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备份了,为什么到现在压着这些照片不发?这里面的照片已经足够编一个故事欺骗外界了。”樊澄问道。
蓝依依解释道:“大神,有可能那些狗仔并不是为某个新闻媒体服务的狗仔,或者说拍你们的照片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和你们做交易,他们还没拿到足够做交易的筹码,所以压着暂时没发。你刚进这个圈子里不了解,其实现在这个世道很少有娱记闲着没事到处去挖人的八卦,大多都是背后有金钱交易和指使才会有爆料。比如某某女星得罪了某某大导演,某某大导演要把她搞到身败名裂,便会有持续性的,一个月、三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不断地有狗仔追踪爆料这个女明星的各式各样的丑闻,这些丑闻会不断在各种低端的新闻平台之上发布,不经意流入大众眼中,能把你看到吐。而更寻常的,就是明星自己付钱,让狗仔爆料自己的八卦新闻,以增加自己在公众眼中的曝光度。”
樊澄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谢韵之道:
“应该是章行健,他在抓你的把柄,尤其是要抓到你的痛处。这样他手里有你的把柄,你就不敢随便说出当年他对你做的事。这与核威慑是一个道理。”
“我不觉得他抓到了,这么多照片视频,即便他全部发到网上,编一个再如何精彩的故事,也不能算是实锤证据。我只需要说一句我们是关系非常好的闺蜜,就能解释一切。这些牵手搂抱的照片,全不能做证据。”谢韵之道,“而我手中其实也没有当年他对我实施性侵的证据,其实直到现在,我们的互相威慑程度依旧是平衡的。”
樊澄沉默了一会儿,道:“但你不能保证他不会去制造假证据,我们还是需要对策。而且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好像也被章行健盯上了。并不仅仅只是想实锤我俩的关系,他可能正在想办法搞我。”
事实证明,樊澄的第六感总是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日,樊澄按照约定前往国文出版社与陈留碰头,并找总编辑郑致和商谈关于洱海一兰提出的写剧本的邀请。企划案前一天陈留已经递到郑总的案头了,老郑看过后会给出他的意见,以老郑在这行数十年的眼力,应该会给出比较稳妥的意见。
而谢韵之与樊澄分头行动,她今天的任务是去公司报道开会,是她工作室内部的工作会议。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美国出差的陈丹然回来了,还要紧着安排新一年的计划,恐怕也是有得忙。而且谢韵之明天就要再一次参加《这就是演员》第二季第二期的录制,她今天还需要抽时间对台本,明天她可能会被安排上台表演一段。
陈丹然春节期间一直在美国,春节之后也在美国留了好些日子,做了一些人脉工作。她这次去本来是出于私事,比陈丹然大六岁的堂姐再婚,嫁了个一个美国人,她带着父母亲去美国参加堂姐的婚礼,顺便在美国西海岸旅行了一趟。神通广大的她还通过一个身在美利坚媒体行业的朋友,去参观了一下洛杉矶好莱坞的几个大摄影棚,还和几位美国的电影制片人见面吃了饭。这些事儿她这几天都在朋友圈直播过了,樊澄和谢韵之都很清楚她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
陈丹然私下里和谢韵之说,她正在规划谢韵之未来的海外事业。谢韵之早些年就表示过,她对在美国发展事业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本身对那大洋彼岸的国度没有太好的印象,去过几次,在她心目中并不是个宜居的地方,至少并不适合她。但是陈丹然说谢韵之需要为自己谋划退路,毕竟她现在的恋情实在曝光不得,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不得已被迫出柜,她在国内的事业可能会就此被封杀,届时能到美国发展也是好事。
一番话有意无意说进了谢韵之心坎里,她不禁有些动摇了。但这事儿谢韵之还没和樊澄提,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惶恐的。
且说樊澄这边,她前天晚上和谢韵之商量到很晚才洗漱睡觉,一大早又回了一趟四合院,拿了些生活必需用品上车,随即驱车去了出版社。她刚把车在出版社楼下的车位上停好,陈留的催命电话就来了。
“澄子,你到了吗?老郑着急要见你。”
“我到了,马上上来!”
等樊澄赶到郑致和的办公室,老郑尚未来得及打招呼,就把自己的手机往樊澄面前的台面上一搁,道:
“你自己看看吧。”
樊澄拨动手机界面,这是郑致和与一个樊澄不认识的人之间的微信聊天记录,这个人向老郑出示了好几张图片,图片是截取了樊澄的《追影者》之中的内容,与另外一篇并不知名的进行对比。其中用红线标出了大量雷同的,甚至完全照搬照抄的语句,那意思很明显了,这两个作者,必然有一个是抄袭了另一个。
“什么?”樊澄满头问号,“我这是被碰瓷了?”
“对,你被碰瓷了,而且这个时间节点非常糟糕,《藩篱》外文版发行在即,样本已经送进印刷厂了,这个时候出乱子,我们损失太大。这个人你认识吗?”老郑点了点那个与他聊天的人的微信头像。
樊澄摇了摇头,又看向陈留,陈留也是一头雾水,今早之前他也是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