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然不是。」李礼严正说。

    李礼开车前，看了手机，喃喃说:「真是的。」

    「虽然大家很爱找我諮商，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会跟我说啦。」麦特说。

    何以辰没有回答，两人先坐进车内前方座位，系好安全带。

    「当然不是。」李礼难得露出一丝烦躁。

谈，大多的时候都是静静地看书，喧嚣中总藏着一份寧静。

    「你不是都看穿了吗？我也什么好说的。」李礼没好气说。

    「他很可爱。」麦特由衷说。

    「你是想询问我的意见吗？」麦特反问。

    李礼没有否认。

    「医师来了，那我们就可以点最贵的肉。」韦韦拿着菜单，翻阅说。

    何以辰有些讶异，反问:「我可以去吗？」

    麦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忙着把餐点出给服务生。

    「所以，你根本就在气我要他端咖啡给你。」麦特索性说。

    「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很面熟，是我们上次讨论说，很帅的那位初诊患者。」宋亦晴激动

    「怎么了？」何以辰好奇问。

    李礼没有回答。

    李礼看着何以辰没有太多表情，「工作结束了吗？」他问。

    「啊，那我一个人搭捷运回家。」

    何以辰没有直接回答，他想他怎么忘了，李礼总是会不自觉把球丢还给他。

    「喔，你今天开车出来。」何以辰意外说。

    可是，一旦激情过去，首先开始被消磨殆尽的会是什么？他们能察觉到横行在彼此之间的问题吗？

    「要去哪？」何以辰问。

    「我知道。」李礼明白说。

    「看吧，什么都让你看穿了。」

    聚餐约在日式烧烤店，走入店内，何以辰有些紧张，李礼走在前方。在服务生带位下，一打开包厢，先听到开心的欢呼声，「医师来了。」随即焦点全都在何以辰身上。

    「你是来探口风的吗？」

    「看吧，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想跟我说。」麦特耸了耸肩。

    「接你去吃晚餐。」李礼大方说。

    「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一个不想改变关係，一个想确认关係。

    「最近很难得能看见你喔。」麦特不经意看着李礼，一边准备其他客人的餐点。

    「一起去啊。」李礼不以为意地说，「我请客喔。」

    「怎么？我鸡婆了吗？」麦特显然知道李礼在说什么，也不拐弯抹角。

    「你不想去吗？」

    何以辰顿时脸红，心想这下要怎么从容面对麦特。

    「所以，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李礼说。

    「快来坐，别站着。」田美玉招呼着说，大家依序挪动位置，一个大搬风，李礼被塞入在最角落，何以辰却坐在中心位置，两个女人对新面孔非常感兴趣。

    「什么不是？」田美玉笑着反问。

    李礼在原地等待，让何以辰去打招呼，然后有默契地一前一后离开。

    「喔，第一次看医师带男朋友来聚餐。」宋亦晴惊喜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李礼问。

    「难怪医师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要炫耀男朋友。」田美玉说。

    「若要我给意见的话，我觉得其实你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诊所那一群员工，说要聚餐，要我过去。」李礼答。

    「你就只知道吃。」宋亦晴调侃说。

    这时，何以辰提着画具箱，从外头进来，见到李礼，吓了一跳，不自觉作贼心虚地眼神飘向麦特，露出尷尬神情。

    「现在就可以走了。」何以辰说，「我去跟麦特哥说一声。」

    何须烦恼？为何烦恼？

    「今天的进度完成了。」何以辰缓缓步向李礼，细声询问，「你怎么来了？」话一说出口，又觉得这问题很突兀，毕竟又不是不能来，一直都有来这里的习惯，那还需要原因吗？他觉得自己慌了。

    何以辰有些怔然。

    「我还蛮喜欢你的。」麦特突然说。

    「你想去哪？」李礼反问。

    「什么！」李礼一脸困惑。

    李礼跟何以辰走到停车场。

    麦特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两人相处得不错嘛！

    麦特有些好奇，他们未来会怎么发展。

    「当然希望你幸福。」麦特笑了笑，接着说，「所以才要他端咖啡给你，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是吗？」李礼有些怀疑。

    李礼觉得麦特话中有话，可是的确也是如此。

    好像都瞒不过麦特的眼睛，李礼不禁想，乾脆直说:「那一天，你是故意的吧？」

    何以辰看向李礼，不知要如何反应时，李礼很顺口说：「不是啦。」

    「没有。」何以辰答应说，「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