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稜很苦恼,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大学同学王铭璽,他俩交情好到不管是一起念书、夜衝,甚至是去夜店、gay吧跑趴都一起,去问系上同学谁最了解王铭璽,那答案一定是他孟以稜;反之亦然。
孟以稜早在大三就知道自己喜欢王铭璽,但他很清楚知道──王铭璽不喜欢他。就算只是把他当做一夜情的对象来看也好,可王铭璽从来不曾用他所期望的眼神看他。
他喜欢的那个人,只会用看好友的眼光看他,然后用飢渴眼神去看gay吧里的其他人。
他很嫉妒,嫉妒得发狂,他想成为王铭璽飢渴眼神的对象,于是他努力去变成王铭璽喜欢的类型──满是肌肉的肌肉男,最后他悲惨地发现,他确实变壮,但要变成王铭璽喜欢的类型恐怕得练个三年。
可绝望的还不在这,绝望的是即使他花三年变成王铭璽喜欢的样子,王铭璽还是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最后他只好打消念头,试图让自己放弃,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真正放弃,因为王铭璽还没遇到那个让他定下来的人。
孟以稜开始自暴自弃地游戏人间,反正王铭璽怎样都不会看上他,看得到吃不到,而满肚子委屈和性慾都无从发洩,只好靠着其他人的体温来获得一点点的慰藉,顺便让王铭璽知道他不缺人喜欢,还有一点点私心希望王铭璽能去嫉妒这些人,给他一点希望。
孟以稜有个奇怪的坚持,他不想把性慾发洩在和王铭璽相似的人身上,他对王铭璽的感情不只是单纯性慾那么简单。他每次选择对象都是跟王铭璽不同类型,后来甚至定型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小白花,他有些恶意地将这些小白花通通调教成骚货,大概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些对象多少能有些王铭璽的影子在吧。
王铭璽虽然不曾用恋爱的眼神看过孟以稜,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却和情侣极为相似,这也许是他迟迟无法放弃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论是他在酒吧喝得烂醉,硬是打电话给已经熟睡的王铭璽要求他来载他,还是在王铭璽蜡烛两头烧的时候,硬要他帮他做很费时的事,王铭璽总是二话不说立刻帮助他,中间一点怨言也没有,事后也不曾抱怨,就像他的伴侣一样,可偏偏他们又不是。
他第一次提出要王铭璽载他回家的要求,是他在酒吧喝个烂醉,他用最后的意志甩开本来要跟他去开房间的小白花,然后把手机递给酒保,要他打给王铭璽叫他来载他,他只要再多喝一个shot绝对会当场倒地,他在酒保的对面听着对方讲电话,然后酒保告诉他说:「你朋友说他十分鐘后到」。
孟以稜原本以为王铭璽绝对不可能会来载他,会叫他自己坐计程车回家。
他才发现他对王铭璽除了喜欢之外还有一点恨,他恨王铭璽总是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他希望,他恨王铭璽除了不会用飢渴的眼神看他以外,其他时间对他就像对待珍视的伴侣一样,这要他怎么放弃?
他根本无法放弃,除非他离开王铭璽身边,但他偏偏又离不开,他既恨他,也疯狂地爱他。
他抹抹自己眼角,自嘲地笑了。
孟以稜被一个名为王铭璽的人给绑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而绑住他的那个人却毫无自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王铭璽说的十分鐘,他来了,搀扶他到门口。
王铭璽的机车也直接停在门口,王铭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就怕他踉蹌跌倒,贴心地伺候他,让他暂时坐在机车前座。
「还可以吗?」王铭璽一脸担忧,伸手拨了拨黏在他额头上的头发。
「嗯。」孟以稜有些神智不清,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他已经被对方逼到极限,他好想狠狠吻住面前这个男人。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喝成这样?」王铭璽一边碎碎念,一边替他戴上全罩式安全帽,扣上难扣的安全环。
两人的距离很近,孟以稜都能闻到王铭璽洗过澡之后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气,要不是全罩式安全帽把他们隔开,他可能已经吻上去了吧。
王铭璽替他扣好安全环后,翻开他的塑胶面罩观察他,看着对方一脸担忧的模样,孟以稜没来由地想笑。
王铭璽看他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叹了口气。
「乖,pi股往后挪去后座好不好?」王铭璽用着哄孩子的口气,双手抓着他的腰间,略施力示意他往后挪。
孟以稜照着对方的话让自己坐到后座,王铭璽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戴上自己的安全帽,然后把他的塑胶面罩盖下。
王铭璽坐上前座,往后瞧他,似乎看着他思考了一下,接着拉着他的双手环抱上自己的腰。
原本王铭璽转动钥匙要发动车子,但又停下动作,把身上罩着的衬衫脱下来,把孟以稜的手腕牢牢地用衬衫绑在自己腰上,「会绑太紧吗?」
孟以稜摇头,他听到王铭璽笑了一下,大概是他因为喝醉的缘故,动作显得特别滑稽吧。
「那你忍耐一下?」王铭璽用安抚的口气问,孟以稜点点头,最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