈莹的神情……略有些一言难尽。
秦烟见沈莹似乎憋着什么话要说未说的,秦烟蹙眉道∶
“讲。”
沈莹左右分别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是否无人能听见,而后快两步走至秦烟榻旁蹲下,神秘兮兮地对秦烟小声说道∶
“主子,您可千万别告诉陛下是属下说的。”
秦烟凤眸微微眯起,对沈莹的卖关子似有些不豫。
沈莹跟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又怎么看不出主子的不悦,她没再啰嗦,当即开口∶
“主子,方才陛下去侧殿看望小皇子和小公主时,正好碰见嬷嬷在给小皇子换贴身小衣。”
“太后打趣陛下,说陛下要不要亲自试试,陛下只犹豫了片刻,还真点头同意了。”
沈莹说到这里,又转头向屏风那边看了一眼,确认无人进来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而后继续对自家主子道∶
&ot;但陛下接过嬷嬷递去的小衣,刚低头准备试着给小皇子换上时,小皇子却正好尿了,还…还尿到了陛下脸上。”
沈莹似乎在生生地憋着笑,深吸了几口气才继续道∶
“陛下当时那脸黑得呀……”
&ot;除了太后之外,一屋子的人都立马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都是在后悔今日撞见了陛下这尴尬的一幕,给吓得。”
“方才陛下回颐和殿后,是去了浴房,属下……”
&ot;陛下。&ot;外头又传来宫人的行礼声,沈莹当即住了口,而后迅速起身,垂着头快步出殿而去。
秦烟看着迎面过来那位面色微沉,周身还氤氲着水汽的封湛,想起方才沈莹还未说完的话,蓦地有些发笑。
封湛见秦烟唇边似有些可疑又揶揄的弧度,剑眉微拧。
封湛大步走至塌边,宽衣上榻,将秦烟拥住,一张俊脸埋入秦烟嫩白的侧颈边,下巴在秦烟的锁骨处蹭了蹭,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委屈
秦烟却是笑出了声,而后低声道∶
“被你儿子欺负了”
封湛的身躯猛地一僵,却是没有开口,俊脸在秦烟颈侧埋得更深了。
殿内传出秦烟愉悦的笑声,殿门外的沈莹心中却是打了一个突。
遭,自己这个耳报神该不会被陛下算账吧……
皇后生产前,宫中便安排了好几个乳母,给皇子公主哺乳,但是秦烟还是给两个孩子亲自喂了一些,秦烟喜欢同儿子女儿亲近,享受被自己孩子依赖的感觉。
但每每遇见秦烟哺乳时,封湛就有些不好过了。
看见秦烟微敞的衣襟,听见秦烟怀中婴孩的吞咽声,封湛结上下滑动,双眸泛红,眼中欲念翻涌。
没待自己儿子或女儿喝上几口母亲的乳汁,封湛就让乳母将太子和公主抱走,并命他们关上殿门。
殿内,封湛覆上秦烟较孕前更为丰腴的娇躯,呼吸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