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霜釉当然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之前还看到新闻报道隔壁州的未成年高中生,因非法持枪被捕入狱。
在她回绝了赵亭榆后,他们总算是回归正题,开始了小组讨论。
他们确定好课题的论点、框架后,便给每个人都分了工,而且需要在下周五前完成自己负责的部分。
小组作业的进展着实顺利,达到目的后,三人收拾好各自的物品准备离开。
江霜釉临走时,收到了爱德华递给她的橄榄球比赛和舞会的门票。
“霜釉,这是我从哥们那里拿的票。可别浪费了,一定要参加啊!到时候的活动很精彩。你可千万别错过!”
虽然心中还笼罩着阴影,但她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向他道谢。
“现在快五点了,你要回家了吗?”爱德华问。
江霜釉摇头:“不是,我还有网球训练。”
“好吧,那就再见了!”爱德华耸耸肩。
网球课是在室内体育馆进行的,场馆明亮整洁,一楼有着标准的网球场地,而且是美网配色。场馆内配备有新风系统,即使是在室内也一点不闷。
课程一开始,体育老师向众人讲解起网球运动的注意事项,并示范了打球动作和一些技术要领。
由于老师的语速很快,讲话中使用的专有名词众多,江霜釉对他讲的东西听得一知半解。
总共讲了不到十分钟,然后他就大手一挥让学生们进行自由练习。
江霜釉环顾四周,在他下了指示之后,人群四散开来,有不少人跑去挑选球拍和网球,在挑好后便跟自己熟悉的人组了队,开始练习打球。
她看着其他人呼朋唤友,其乐融融的景象,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横插一脚打破别人的气氛。
由于找不到人对练,她叹了口气,于是自己找了个角落打球,对着墙壁挥拍发球。
江霜釉其实是属于没有运动细胞的那类人,对球类运动更是一窍不通。
在短短的练习时长里,她身上就挨了网球好几次撞击,她揉了揉小腿,无奈地想,估计第二天腿上就会出现淤青。
她回头朝老师所在的方向看去,发现他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于是江霜釉便十分安心的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划水摸鱼了。
体育课临近结束的时候,急着放学回家的人就已在排队依次归还球拍和网球。
后知后觉去晚了的江霜釉只好站在队伍末尾。
等待时望向窗外,天色渐渐变暗,暮色变得模糊起来,呈现出暗紫色。
眼看着归还了器材的同学自顾自地离开,场馆内的人越来越少,连体育老师也不知是何时溜走的。
最后,场馆里就只剩下江霜釉和那两车装满了球拍和网球的手推车。
她心中无奈,双臂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嘴里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尽管不情愿,但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她还是有义务把器材带回保管室。
保管室处在体育馆外侧,是一间不引人注目的小屋。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车推至保管室门口。
木门是虚掩着的,她用脚尖往前踢了踢,“咯吱”一声后,房门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灰尘,保管室内的光线极暗。
江霜釉试着在黑暗中摸索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后,保管室里的灯却并没有如愿亮起。
她的手机和书包都在场馆内的储物柜里放着,若此时折返回去拿,来回得至少五分钟,而无视黑暗直接将车推进房内也就一分钟不到的事。
衡量了片刻后,最终她掩着口鼻,推着车迈了进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巧。
未及时维修的灯,不正的门轴,房间内侧坏掉的门把手……这些适时出现的偶然现象就似一连串多米诺骨牌。
加上了风的使坏后,刹那间引起了连锁反应。
在她进入房间后,门砰然合拢,幽寂的黑暗瞬间将她包围。
江霜釉顾不上发懵,冲到门前试图开门。
然而房间内侧的门把手也是损坏的,她根本无法从室内打开这扇门。
被困住了!
意识到这点后,她用力地拍打大门,房间内回荡着撞击所产生的闷响,掌心也因为力度过大而感到发麻。
手机在室外,她无法跟人联系。
江霜釉泄气地瘫倒在地上。
与戴维斯先生约定的时间已过,如果她迟迟未出现,那么他一定会来寻找她。她只能将脱困的希望寄托在戴维斯先生之上。
打过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出的信息始终显示未阅读。戴维斯先生察觉到了异样,意识到江霜釉可能是发生了意外。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瞬时感到头皮发麻,身上汗毛根根直立。
戴维斯当机立断,立即打电话给校警,将事件经过讲了一遍后,极力要求对方去检查监控,并配合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