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珏闻得翀苍心中所想,也不恼,浅声道:“若是人人都能自由穿梭六界,还要我们四神宫作甚?领众仙敬仰,受凡人膜拜,就该尽自己的义务。好了,回吧。”
翀苍今日在青珏这里受的教诲比在师尊那处还多,不禁想到若是日后青珏开坛讲道,众仙到底是去看他一张俊脸的,还是听他长篇大论的。
青珏眉尾轻挑,道:“你且放心,本君对开坛讲道一事没有兴趣。有那功夫不如铸两把剑来得痛快。”
翀苍此时有些痛恨自己这些管不住的小心思了,道:“兄长所言甚是。”
青珏无奈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同为神祇,翀苍只需稍作抵御便可防止青珏窥心,可他全无防备,不知是不是对自己太过放心了。“走吧,掌风珠未在妖界。”
翀苍附和道:“走吧,我也稍作试探,并未探到与司风殿一样的气息。”
青珏凝神默念,转瞬功夫,二人已在翠微山口,翀苍大惊,“兄长!方才你不是说不可以仙力入界么!?怎的现在就这样出来了?”
青珏不以为然,道:“怕什么,该探的都探过了,还怕告知他们本君来过么?”
现下翀苍是真真的无语了,可无语归无语,冥界还是要去走一趟的,“走吧,现下陪我去冥界。”
青珏作势理了理衣袖,道:“我可没说过要陪你去冥界,先回宫了,告辞。”
青珏挥袖而去,全然不顾身后大喊大叫地翀苍,凡间也并无异动,还是早些回去,看看还能不能从司风殿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刚至南天门,承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脸上惊魂未定,看到青珏,连行礼都顾不上就说道:“帝君可算回来了,司火殿出事了!”
青珏大为震惊,这才不到半日,怎的司火殿又出事了!急急问道:“何时出事?何人发现?可有死伤?天君可知晓了?”
承禹道:“一个时辰前,烨宁宫掌事仙官沐霖前来求见帝君,说是司火殿有变,让帝君速去。我道帝君还未回来,沐霖便请我先来南天门等候,务必在帝君回来之时立刻赶到司火殿……”
承禹话未说完,青珏已不见踪迹,此时的司火殿早已没了往日的喧闹,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竺渊与奕殊对着已是空空如也的奉火台不知该做何种表情。见青珏前来,竺渊的眉头也稍稍解开了些,“兄长,司火殿与司风殿一样,控火珠丢失,司火之神煜灿重伤不醒,其余仙者无一存活。”
青珏不住冷笑,道:“这妖就在你我眼皮底下肆意妄为,你我却奈何他不得。”
奕殊长叹道:“我在凡间巡视了一番,并未发觉掌风珠的痕迹,便回来与你们会合,本想到司风殿再探究竟,却探得司火殿有异,待我赶到之时,控火珠已经不见了,煜灿倒在奉火台前危在旦夕,我为他渡了灵力续命便将他送去了药王殿,又着沐霖通知各宫。”
青珏看了看这比司风殿还要混乱的司火殿,凝神探寻了许久,并未探得一丝妖气,急令承禹去冥界去召回翀苍。若是翀苍回来晚了,怕是又如司风殿一般,除了异香什么都没有。
“竺渊,你一直在长乾宫,可曾发觉什么异样?”青珏问道。
竺渊细细一想,司风殿出事前狂风大作,可这司火殿出事前并未出现任何异样,就连天边那七色烟霞也如平时一样,“没有,若不是沐霖来报,全然不知司火殿出事了。”
青珏眉头深锁,“司风殿距司火殿已逾十里,奕殊又是如何探知司火殿有异的?”
然,青珏也只在心中一问,并未将话说出来,虽然他深信奕殊与此事无关,可以奕殊的性子,若是贸然想问,定会觉得青珏猜忌于他,又得赔上两宫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青珏顺势拍了拍奕殊的肩,道:“奕殊阿弟,刚从凡间回来又遇上这等大事,辛苦你了。”
奕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觉青珏此举甚是古怪,他一向不喜与人触碰,今日竟主动拍了拍自己肩膀,虽说没什么异常,可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
见奕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青珏又拍了拍竺渊的肩膀,道:“此处交给我二人,三界杂事甚多,你且先回去。现下你已身为父君,这血腥之气带回长乾宫也不好。”
竺渊道:“也罢,那我先行一步,有劳青珏兄长与奕殊阿弟将此事查清。”
青珏看着奉火台,脸上透着一丝极有深意的笑容,这笑让奕殊有些不明所以,“兄长,可是想到了什么?”
“今日我与翀苍闲坐妖族街头,倒是听得一则趣事。”
“什么趣事?”
青珏看着奕殊,眼底深意让奕殊琢磨不透,道:“今日茶摊上,骤然闻得老妖王寒仪其实未死,只是元神被一尊神给封印了,若要将他封印解除,需得凑齐这世间最为凌厉的风火雷电,在极阴之地同时召出,便可让他重现世间。”
青珏说到此处,特意顿了顿,又道:“似乎现在有人想要唤醒寒仪,做一些大事啊!”
奕殊一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