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楚歌离开座位,踏步向张松泉走去。
每一步在张松泉眼里,赫然就是阎王来索命了。
“你,你,你别过来……”
张松泉吓得脸色惨白,手撑着地不住的后退。
先前的耀武扬威和不可一世,荡然无存。
现在的张松泉,就是一条丧家犬,没了暴龙这些爪牙,他更是砧板上的一条鲶鱼,任人宰割。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合作,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张松泉还在死撑。
“我大舅马文彬已经在飞回卫城的路上,他能不能保我一命?”
张松泉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大舅,这是他除了南斗集团以外,最有力的靠山了。
世人亦是如此,在临死之际才想起来自己的亲人。
可是,张松泉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无疑是把马文彬彻底拉下了水。
跟秦楚歌讲条件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
莫说马文彬现在还不是燕城贤王,就算他是,秦楚歌连元老都敢砍,马文彬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你大舅看到这一幕,兴许都不用本王出手,他定会一巴掌给你抽回娘胎里去。”
秦楚歌走到了张松泉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而这样的笑容,却是让张松泉头皮发麻,浑身感到不舒服。
此时的秦楚歌,活脱脱一个来人间索命的活阎王。
可是细细的想一想,张松泉真希望时间倒回,他千不该万不该把秦楚歌来张家做客的消息告诉大舅。
见识了秦楚歌行事的狠戾手段,张松泉可以断言,大舅马文彬此行不仅会葬送仕途,还会把命给丢了。
想到这里,张松泉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赶紧朝秦楚歌说道:“求你放过我大舅!”
“只要你不追究他的责任,张家所有的钱你尽可拿去。”
“你接手了张家的生意,就等于跟蓬莱仙山的最强门宗南斗轩攀上了关系。”
“南斗轩会给你上好丹药和顶级功法,助你成为修为高超的强者。”
“你好好想想,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张松泉试图说服秦楚歌动心。
“这么说登蓬莱仙山还需要路引?”秦楚歌挑眉问道。
路引就相当于通行证。
秦楚歌刚好要去蓬莱山,他想从张松泉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对,需要路引,蓬莱仙山特别排外,外人根本进不去的。”
“你接手张家的生意,跟南斗集团合作,就等于拿到了路引。”
“秦王,这么看你是需要我的,放过我吧!”
张松泉可怜巴巴的说道,他尽量摆出一副哀求的样子。
他是一个生意人,自有精明的地方。
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大舅马文彬的前程。
只有这样,他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还有一点,你就算拿到路引,也需要熟面孔帮你引路。”
“在这卫城,仅此一家可以帮你引荐,那就是我张家。”
“如果你杀了我,就是杀掉了进入蓬莱山的敲门砖。”
张松泉信誓旦旦的说道。
“路引给我看看!”
秦楚歌向张松泉摊开了手掌。
“这么说,你答应了?”
张松泉喜出望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迅速从腰间摸出了一枚令牌,是一块绘制了祥云图案的令牌。
“这就是路引,象征着浮在云间的南斗轩。”
“有了它,再加上我的引荐,你就可以自由出入蓬莱仙山。”
张松泉这样说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楚歌笑呵呵的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了一阵。
这令牌蕴含灵气,显然有高手在里面留下了一些蓬莱山的气息。
“秦王既然收下了路引,你我就达成了合作,咱们继续喝酒如何?”
张松泉笑着邀请秦楚歌重新入席。
“老陶,张副城主说他张家是南斗轩在卫城唯一一个合作的对象,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秦楚歌笑问陶跃。
“不对!”
陶跃上前,神情坚定道:“卫城信达集团跟南斗集团也有合作,旗下的观光游轮生意就是南斗集团操控的。”
“据我了解,南斗轩在卫城还有接洽的人,发过的路引令牌不止一块。”
“张松泉这是缓兵之计,他的话不能信!”
陶跃当场拆穿了张松泉。
“你,你胡说八道!”
张松泉前一秒还是喜出望外的神色,陶跃这一说,他的脸色顷时难堪了起来。
“你有种也拿出来祥云令牌,陶跃,你不要挑拨离间!”
张松泉怒斥着陶跃。
“令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