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指着那人道:“你看看,鼻青脸肿,还跟垃圾一样被扔在路边,你的心里也该消气了。
若有气肯定是生我的气,没必要牵扯别人,是你先招惹的我,有什么下场你早该预料!”
于光怒极反笑道:“看来我在你眼里连个跑腿的都不如,好歹你我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浅浅的缘分,这未免也太伤我心了!”
季得月尴尬的立马看看吴敏如,提高音量道:“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有缘分!”
这个人真是不知轻重,于光还想再说什么,吴敏吴劝阻道:
“现在太晚了,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万一被人拍了去,也不好,我们快点走吧!”
季得月见状,拽住那个人的双腿,就往车上拖,于光伸长了手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季得月坐在驾驶室,看着路边,一辆车也没有,不知道那两个人从哪里蹦出来的,算了,她也不管了。
吴敏如能遇见他绝不会不知道去哪里,至于怎么去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车子缓缓地掉了头往山顶去。
于光阴鸷着脸,和吴敏如默默地走了几步,有个石头磕了他的脚,差点让他摔倒,瞬间火冒三丈,一脚踢飞了石头。
“梆”的一声过后,在这寂静的路上车子的警报器死命的叫起来,声音甚是瘆人。
隐藏在路旁的宾利,不甘寂寞的宣誓它的存在,原来,他们把人抛在百米开外。
季得月打通了尚北冥的电话,尚北冥刚洗完澡抽着烟呢,一听这事就呵呵笑起来道:
“你胆子不光大,心还太软,早把他扔路边不就行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有,你的人怎么办?”
尚北冥吐了口烟圈道:“人长得有腿,自己会回来,倒是你要小心隔墙有耳了,你们门前拐弯下去第一栋别墅就是在姓于的名下!”
季得月一惊,拐弯下去第一栋,那不就是第一次“借车”的那一栋?
她也就是在那一栋门前的车上遇见的于光,天啦,难怪他能监视她,并迅速的到达她所在的地方。
季得月十分好奇地道:“我听说那里住的是一个画家啊?”
尚北冥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早已转手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画家可是名望很大的,竟然靠出售房产过活!
而且有一点很可疑,于光在这里不止一处房产,在泗水河也有一栋,包括离子洞。”
季得月皱起眉头重复道:“离子洞?”
离子洞是z市有名的富人区,就位于娄宅不远的地段。
季得月忽然想起来,于光每次和娄台见面时都会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还夹枪带棍,似有不满。
难道他真的和娄台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这房产分布的位置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和尚北冥结束通话,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娄台知不知道这件事?
拿起手机又打给娄台,依然无人接听。
夏夫人坐在床边双眼通红的看着儿子,作孽呀!
到现在娄台还没有醒来,夏夫人双眼通红,等的十分焦急,娄关山劝慰几句不成,夏夫人反倒揪住他不放,吵起来了。
虽不敢对老爷子言语不敬,但把错处都归结于娄关山的身上,娄关山叹口气,百口莫辩。
他最是知道她的爱子之心,索性忍气吞声不和她辩解,夏夫人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气的呜呜大哭。
娄台听的难受至极,还想闭着的眼睛不听使唤,自己睁开了。
他微弱的声音道:“妈妈,哭什么?”
夏夫人愣住了,这是……?
娄关山这才看到娄台正在挣扎着起身,忙跑过去,夏夫人先他一步冲了过去,直接扑倒了床上的娄台,哇哇大哭!
娄台抱着夏夫人笑的无奈,原来他的母亲平日的高贵淡然的做派也只是没有戳中她心中的痛处,否则也无法淡定的。
他拍拍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妈,我在梦里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哭的撕心裂肺,我就很心痛,想安慰你抱抱你。
可我怎么都抱不到,后来听到爸爸的声音,我才放下心来,眼睛也就睁开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夏夫人哭着点头,娄关山也走过来拍了拍娄台的手,这话在理。
一辈子,他从不和夏夫人争吵理论,家里永远夏夫人最大,一派祥和的氛围,说话有分寸,做事从容,这些娄台都学到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夏夫人,娄台叫来黄岐,让两个老人回去休息了。
黄岐刚关上门,娄台马上问道:“让你送的东西送到了吗?”
黄岐摇摇头道:“少爷这次太冒险了,也不让我陪同,我哪还有心思去送东西啊!”
娄台扯过枕头就丢过去道:“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让你没心情啊,执行任务都搞不好,是不是想去训练营?”
黄岐接过枕头居然有点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