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下一秒,郁烬幽幽开口:“但我现在没忘啊,阿羽,我可记得你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
温羽自知偷亲理亏,梗着脖子说:“!!那你想怎么样啊?”
见她开始羞愤,郁烬恬不知耻地提出要求:“我想亲回来。”
“不……”温羽刚准备义正严词地拒绝,郁烬就像机关枪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气势逼人,哪里像个喝醉的人啊。
郁烬抓着温羽的手腕,也不怕她会跑,慢条斯理地列举她的“罪行”:
“阿羽,你刚刚亲了我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下巴,照理说你没经过我同意亲我,那是不行的。”
“但是,你是阿羽,我允许你可以随便亲我,亲我哪里都可以。”
郁烬轻佻地勾唇一笑,灼热的目光始终定在她脸上。
他居然说,亲哪里都可以?
温羽听懂他似有若无的调/戏后,红着脸回了句:“你不要脸。”
郁烬哑着嗓音笑了,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回答,识相退了一步:“你不让我亲的话也可以,我想今晚和你一起睡。”
温羽不安地看他:“哪种……睡?”
“盖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你?和我纯聊天?”温羽有点不信。
郁烬拉着温羽手腕的手荡了荡,“嗯,我不动你,我保证,今晚我想动你也办不到啊。”
他的眼神太过真挚,温羽忽的忆起刚才他倒下来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她当时就明白了,醉酒后血液酒精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以上,会导致正常的生/理功能无法持续,有心无力。
左右她本来就是要把他扶到房间去休息的,现在他提这个要求,也不为过,仔细想想她好像还赚了。
她不用赔给他亲了。
温羽同意了:“可以。”
郁烬迷蒙的眼睛里霎时燃起希望,还清明了许多,“真的?”
“嗯,但你得自己去,我抱不动你。”
“好。”郁烬说完,就立即开始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穿上温羽放在沙发下的拖鞋,兴冲冲地往里面走。
温羽在后面提醒:“卧室在左边!”
郁烬走得背影很坚定,几秒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好,我马上去。”
走路虽然脚步不稳,但速度够快,温羽都看不懂醉了之后的他了,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当别人难过的时候,你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是因为你嘴笨,而是因为在你难过的时候,没有人来安慰你,你不知道那种时候应该怎样去安慰别人,所以连你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又怎么能给予别人呢?——源于网络,但我不记得原话了,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共眠
“好, 我马上去。”留下这句话后,郁烬就头也不回地直奔她指的那间卧室去,生怕她突然反悔不和他一起睡觉了似的。
温羽还站在沙发边, 保持着手臂向后的动作, 怔怔看着郁烬虽然跌跌撞撞,但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的样子, 不禁莞尔,眼笑眉舒。
她拧眉,心中疑惑,怎么喝醉了变得好傻。
直到郁烬的背影消失在客厅里, 温羽才慢慢收回视线, 把三天没回来的家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卧室里拿几件衣服去洗澡。
她的身上刚才被郁烬蹭得都有酒味了,凑近闻闻还有些呛鼻,她正感慨着这味道沾得真快, 忽然就想到了她的床!
郁烬要是睡在她的床上,那她原本馨香的床岂不是也要立刻沾上酒味?
她去卧室的步伐不禁加快, 推开卧室的门往床上一看,被子铺得好好的,并没有人睡在里面的痕迹。
郁烬呢?
温羽将房门推得更开, 当视野里能看到她的梳妆台的同时,刚刚还亲密接触过的郁烬也重新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原来,他没有睡在她的床上, 而是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趴在她的梳妆台面上睡觉。
那一刻, 温羽也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精准击中, 带来的余韵让她缓不过神,心跳不由分说地加快;又像被人猜中了心思后,她却意外地在欣喜,而非跳脚。
静谧的卧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不远处郁烬呼吸的声音自然也是小得听不到。
温羽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把门开到最大,放轻脚步慢慢走进去,一步步朝郁烬靠近。
终于走到了他身边,温羽推了推他的胳膊,唤道:“郁烬?郁烬?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觉啊。”
郁烬睡眠浅,被温羽一推就醒了,他抬起头露出双颊的红晕,摇了摇头,说:
“还是算了,我身上臭,睡上去把你的床熏臭了,你跟我生气怎么办呐?”
温羽听着他的说辞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刚才自己确实有这个担心来着,他猜得还挺准的,也考虑得挺多的,温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