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死后,那场政治浩劫很快就结束了,姓张的那一伙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被永远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国家开始了大规模的平反冤假错案的工作,刘大柱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也被提到了总后政治部的议事日程,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生了非常大的分歧。
有的人说刘大柱是在被无奈的情况下,不得已揭了白将军,应该原谅给以平凡并恢复正营职待遇。还有一种意见是,正是由于刘大柱的立场不坚定,才造成了白将军含冤去世,不仅不能平凡,还要追究他的责任。
白将军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钟江山依然在世,恢复工作之后还担任了总参谋长一职。在这种情况下,总后政治部的领导自然要尊重钟江山的意见。但是,像这种事情又不能郑重其事的写一个报告给钟江山,而只能通过侧面了解一下钟江山的态度,因为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他的前儿媳妇,毕竟白素雅还是钟灵的亲生母亲。
想要了解长的意图,最好的办法就通过他的秘书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后来总后政治部的领导听到是这么一种情况,钟江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沉默了好久,最后说了一句话:“刘大柱的问题就不要再翻腾了,过去的就过去。”
俗话说给钱的时候可能会给少了,但传话的时候却总能传多的,钟江山的原话是刘大柱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了,谁知道传来传去竟然变成了这个意思。所以无论清泉疗养院政治部如何给上级写报告,刘大柱又给上级写过多少申诉材料,他的事情从此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过问的了。长都已经讲话了,谁还敢违背长的意思呢。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也是在那种年代下所独有的一种特色,法制不健全,长的意思就代表了一切,下面的人唯恐执行长的指示不坚决,又有谁敢违背长的意图呢?可怜刘大柱夫妻二人,就这样背着诬陷长至死的名声,以一个排级干部的身份随着大裁军转业到了地方,最后从食堂管理员的岗位上退休了。
穆老讲完后,祖孙二人谁也没有讲话,小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老太太说道:“白素雅是个好孩子,那个刘大柱我也见过几次,很正派的一个人,要不是这当中产生了这么多的误会,和那场该死的政治大运动,他们现在也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年不光是老钟和老白,好多的老干部都被关进了牛棚,就是你爷爷不也是被下放到河西农村劳动改造了吗?唉,那个年月现在想来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老爷子摆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他了,关键是国兴现在是什么想法?”
“爷爷,这件事情还是要听听你和钟爷爷的意见,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老一代人也应该有一个了解了。”
穆老沉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为你充当说客啊?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爷爷,您曾经教导我,一个社会必须要重视人伦道德,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才形成了社会的基础,否则就会大1uan,一个失去信念的民族也是没有希望的。生在刘大柱和白素雅身上的事情,是在那个错误的年代,生的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虽然我们改变不了事实,但总可以做出一点补救。任何人都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力,白素雅也同样如此,所以我认为,应该把这个权力还给白素雅,还给灵儿。”
老太太说道:“我认为国兴说的对,即便是刘大柱和白素雅有什么错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应该原谅他们。灵儿从小就失去母爱,应该给她弥补回来。天伦之乐是人人都应该享受到的最大的幸福,为了咱们的灵儿,你也应该去和老钟谈谈。恐怕老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就等着你去给他这个台阶下哪。”
穆国兴惊诧的看了看naai,从前的时候,老太太很少在老爷子面前讲这么多的话,讲多了担心老爷子会不高兴,现在这是怎么了,一次讲这么多不要紧,关键是老爷子听了之后还非常受用,这可就有点奇怪了。
穆老好想看穿了穆国兴的心思,缓缓的说道:“你naai说的对,我应该去找老钟谈一谈。以前在台上的时候,有些人是怕我,不敢在我面前讲真话,家里人又担心我会不高兴,也不会在我的面前多讲话,这样以来听到的真话就越来越少了。要想让人家讲真话,就必须要创造出一个让人家敢讲真话的环境,没有这个环境,又凭什么让人家讲真话呢?”
穆国兴点了点头,他明白老爷子讲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要他们这一代人领导班子进一步扬党内民主,只有广开言路才能听到真话,才能把这个国家的事情办好。封建统治者都懂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个道理,更何况新时代的国家领导人呢。
“爷爷,我懂你的意思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几个人也讨论过多次了,准备列为今后工作的重点。”
老爷子摆了摆手:“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讲,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了。”
老爷子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又说道:“钟灵母亲的事情我会和老钟谈的,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