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看着翀苍浑身冒着金光,指尖溢出鲜血也是赤中带金极为耀眼,不禁舔了舔嘴唇,道:“听说赤金麒麟的血可净万物,乃上上品。”
青珏淡然答道:“想喝?不如将他宰了为你助兴?”
栀瑶一听,只觉背脊发凉,骤然觉得青珏十分可怕,连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异姓兄弟都可以宰了喝血。还好此时翀苍封闭五感听不到青珏这话,否则他定要一跃而起与青珏大闹一番。
栀瑶忙摆手道:“罢了罢了,若是喝了这麒麟族帝君的血,恐怕我魔族就此遭殃了。”
“放心,本君不说,天族不会找你寻仇的。”
栀瑶一怔,幽怨地望着青珏说:“我是怕遭天谴!天族众神皆是上古瑞兽所化,你以为是我魔族和妖族啊,皆是上古凶兽所化。老天爷自然是要喜爱你们多一些的。”
“对哦,你魔族一脉乃蛊雕所化。”青珏恍然大悟,须臾又着重加了一句,“果然是上古凶兽。”
栀瑶咬牙切齿看着青珏甚是无言,决定不再与他搭话,埋头苦寻破镜之法。
青珏看着栀瑶一副想要将自己干掉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顿觉十分可爱,可如今确然不是逗她取乐的时候。随即双目紧闭,持霄尘剑在手,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他周身青色火焰渐盛,霄尘剑也是电光缠绕。正值火光粼粼之际,青珏长剑一挥,苍茫白雪瞬间消散,转而到了一片繁花盛开、溪水潺潺之地。
栀瑶本打算用父君教她的破幻之术探查出口,突然发现眼前景象已变,高呼道:“我们出来了?!”
青珏道:“并未。”
栀瑶:
“不承想我以三成法力竟只劈开一重幻境。”
栀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探到什么好方法破境,没想到是以法力强劈。”
语落,猛然想到曾经青樾跟她提起,青珏原是打算制个法器将寒芷困起来打,却一不留神将法器给炼炸了的事。栀瑶突然有些担心,却又不好言明,试探问道:“帝君,你不会破幻之术吗?”
青珏答:“破幻之术只对妖族、魔族幻术有用,这可是九尾狐族所设幻术,又岂是破幻之术能解的。”
栀瑶一怔,半晌才惊呼道:“那那妖王寒仪竟是九尾狐族?他是奕殊帝君?难怪方才我看他有些眼熟,只不过发色不同一时竟没将他认出。”
青珏浅浅睥了栀瑶一眼,道:“是否本君也该将你的记忆洗去?”
栀瑶作势将嘴紧闭,道:“大可不必,我什么也没听见。你方才说什么?嗳?我是不是失聪了?帝君,你说什么?”
看着装模作样的栀瑶,青珏顿时无语,正欲讽上两句,却见栀瑶已被前方一朵摇曳的雪白芍药吸引而去。
“嗳,这花好漂亮!”
一句“当心”还未出口,栀瑶已经将芍药捧到鼻尖细嗅起来。嗅着嗅着,栀瑶神色略有怪异,目光呆滞不说,还隐隐透着红光,扭头望着青珏一双小手直直掐到了青珏脖子上。
这要掐吧就得费些力道,如此装神弄鬼的小把戏却想要瞒过他青珏帝君,真该问问长空是给她多生了个脑子呢,还是少生了一根筋。
青珏甚是无奈,看来只得再打晕一个装到乾坤袋内与宛音作伴了。正欲抬手劈下之时,看着栀瑶近在咫尺的小脸又有些不舍,只得为她施下昏睡诀装入袖中。
翀苍早已调息完毕,偷偷瞟着青珏所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要宴请多少仙者,备下多少美酒佳肴了。
“既已无碍,还不速速与我联手破境?”青珏声似千年寒泉,一举令翀苍心间美梦破碎。
翀苍本想继续当个柔弱的美男子,可瞧着青珏眼中寒光凌厉,还是起身施法为好。“那小丫头蛮可爱的嘛,你怎的将人家迷晕装入袖中,留在身边取乐不好吗?”
青珏邪魅一笑,道:“怎的,留你在本君身边取乐还不好吗?”
翀苍顿时背脊发凉,连声拒绝道:“不了不了,还是破镜为好。”
青影金光相辉映,青珏翀苍与幻境缠斗了不知多久,从漫天大雪到春暖花开,从夏树苍翠到秋风萧条,终是破了四季才得以站在火山之上……
翀苍看着脚下滚烫的熔岩,无奈问道:“青珏兄长,这还是幻境吗?”
青珏长叹一声,道:“是。若已破镜,此时我等该在妖宫才对。如今此景亦在境中。”
翀苍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快破镜吧!兮云还等着我回宫喝汤呢!”
“既是兮云等你喝汤,你又何须从九重天杀下来?”
“自是为了奕殊。”
青珏浅浅看着翀苍,冷声问道:“既已知晓司风司火殿之事与他有关,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君!莫不是你心中并未把我这兄长当回事?”
翀苍冷笑道:“只是疑心,并无证据,且奕殊自小与我三人一同长大,他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晓吗?当初芙月因你跳下诛仙台,他心底有多难过你知晓吗?自小你便与竺渊兄长更为亲近,自是不知晓他的心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