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道:“这般说,也不长久。不学!不学!”
菩提祖师继续道:“那我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这静字门中,又有什么正果?”
“此是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睡功,或立功,并入定坐关之类。”
王修听之,心下一动,这静字门中之道,听起来却像是佛家静禅之术,修炼元神之术,想来是不适合悟空的。
“这般能长生么?”
“也似‘窑头土坯’?”
何为窑头土坯?用菩提祖师的话说,便是窑头上,初成的砖之坯,虽已成形,尚未经水火煅炼,一朝大雨滂沱,他必滥矣。
王修听的暗暗点头,菩提祖师,这便是说佛家静禅之功,只修精神元神,不修肉体,也不去红尘历劫数,显然也是虚道,这般长生,即是得了,也经历不起多大灾劫。
此道,却听起来,也极像是我之前所修出的元神之道啊。
王修这般浮想联翩起来,当下又是摇头。
那悟空这时也道:“也不长远,不学,不学。”
“那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
悟空道:“动门之道,却又怎样?”
“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
王修这时听的脸色一僵,随后露出了老司机般的神色,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采补双修术啊,我想学啊,我想学啊,可惜,这种法门,更不可能护佑长生了,王修又是轻轻摇头。
“似这等也得长生么?”
“此欲长生,亦如‘水中捞月’。”
“师父又来了!怎么叫做‘水中捞月’?”
“月在长空,水中有影,虽然看见,只是无捞摸处,到底只成空耳。”
“也不学!不学!”
菩提祖师,忽然咄的一声,站起,走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这个猢狲,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却待怎么?该打!”
说罢,便上前在悟空头上打了三下,这还没完,菩提祖师又手持戒尺来到王修面前道:
“刚才我问悟空学什么道,你在座下却是连连摇头,那悟空也常常看你脸色,却是作得什么?这般蛊惑人心,真是不逊,也是该打。”之后,也是三尺打下。
打完后,那菩提祖师但倒背着手,甩袖离去。
众弟子,伴着身旁身旁的童子都是一脸怨怒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师父要传道术,这也不学,那也不学的,还与师父顶嘴,真是,这番惹恼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下次讲道是什么时候啊!”
王修这时却是满脸陪笑道:“诸位师兄莫怪,莫怪,是我和悟空的错,我们的错,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等到众师兄散去,王修与悟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直到走到一处僻静场所,方才相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哈哈……”
“悟空,你笑个什么?”
“悟真,你笑个什么?”
王修呵笑的指着悟空道:“你这猴子,又在耍滑,你当真不知?”
悟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嘻嘻,原来悟真你也想到了,戒尺三下,却是在三更……”
“嘘!!禁声。”
王修比划了个手势。
“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
“明白,明白。”
夜色深深,已至子时时分,王修与悟空两人已悄然偷偷走出房间,从旧路径至后门外,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
一人一猴相视一喜,身后进了门内,此时屋中,只见菩提祖师正蜷局着身躯,似乎真的睡着了。
王修与悟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跪坐在榻前,没过多久,菩提祖师觉得考验已过,也不装睡,起了身,口中吟道: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
“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你们两个,无事不去睡觉,却来我这作甚?”
一人一猴却是不说话,只是默契的磕着头,抵在地上不动。
菩提祖师这时微笑道:“倒是都有些悟性机灵劲,也罢,你们两个,一个乃天生地养的石猴,另一个也是天外来的异人,俱都不凡,心性也是不差,罢罢罢,便传你两人些道法。”
听到这话,一旁的悟空惊奇的看向王修,又有些若有所思,显然是心里也有过猜测。
而王修则大为吃惊出声道:
“啊,师父……您,您知道了?”
“悟真你刚上方寸山上时,身上的异气太盛,根脚明明是普通凡人,却有一股异于此界的珠状灵光护体,便是为师也没见过那般奇异的法宝,此界法宝灵宝皆有自家路数与气脉,你那法宝显然不是,是以,第一眼便瞧出了你的身份来历。”
珠状灵光护体?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