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帮他擦掉眼泪,却被姚廷映摇头拒绝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假面小映,真正的他不是个示弱的人,他有他的坚持,他不要同情,那是弱者的行为。
吸了吸鼻子,他用衣领擦掉泪痕,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眼闪闪动人,让她不禁被这双美丽的眼睛所吸引,她,还没有下一个动作,脸颊拂过软嫩的触感,她下意识的摸着左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若无其事的耸肩,笑的狡诈,然后微笑加深,带着无法察觉的惆悵,勾起唇角,坚定的说:「比赛要加油喔,我相信你一定会全力以赴,我也会支持你的。」
「好,我会的。」她双手握拳,重重点头。
拳头关节因为握紧而抽痛,唤醒了她的坚持,对啊,那是她的梦想。
然后,姚廷映将她拉进怀中,用几乎要揉碎她的力道紧紧抱住她。
那个时候的她没有发现为什么他的身体在发抖,她当时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因为怕冷的缘故。是的,她不会知道实情,因为隔天,他离开了。
坐着清晨的飞机,飞往美国,不告而别。
知道消息后,哭得最惨的是蔡郁乔,而当她知道时已经是他离开的两个礼拜后,卓若南比赛前一个礼拜的放学后。
她忽然迸出这句话。「乔,我跟你说,他去美国了。」
「谁?」她才刚询问,脑海马上窜入某人讨人厌的嘴脸,她不可置信的快速眨眼,在得到卓若南的确认后,她又哭又闹的,差点要把邻居给吵起来。
「你是白痴吗?根本是猪脑袋啊。」她边啃着洋芋片边用手帕拭泪,还不忘空出一隻手,大拇指与中指收缩,用力弹卓若南的额头。
「干嘛啊乔乔,很痛呢。」她挤出泪花,埋怨的说。
「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淡定啊?」她气急败坏,差点把手上的洋芋片给砸了。「而且你为什么拖那么久才跟我说?是不是姊妹?」
她本来想趁机数落她,但在看到她眼眶底下的疲惫与变成红色的眼白之后,她瞬间打消念头。放下洋芋片,走向看似无所谓的她面前,将她轻拥怀中。
「你这个傻瓜……」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感受到微微的抖动,肩膀马上就湿了一片。她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不自觉多了鼻音的震动。
「你肯定非常的痛苦吧,因为他的离开。」
卓若南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但在听到好友这句话后,眉毛快速抽痛,眼睛的疼痛感再度浮现,她没有一天是在夜深人静下还能安稳的睡着,通常都是泪水伴她入睡,再从恶梦中惊醒。
失去他的这两週来,她过得好痛苦,却又不能展现出来,只好将情绪发洩在锻鍊里,一开始社员也是被她疯狂的举动给吓到,但一天一天过去,他们也逐渐习惯了,只是沙包汰换的速度是用飆的,不免俗被身为掌管财务的关颖给碎念。
终于在今天,她足足忍受了两週之久,她再也忍不住情绪溃堤。她瘫软在好友怀中,哭的声嘶力竭。
「乔乔──呜,我该怎么办?没有他了,我该怎么办?」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在他离开之后。
那时,他给她拥抱之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她回家。在那个时候她感觉姚廷映有些奇怪,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天夜晚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乾脆不睡了,一起身拉开窗帘,就看到对面的别墅的灯是亮着。
或许他跟她一样,那一也夜无法好好入睡。
他的烦恼是什么呢?她想要问,也决定隔天要去问他,结果……她几乎要按烂姚廷映家的门铃,却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了。
就连小美也离开了。
──其实,她多多少少也猜测到他即将离去,只是她一直逃避着不愿意去面对,她总以为反正还有一天,他还要再一天才要离开,谁知道,这一天会来的那么突然,让她如此的措手不及。
她打电话到姚廷映的手机号码、传了le的讯息,多么想要他能够回她:『哈哈!这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嘛,我就在这里。』
这两週她几乎快要把下嘴唇给咬烂,只要思念忽然涌现,她只有这个方法可以克制自己,唯有让嘴唇流血才能稍稍舒缓她的痛苦,她不得不说,她生病了。
在他离开她之后,她彻彻底底的生病了。她无法正常吃喝,常常吃到一半就哭了起来,就连卓爸卓妈都束手无策。
在她终于能面对他离开的事实,已经过了两週的时间,她主动找上蔡郁乔。
蔡郁乔的嗜好就是看恐怖片,尤其是放学后的间暇时间就是她最期待的私人空间,而卓若南则是忙碌在社课上,她想要藉由忙来让自己不要那么伤心,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少了姚廷映的她,就不再是那神清气爽的卓若南了。
她变得鬱鬱寡欢,话也少了许多,只有在锻鍊的时候才能显露出她对搏击的热情,似乎她唯一的排解只剩下它,因为最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对她来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的很痛,你知道吗?但是我始终开不了口。」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