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惠妃气得险些发疯, 她?的脑袋抑不住的颤了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控,暗里?强压, 终于挤出了一抹笑, 勉强维持住了端庄娴雅,“想见初初一面可真是难呐。”
说完,也不给初夏应的机会。
“坐吧, 先用膳。”
她?备了酒宴,一桌子,带了汤和甜品,总共十道。初夏到时?,皆妥帖地?摆上了桌。
初夏垂眸瞧了眼, 随意又?轻松, 仿佛一点都未有防备惠妃。看?完, 凝眸看?向惠妃, “让娘娘费心?了。”
话落, 随着惠妃落坐, 随后执杯把盏。吃着聊着, 氛围明面向好。等到吃得差不多?, 惠妃先行放下碗筷, 以目光描摹初夏年轻绝丽的娇靥。片刻,嘴角一勾,勾勒出一抹极细微的笑花。影影绰绰间,藏着诡秘的恶意。
“初初可吃好了?御厨的手艺如何?”
初夏亦放下筷子, 笑睨她?, “吃好了, 多?谢娘娘招待。”
惠妃:“吃好了就好,毕竟是最后一餐了。”
她?的声音轻得很, 恍若梦呓。
除了离她?近的初夏谁也听?不见。
初夏怔了几息,总是澄澈柔媚的杏眸有惊惧显出,“娘娘,你?在说什么?”
惠妃可太喜欢这?个反应了。经由初夏,她?能想象当年宴知雪惊慌失措的模样,情绪越发激昂。
寝殿内,面对一个死定了的未来太子妃,惠妃那?被强行压制了多?年的表达欲似猛兽觉醒,正?在疯狂地?冲撞着她?的理?智。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撞出了一丝裂缝。几息后,随着砰的一声响,碎成了一片片。
她?的声音大了些,看?着初夏的目光也变了,尖锐,又?带了些莫名的怜悯,
“我说,你?没有做太子妃的命。”
“你?和那?宴知雪一样,活不到触到白玉凤印的那?一天。因为我不允许。”
这?些话漫开时?,吟月三个纷纷冲向惠妃,情绪似失了控。
“你?胡说什么?”
“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么?”
歇斯底里?,话是凶悍的,可一个个眼中只有仓皇和无措。
惠妃对这?场面满意极了,嘴角抑不住上翘,随后淡声道来,“初夏,我本?是想饶过你?的,可是你?偏要犯贱。”
“闵延礼那?个孽种?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选他?你?可知延清有多?心?悦于你?吗?你?若肯帮他,现在太子之位定是他的,你?也能手执凤印尊荣一世。”
“可你?偏不,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必要活着?”
缓了这?么久,初夏终于能说话了,只是那?对漂亮的眸子充斥泪水,说一字掉一滴,当真是楚楚可怜,“昭妃娘娘竟是你?杀的?你?为何这?般对她?,若是传言是真的,昭妃对你?不薄。”
“你?的这?个妃位,都是她?向陛下求来的。”
惠妃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从那?次开始对她?起了杀心?。”
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其他人凭什么唾手可得?还能那?般轻慢地?施舍于人。
“是她?破坏了这?后宫的平衡,她?死了,一切就会回到最初。” 她?没进宫时?,帝王虽对后宫无宠无爱,但至少,各宫平等。几个孩子,他最是疼爱的就是延清了。认真计较起来,她?是有机会母凭子贵,手执凤印母仪天下。到了这?一刻,惠妃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嫉恨昭妃。她?所有的馈赠以及对她?的好都是尖刀,次次没心?而入。疼狠了,也摸索不到这?痛楚的终点,那?么,只能抹去她?。
“你?瞧瞧,闵延礼那?孽种?没回来前,后宫是不是很平静?几个皇子想要皇位,就使出浑身解数公平竞争。”
她?越说越多?,初夏想,这?些自?供,加之她?身上的毒,足够定她?的罪了吧。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翘了下。
就在这?时?,她?忽然呕血,浸染了嘴角,一寸寸往下流。
“小姐。”
吟雪吟风疯了一般奔向她?,一半处,被人拦截。着了禁卫的官服,却脱离了陛下的管束,为后妃所用。
激烈对打间,惠妃伸出手,本?是想抚掉初夏嘴角的血,半路上,停了下来,万分愉悦地?勾了勾唇,“忘记了,不能碰你?。”
“三日后,你?就会成一摊脓水,谁也寻你?不着。”
“谁来都救不了你?了,也没人来了。闵延礼那?个孽种?被困在了东境,陛下现在,应该被困泰安殿,自?顾不暇。”
“初夏,你?说你?这?是何苦” 疯狂终止于宫殿屋顶被强行破开的声音,以无上内力对冲开的。
“毒杀太子妃,老妖婆你?好大的胆子。”瓦片和烟灰溅开时?,陈敬骥和楚烽华先后从天而降,身后跟了一众高手。都面生得很,很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