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应该不会这么捉弄他们吧,若是早知这样,还不如早早离开,成全娄台和徐然然呢!
只要有命活着,她怎样都行!
手抖了抖,她现在只有林美丽可以依靠了,那晚打林美丽电话她说忙,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时间。
不管了,无论如何也要缠着林美丽帮帮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季得月拨通了林美丽,美丽啊,你一定要接。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等了很久,直到电话不再嘟嘟嘟,季得月才拿开一看,早都挂断了。
不行,不能放弃,再打一次,心里默默祈祷,美丽,我可爱的美丽,求求你快点接电话!
这一次终于通了,却听见异常疲惫的声音,这个人是林美丽?
季得月不确定的问出来:“美丽,你怎么了?”
林美丽像是哭过之后的声音,沙哑异常,却又佯装镇定,小声道:“是出了点事,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这不像是林美丽的作风,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畅所欲言之人,这会吞吞吐吐,是在隐瞒什么?着实可疑!
季得月沉着声音道:“美丽,不要怕,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我虽帮不到你,但我可以听你诉说!”
林美丽突然像崩溃般嚎啕大哭起来道:“阿月,出大事了!”
话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耳朵里全部都是哭喊声,震得季得月头皮发麻。
她颤抖着尝试着问道:“是你的事,还是师父师母的事?”
能让林美丽大喊出事了,那一定是真的出事了,起码是不在她能力范围内的事。
要知道,她半夜执行任务,解救上百人逃离,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
林美丽哭过以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急急地道:“阿月,你有没有办法救我的师父,求求你救救我的师父!”
季得月大脑一下子爆起来了:“师娘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
林美丽带着哭腔道:“我的师父出血了,好多血,家里的床单都染红了,血沾了我一手,我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哇哇大哭,季得月怒吼道:“那还不赶紧送医院,还在家做什么?”
林美丽瘫倒在地也吼了起来:“就你知道去医院,可我们要出得去才行啊,门被堵死了。
你的师父早上突然被警察抓了,可怜我的师父已经怀胎十月马上临盆,我听到消息就赶紧去师父家里。
去时就见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我以为是警察,没想到是自己人。
我出示证件,讲明原因才放我进来,而且是只能进不能出。
待我进去一看,师父全身都是血,痛苦的在床上打滚,见我进来,她第一时间求我保住她的孩子。
可是无论我怎样求守门的人,都无济于事,他们眼见着我的师父血崩而无动于衷,只说是听命行事。
阿月,现在怎么办,你能不能来,能不能来救救我的师父,救救我师父的孩子!”
季得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眼模糊了视线,她强自镇定道:“美丽,不要怕,没有我在一样能行,你打开视频,现如今分秒必争,凡事按我说的来做!”
林美丽立马挂了电话发来视频,把手机固定在床尾,让视频对着她的师父。
季得月看着挣扎痛苦几乎快晕过去的师母,看着那满床的血,心里似刀刮一样,强迫自己镇定,镇定。
师父不在,一定要保住师母的孩子,若孩子保不住,大人一定要保住!
季得月咬紧牙关,师爷爷曾经的著作《妇女经》中曾记载的各种女子生产遇到的难题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呈现。
幸好在那次李崇明和文长进进入师爷爷的老宅后,她把李崇明带出来的全部手札都重新誊写了一遍,也都记在了脑海里融会贯通!
季得月对着林美丽道:“不要慌,先止血要紧,你去把师父的药箱拿出来!”
林美丽打开药箱,各种瓶瓶罐罐之外,还有一排银针,这是向河强的绝技,当然也传授给了季得月。
季得月找来一根针,拿出明火道:“现在我做的每一步你都看着,照学,我扎哪里,你就扎哪里!”
林美丽抖着手拿起针,嘴里却喃喃道:“阿月,我没动过这东西,我不敢,阿月,你快来啊!”
季得月大声道:“林美丽,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是你的师父,从小教你做人做事的女人,只有你能救她。
擦汗你的眼泪,我人在泰国,你现在按我说的cao作,不得有误,能不能救回师母就看你的了!”
林美丽抖着手和季得月一样用打火机给银针消了毒。
季得月脱光了衣服,指着在腋下三分之二靠近的位置道:“扎这个位置,从肩头垂直下来不偏不倚与奶头齐平的交汇处。”
说完自己展示手法,轻轻地捻动,银针一点一点进入百汇穴。
待扎完,她再亲手指导林美丽如何使用银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