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近午,维恩摁着额心昏沉沉醒来,昨夜不知不觉喝得太多,她又是不怎么会代谢酒精的体质,往往几杯黄汤下肚就会觉得彷彿手一捞,月亮就会到她怀里来。
……只是现在在她怀里睡熟的是密佛格。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头,鼻尖嗅到男人若有似无的木质发香,胸口感受他均匀的呼吸,维恩眼帘微敛,纤指探入若初生婴儿细软的黑发,一遍又一遍反覆梳理着,忽然感觉腰部被人收紧。
「还想再来一次?」刚睡醒的他磁嗓低沉而沙哑,长指慵懒抚过女人最敏感的背脊,她猛地一抖,恰好感受到男人身下那勃跳之物。
维恩意识倏地清醒,看清彼此身体之后立马红了脸庞——他们怎么会光溜溜的睡在一起?
「昨天……昨天……」维恩说得支支吾吾,慌忙扯过棉被想把自己包紧,却被密佛格牢牢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昨天她喝酒醉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密佛格一个转身将她覆在身下,琥珀色眸子深深凝视她羞红的小脸,缓缓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能对你做什么?」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维恩试图推开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如……」吻了吻她精细的锁骨,密佛格大掌贴着女人曼妙的胴体往下游移,一点一滴挑起彼此的慾望,眼里充满少见的狂热,「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吧。」
翻云覆雨过后两人又相拥小睡了半刻,直到窗櫺传来麻雀的嘰嘰喳喳才让他们依依不捨的分开。
「流氓。」
沐浴完维恩坐在梳镜台,娇瞋镜里头的密佛格一眼,男人套上酒红色花纹衬衫,自在迎上她的目光,又转身去取掛在衣桿的背心披风。
他的反应让维恩更懊恼了——昨晚她怎么就这样大意呢!应该说是酒后胆子就大过天,竟然会主动去勾引密佛格……不,是「色诱」,密佛格是这样说的。
可恶,不管怎么想她都是被欺凌的那方!居然趁她醉醺醺的时候下手,醒来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然后一早的时候又……果然是货真价实的流氓!
「等一下要吃什么?」
腹诽归腹诽,她的肚子可是很诚实的,素来爱享受美食的她没道理饿着自己的胃。
「岩浆锅。」他拉开窗帘让自然光洒进屋内,「在那之前,得先避开街上那群人。」
「海军……竟然只派了本部中将,他们真以为z是这么好摆平的吗?」维恩走到密佛格身畔,看着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蓝白军团,蹙起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眼神流转几分笑意。「要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没办法,看起来今天天气不错,我就戴个墨镜吧。」
吃完塞肯岛的招牌,菜色丰富可口的岩浆锅,两人漫无目的在大街走走看看,放眼望去愈来愈多扎眼的士兵宛如海浪化身似的,不停从码头扑涌上来,居民都在传可能即将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或是有什么犯下滔天大罪的恶人藏匿在这座岛上,替欢快的旅游气氛投入人心惶惶的烟雾弹。
「真是……搞得我度蜜月的心情都没了。」从墨镜下睨着一个个从眼底掠过的影子,维恩唇线垂倾一边,不怎么满意突发的情况,她没想到海军会像雨后春笋一直冒出来,不过这也代表……z也差不多要到了,这座岛被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明天我们换座岛。」
相较维恩花了点小心思不让自己被海军认出来,密佛格倒是跟平常一样沉冷矜贵,高人一等的个头带给人排山倒海的压迫。因为是王下七武海,就连海军看到也不会轻易招惹,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刀下亡魂。
「也只能这样。」维恩注视眼前繁荣的街景,语气平淡道:「谁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呢,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毕竟他可是前上将,所有海军精锐的老师。
人群里忽然传出小小的骚动,大家像是在闪避什么一样,酒气薰天、高挑结实的身影迎面衝了过来,密佛格即时搂过她的肩避开,那名男子以为撞上了,重心一个不稳跌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三步併作两步往街角跑去,一名年约十岁的女童气呼呼的紧追在后。
「站住,把酒钱付清了再走!」
「不好意思小妹妹,我晚点请人把钱送过去!」即便醉酒,他仍步履平稳中气十足,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转眼消失在眾人侧目之下。
「可恶,白吃白喝的海军!」知道不可能追上大人,女孩气喘吁吁的缓下步伐,抱着端盘忍不住破口大骂。
路边上演的闹剧吸引维恩的注意,大白天就有游手好间的海军?也罢,看在对方是个小女孩的份上,帮她也只是举手之劳。
「他欠了多少?」
小女孩本来打算回去,被人这么一说惊讶回过头来,又变得垂头丧气,店里已经让一堆客人赊帐,如果这笔再讨不回来,酒吧搞不好就要歇业了。
「两万贝里。」
「我帮他付吧,」维恩乾脆拿出包包里的零头,「回去的路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