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舞蹈已经接近尾声,正是最欢快的时刻,拍子明显节奏变快,探戈,中三,慢四,蹦四,快三。
气氛高涨,大家都在跳舞,并没有太多人看向她们,季得月不得不佩服,时机选的刚刚好。
每走一步,心里就多担忧一分,她的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再任性而为!
到底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就是拿生命在冒险。
不去又不能摸清楚徐然然到底在搞什么鬼。
季得月在身后问道:“你知道徐然然哪去了吗?”
前面走的慌乱的人还是停下脚步回答道:“我不认识徐然然啊,她是谁?”
季得月看着她的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躲闪,不知是已经收敛起来想到了对策,还是确实没有撒谎,她不认识徐然然?
那是谁指使她来引路,她和这个露露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却愿意给人当枪使,莫不是她真的长了一张人见人恨的脸?
既然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出好戏给她,而她还是女主角,那她不出演还显得她太不给力。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躲是躲不掉了!
季得月将胸前的湿衣服扩开了一点,湿湿的贴在身上不舒服。
和露露前后脚往回廊走,近看才发现回廊上挂满了名画。
还有不少高仿的世间绝版,季得月仔细的看了每一幅画,都很精致。
但是裱画的画框上好像不明液体似的,季得月不着声色用食指里的明矾沾了一点,指甲没有任何变化,是水!
奇怪,这墙壁常年干燥怎么会有水?卫生间并不从这条回廊经过。
季得月看向那狭小的窗口,窗口都是经过特殊处理,雨水不可能进来,何况很久没下雨了!
再仔细看了看附近的画作,沾有液体的画大多是与她的上半身齐平的位置,逞弧形。
大多就在这扇门的旁边,季得月看了看门的右边墙壁,果然也是如此!
这看起来就像是洒水枪洒出来的细小的颗粒状水珠,而每一副画的喷洒状都是弧形,说明这不是从侧面喷的,否则就会形成拖尾巴状的痕迹!
墙壁的和门上的水痕已干,只有这镜面蒸发慢,看来喷了大概10分钟左右。
大门正对面就只有那一扇窗户,季得月此刻再看那窗户,一阵阴风刮过,像是一把黑洞洞的枪正指着她!
露露已经打开了门,顺手开了灯,客气的让季得月先进,季得月抬眼望了一下。
屋子四角分明,摆设简单,唯有一副窗帘在飘动,屋里空旷,门缝后清明,并不能藏人,那看来危险并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门已经打开,就只能进去,走过露露身边时突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季得月蹙了眉头。
是屋里的香,还是露露身上的香?她刚刚怎么没闻到!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在深吸一口气,好似又没有。
沙发是单人位,共三张,季得月坐在靠墙壁那张,可以看到窗户和门口,最安全的一定是眼通八方。
最柔弱的后背有时候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要给,更何况这危机四伏的房间。
露露跟在后头坐在了正面嘲窗户,背面嘲门口的位置上,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季得月靠在沙发上起初并没有感觉,但看露露老是神神秘秘很不老实的悄悄拿眼神瞥她。
她就提高了警觉性,难道这沙发有问题?
这么一想,再一感受,突然觉得这沙发怎么会异常的软?
还有点沙沙的颗粒感,这靠背里放了东西?
用手一摸,只觉得面积很广,手收回时那种气味又闻到了,为了闻得更清晰,她假装撩头发,手从鼻尖过时,脸色顿时变了!
这手摸过的靠背沾上了一股浓浓的薰衣草香,像是还夹杂了迷迭香!
季得月心里暗叫糟糕,干治的薰衣草香和从迷迭香提取出来的练香,孕妇是一定不能用的,会刺激到,引发流产。
这其中似乎还有影响人思维的成分,可是这酒味从何而来?
季得月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周围,右手边的茶几上的一个养水草的玻璃水缸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水缸不大,巴掌大小,里面是水培球兰,枝条飘逸,优美。
可是它的洁白的根须却有一点发黄,不是全部,是一根有三分之一的地方。
这是不正常的,说明这水质有问题,不适宜它生长。
季得月想起台湾有一种现象叫“捡尸”,就是男人把女人灌醉之后带走。
有一种叫“尸体丸”胶囊,据说含有96的高浓度伏特加,倒进饮料里面很容易让人喝醉。
就算不喝,光用闻得也可以让人意识模糊,一般会先感觉有点看不清东西,眼前迷迷糊糊,头晕,四肢无力,渐渐地就会晕倒了。
和喝醉酒一模一样的,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这水培球兰变成了酒培球兰!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