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笛林塞】皮格马利翁(官能向:梦与人兽)
林克x塞尔达/时之笛
是两个人做了同一个梦的故事。
叙事混乱的官能向,含有较多个人设定,以及部分人兽表现,雷慎。
少年勇者持盾在手,举剑向天,日光汹涌扑来,令他沐浴在一片明亮的辉耀中。他面容俊秀,目视前方,身姿挺拔却也削薄,恰似积雪下不折的竹。
他踏在浮雕王家纹章的底座上,而她就独自跪在那里,跪在他的脚下。繁乱金丝追随背脊的弧度涌泻,裙摆四散开来,垂委成花。
她仰首望他良久,方才对他说话。那声线压得分外轻软,仿佛害怕惊醒一些事,唤回一些人,林克,你瞧,春天又来了。
一领外袍倏地展开,覆上她单弱的肩头,不知何时,英帕已立在她背后。希卡族女子分明叹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曾出言劝解。她只是沉声提醒一句:殿下,您穿得也太少了些。
塞尔达回过头来,一双眼睛蓝得有些苍老,尖耳下两只三角金坠晃漾不休,她的双手依然交握在胸前。
金冠当中衔着一颗宝石,高悬在她遍覆新雪的额顶。宝石的成色有多纯粹殷红,她秀美的颜面就有多苍白。
英帕,谢谢你关心我。塞尔达将乳母担忧神情收入眼底,唇边绽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但你知道的,她兀自叙述下去,语调止水无波,我没有几年好活了。
翻覆时间之人,到头来也必将为时间所翻覆,时之勇者如此,时之贤者亦然。正因知悉自己不久于人世,她才会这般急切地想为后来者留下些什么。
譬如再造一个和平的国家,传承女神亘古的血脉,抑或立下一尊雕像,传颂经年不凋的勇者传说。
英帕闻言面色一白,却终究无言以答。她抬眼看去,目光掠过那张由海拉鲁王亲手刻出的面孔,不禁错觉塞尔达已将自己的生命一并刻入雕像中。
那时塞尔达自匠人手中接过刻刀,对他们温声吩咐道:接下来,为表敬意,请让我来亲自刻出勇者的尊颜吧。
自此以后,塞尔达抱持着一种异样狂热的劲头,精心雕琢起那位时之勇者的容貌,日夜不曾停歇。直至她行将成婚的前一日,年轻的女王终于放下手中刻刀,在他的面前跪倒。
漆黑的睫羽失力垂坠,在塞尔达的眼睑下扫出两道暗影,却无法遮掩她目光中满溢的怀恋。
新立的王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英帕。她的声音像是残留在春日深处的雪,甫一落地便已融化,再让我看看他吧。
英帕默然颔首,无声无响地退下,只把她一人留在这里,陪伴着那个不言不语的他。
塞尔达在夜里毫无征候地醒来,她信手拨开床帐,换上那身刺绣精美的婚服。女王瞥过镜前,长镜中唯见得一片幽暗深邃,所持烛光于掌心飘摇,映出她几无颜色的面孔。
辗转于命运与时空的漩涡中,天赐予海拉鲁的公主一双洞见真实的眼。化作时之贤者的那一刻,塞尔达就已看清此身所承的使命,她这一生几不可自决。
女王端起银制的烛台,从铺满红毯的阶梯上走下来。她脊背挺直,行动轻盈,一步接续一步,如同走向此生仅有一次的婚礼。
塞尔达驻足于雕像前,她垂首低眉,展开五指,青蓝的陶笛赫然卧在掌心。
然而时之笛早就喑哑了声嗓,为将那个人送回七年以前,它业已耗尽所余不多的魔力,于是再也无法唱出操纵时间的谣曲。
她对他的系恋其实从未间断,兀自藏匿在身体里,一寸复一寸地堆积,随着心跳与呼吸隐默地流转。
就连夜色也阻挡不住指尖的白,塞尔达仔细描摹过自己凭借记忆刻出的五官,藉由指腹的触感,她回忆起林克嘴唇的形状,原来是生得那样好看。
她怀念地微笑一下,旋即踮起足尖,闭上双眸,极安静地与雕像坚冷的双唇接吻。
灯烛尽皆熄灭,黎明前的黑暗轻柔地覆在塞尔达的肩头。她在自己亲手立下的塑像前环膝而坐,后半生所有的泪水丛丛簌簌地坠下,打在膝上,晕染开深暗的心花。
确凿无疑,直至三年以后,海拉鲁的王因执意折下中庭的一枝早花骤染风寒崩逝,她也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清寂无人的夜,塞尔达斜倚在台座旁,她倦然合上双目,堕入迢远的睡乡。
塞尔达猛然张开双眼,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丛林间燠热的盛夏,一眼泉水湍急清冽,围绕裙边肆意地涌泻。
她心有所感,俯首含住陶笛的哨口,徐缓送入一股气息,只听乐音通明如洗,于四方悠扬地回旋。不远处似有兽吼迢遥相应,富有一种魔力,牵引着她迈开双脚,快步前行。
塞尔达提起裙摆,走走停停。她随手拨开手边陆离交错的枝叶,最后止步于小径的尽头。待她定神细看时,恰与绿色森林中金色的狼四目相接。
巨狼卧在地上,遍身为暗影铸成的锁链严牢纠绕,它那四肢刚劲有力,披覆着光絮般丰厚的毛皮。眼尾狭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