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命元之所以不易,一者必须此人自愿不可违逆其本意;二者接续命元之人必须主观接受;三者调和两个不同命盘之人的命元,裴稷需耗费千年玄力,中途不可被打断。万一二人其中一者生出动摇,哪怕一丝,只要不够坚定,轻则陈聿断命再无机会施救,重则两人命盘互逆、秩序混乱,三人同受天劫。
所以花重金买命,首先被排除。
陈聿也有忠心耿耿的属下,要找出一个愿意献出命元之人不难,只是陈聿不会同意。
他虽魔头的名声在外,对于为自己卖命不计生死的属下极好,更不会践踏轻视他们的性命。
莫修然……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选择。
“你是存了什么心思?”惊诧之后,陈纭冷言脱开他。
“我只希望,姐姐能活得快活。”
他不知畏地抚了抚她的面庞。
容颜间的倦思,眸子里的愁绪,他的双目看不到,却又仿佛能清晰感受到。他觉心疼,也觉妒忌。
“莫修然,你可知牺牲命元意味着什么?”?“呵,得不到姐姐的芳心,活着于我而言就像失去意义。能为姐姐做点什么,哪怕性命,只要姐姐需要。”
“莫修然,你就是疯子。”她低声斥责。
生死于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被如此轻视。
“姐姐可不可以像从前一样,哄我一夜。”他抱住她的腰,贪恋那份香软。察觉她腰上丰腴,不禁露出笑意,“姐姐好似有些变化呢。”
“莫修然,放开!”
似不舍在她发间一嗅,莫修然松手。
“姐姐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难道我的命元,就那么不值得姐姐低首?”
“万一你作悔又当如何?”
“任凭姐姐处置。”?她担不起这个风险,必须确保莫修然心甘情愿。
至少,在接续命元过程完成之前,他都心甘情愿。
“你想做什么,便做。”
她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语气疏冷,自含婉转。
莫修然抱起她足下轻点,翻墙越瓦带她来到第一楼顶阁。
此处是天下第一楼的顶级奢华套房,一晚千金,年节里少有人订房过夜,是以空置。他轻轻松松就以内立毫无痕迹破开房锁。
第一楼不管客人还是伙计,大家都忙着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玩乐,难得清闲下来也只想好好休息,无人来巡房,他才能如此明目张胆。
房内没有点灯,对莫修然来说没区别,对她而言却是漆黑一片。
进入片刻后才缓缓适应,窗缝中透进一些微弱光线。
将她放置在圆形吊床上,莫修然推开一扇窗,外面灯火阑珊,街面上人流攒动,商贩叫卖声、戏台唱曲声儿、孩童玩烟火的嬉闹声……交织出一幅安康盛世。
夜空中飘浮着数不清的天灯,越飞越高,成为星星点点。
它们承载着一些普通平凡的愿景,在极限的最高处绽放,在不知名的远方坠落。
“姐姐也放天灯了么?”莫修然问了句。
陈纭没有理他。
“莫修然,你想要我怎么做,快些,我只给你一个时辰。”
他突然冷笑,“分明该姐姐求我才是。”?她气的咬唇,看着窗边那道黑影。
“姐姐,坐在这里感受一下。”
他将她抱到窗阁上,背向外坐着。
这个姿势稍有不慎,就可能掉下去。
“莫修然!”
“姐姐别怕,这里很高,不管我们做什么,下面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羸弱的肩上,深深嗅了口那独特的清芬。
“姐姐真叫人心喜,怎么就要不够呢?”?莫修然的喜欢有些扭曲,他想将她当作玩物,随意欺凌随意蹂躏,又怕惹她不快厌恶自己。
陈纭扯掉他的头套,打量着他的五官。
遮住双目的他,就好像一副冰冷的器械,优越的轮廓与线条,让她想起往昔种种。他的好、他的恶,她只清晰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动心,一丝都不可能。
“你不是很难有反应么?若过了一个时辰,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她捏起他的下颌冷言。
忽然被他向后一压,陈纭伸手紧紧抓住窗框。
“姐姐你说,我们若一起从这里坠下,会是什么后果?”
“莫修然,你少发疯!”
陈纭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房一颤。
他反而变得兴奋,撩起她的衣裳欺凌。
“姐姐的小浪穴,味道越发甜腻了。”
他看不到她身上的纹路变化,只依循气味觉得她更加甜美腻人。
陈纭双手撑住窗框,由着钻入裙底的男人在里面搅弄芳菲,肆意品尝。
“莫修然……”
呼吸生变,她有些坐不住快要掉下去。
“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