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用手捏住他的耳朵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相信你的任何决定!
万一选择错误,这两个耳朵就是我的降落伞,我将扯着这两个耳朵飞上天空!”
尚北冥叹口气摇摇头道:“如果选择错误,那就不是飞上天空,而是要摔成肉饼了!”
季得月拍拍他的脸颊道:“别那么悲观,最起码你被我压在下面,我还不至于那么惨。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一起做决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尚北冥用下巴指了指整个板面道:“你看似觉得所有的地面都在动,是吗?”
季得月上下左右看了圈道:“除了你这块,我发现周围的所有方块都在不同程度的起伏。”
尚北冥嗯了一下道:“这是障眼法,你看看这整个版面像不像一只鸟?”
季得月又一看大致是很像,不禁点点头。
尚北冥道:“这是依照朱雀设计的机关,你看看朱雀头部在哪?”
季得月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手电绕过每一个方格,惊呼道:“难道在我们站的这里?”
尚北冥点点头道:“是的,没错,朱雀方不可开口,我们的位置正在它的头部喙处!
所以它的嘴不能张,我踩得这块就不能动!
你看看它整个头部,起伏的力度都不是很大,这是因为朱雀不可抬头。
按照这个思路,朱雀心脏所在的板块,一定是不会动的,我刚刚仔细看了好久,总感觉那块是没有动,可看久了又觉得在动一般!”
尚北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方格,季得月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所有的方格都在不停地动,根本看不真切。
她直接拿出了一瓶子药水,又安装了一个薄膜注射器对尚北冥道:“看清楚了噢!”
然后手指瞄准那块尚北冥确认过的石头,“嗖”一下射了出去,一根细线连带着薄膜裹着红色的药水稳稳地落在那块石头上。
季得月忽然欢呼起来,揪着尚北冥的耳朵道:“你的眼神可真好,真的没动呢!”
只见薄膜里的药水静静地蹲在石头上,一点流动的迹象都没有,与周围起伏的石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石头动,药水会随之不停地四处滚动,第一步已经确认,按尚北冥所说,朱雀不可抬头,却会振翅而飞,尾巴如舵,掌舵位在尾,从尾撤退即可!
尚北冥鼓起勇气再次问季得月道:“确定走这块?”
季得月忽然道:“不如你把我送过去,我的腰上不是还有绳子吗?如果错了你要拖住我!”
尚北冥摇摇头道:“那我来走这步棋,你站在我现在的位置!”
季得月揪着他的耳朵道:“傻瓜,且不说你脚下这块能不能挪动脚步,就算你去了发现不对,掉下去的一瞬间,我怎么可能拖得住你,那还不是两人一起掉!”
无奈挣扎了一番尚北冥最后点点头,将季得月的腰搂住,让她伸长腿够着那一块方块。
可是季得月够着了之后要过去时,尚北冥就是不松手,季得月扭过头看着他。
他嗫嚅着担忧地说:“我俩一起过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若真的不行,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垫背!”
说完不由分说,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扯回了季得月,拦腰抱起,一个箭步就跳了上去。
在他双脚离开脚下这块方块时,这个方块突然掉了下去,瞬间黑洞洞一个四方型的洞,整个版图晃动不已,像黯然离场的勇士。
所有的方块像魔术般四处游走,重新规划版图,唯有尚北冥脚下这块不动!
尚北冥的额头沁出了冷汗!
季得月紧张的抱紧了尚北冥的脖子,看着这如走龙蛇的方块,这下彻底的打乱了刚刚的布阵。
本来按尚北冥所想,朱雀翅膀有两个,但是只能从一边走过,所以在心脏位置将要做出艰难的抉择。
只要顺利走过翅膀到达尾部,就可以逃出方阵。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方阵更加变幻莫测,让一切头绪又归为零,虽然走对了第一步,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步要走。
难道他们会永远被困在这方阵中?
季得月回过神来看尚北冥时,四目相对,季得月看到他的汗从头上滚到了脖子里。
她伸出袖子给他擦了擦道:“我很重吗?要不你放我站在你脚背上,别把你累坏了!”
尚北冥看着她镇定自若的小脸,心里又平静了许多,他呵呵笑道:“500斤我都不带喘气的,何况你这90斤的!”
季得月被他逗乐了,这才是尚北冥,那个遇事不惊,看似深沉实则像个孩童一般调皮的大男孩!
魅力四射,自带光环,他此刻忧心可能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她肚子里还带个球,多一个人多一份责任!
季得月想活跃一下气氛,她摸摸肚子道:“好饿啊,早知道咱俩就去摸两根头发再来把刚刚那个朱雀烧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