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要明理一些啊。”
“要以大局为重。”
附议声、劝诫声四起,尹初音气的直发抖,藏在袖子下的手也握紧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她爸爸在医院生死未卜,不知安危,这边股东们却趁火打劫,步步紧逼,再说了,现在外界闹这么大就没他们的‘功劳’吗?
按理说大公司的会长突发急病倒下了,公司对外封锁消息还来不及了,她那些叔叔辈的人倒好,反其道而行,对外大肆宣扬就差没昭告天下说尹氏公司的会长出大事了,你们快上来踩一脚。利欲熏心也不过如此了。
“谢谢韩叔叔关心,爸爸会没事的,他生病的这段时间公司我会代为管理,不存在您说的公司无人坐镇。各部门按章程办事,各司其职,短期内公司的运行不会有问题,没有召开临时股东会议的必要。”
对初音的回答,韩理事很不满意,“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他就差没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一段时间没见,韩理事还是那么大的气性,你有高血压,千万别动怒,要多保重身体。”姜素珍从门外进来,笑吟吟的说道。
看到姜素珍从外边进来,在场的股东们都一愣,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尴尬悄悄在蔓延,就算股东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收拾好情绪,气氛也没好多少。
“原来是姜会长,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本来打算和初音去医院,谁知道你们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她,你们都是她的长辈,这个孩子即使再担心爸爸也只好先过来公司了。是什么事这么急?”
“叔叔们找我过来是为了讨论公司的运作问题。”
“哦,”姜素珍转头问韩理事,“那这个孩子是说错了什么吗?惹得你动怒了。”
韩理事可没好意思说他逼迫初音的事,哼哼唧唧的。他身旁的另外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解围道:“韩理事说话一向大嗓门,没别的恶意。”
“说恶意什么的是把人往坏了想,我和韩理事认识几十年我还不知道他性格吗?他这人一向嘴(liang)硬(ian)心(san)软(dao),最是‘照顾’后辈了。他也是担心公司,担心初音一个人应付不了这局面。可是,初音这孩子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有你们在边上看着会出什么问题呀?”
姜素珍这席话又捧又摔的,明知道她话里带了嘲讽,韩理事却不能反驳,反驳了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而且,姜素珍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是过来解围救场的还是给尹初音撑腰?不过也没什么,她是退居二线的前会长,不过一只被拔了牙的纸老虎,姜氏企业真正做主的是姜景胜。
下一秒,他们全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姜景胜西装笔挺的从外边进来,“初音,事情还没有讨论好吗?”
“你怎么现在才上来?”姜素珍故意这么问。
“尹妈妈刚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不要担心,叔叔的病情没那么糟糕。”
这话一出,除了尹初音和安特助,其他人脸色又是一变。姜景胜走到初音身边,亲昵的说,“你这边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还要再等一会儿。”
“好,那我等你。”
姜景胜的到来和他那句尹爸爸没什么大事让不少股东都打起退堂鼓,他们今天会过来是因为听到尹会长情况凶险,怕熬不过,所以才想趁乱分一杯羹,他们可没想做炮灰啊。
人是趋吉避凶的生物。这不,已经有不少股东临阵退缩了,也不跟初音过不去了,纷纷找了个台阶下,没一会儿就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心大的倒是想再折腾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没多少人陪着,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会议室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场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特助关上门。尹初音郑重的弯腰道谢,不管之前有过什么恩怨,这次他们帮她也是真的。姜素珍赶紧扶起她,“事不宜迟,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
“你以为那群人真走了?一个个都跟老鼠似的躲在暗处看着我们呢,他们既然把事情闹大了,我们也把事情往大了闹。现在公司楼下和医院那边都围了很多记者,只要让他们拍到你和景胜同进同出就够了,别的也不要说。外界要是想歪的话也无可指责,将来澄清也容易一些。”
“姑母……”
姜素珍按住她的手,“初音,姑母知道你不想这么做,但是公司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你忍心它落入有心人手里?而且你在公司势单力薄,根基浅,俊贤……,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吗?”
尹初音知道姜素珍的苦心也知道自己如果否认了这层关系,等待她的是什么。
姜素珍又说,“或许你可以找其他的人,但目前还有比景胜更适合更让人信服的吗?有我们在,他们要是想动什么歪心思也得稍稍顾忌下。”
“你平常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今天这么犹豫?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们再有联系,初音,等你爸一脱离危险公司安全了我们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