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沈晓异不会认为方烈敢做什么,但现在未必。
论身份,方烈不比他差,论势力、底气,有两大家族护持的方烈,更是凌驾在他之上!
“你刚才说要打断我的腿?”方烈俯身,小声地道,“那礼尚往来,我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吧。”
说着,他左手探出银针,隐蔽地在某人手腕扎了一下。
“啊,你做了什么?”沈晓异内心泛起不安感,捂着手腕的红点。
“我在你身上扎了一针。”方烈的笑容在沈晓异看来,恍若恶魔的微笑:“恭喜你,成了国内最后一个太监!”
实际上,他是用感觉手套剥夺了对方的那种感觉,只是用针灸做掩饰而已!
“不,你胡说,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沈晓异彻底慌了,想要抓住方烈,却被后者躲开,“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才四十来岁,如果以后成了太监,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陈叔,我们找个地方喝几杯吧!”方烈看都不看沈晓异,开口道。
本来,他也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结果沈家叔侄纠缠不休,直到此时,他才能好好歇息一会。
“不介意的话,算上老朽吧!”刘成功也来凑热闹。
方烈随之也叫上刘吉海,一行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看着方烈等人离去的背影,很多人心生羡慕,这种高端局,他们一年也没几次碰得上啊。
有人面露意动,想要跟上找个机会,却被身边人拉住。
“如果你想惹方先生生气,那你去吧,我不拦你!”同伴努努嘴,看向某个方向。
那人暼了一眼鼻青脸肿、双眼无神的沈晓异,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制住了步伐。
其余人也是看了看沈晓异的下场,心头感慨不已。
沈家某人整天以大欺小,终于遇到了报应,果然古话说的好,上得山多终遇虎!
“快扶我起来,我要去医院,不,先给我找个女人!”沈晓异猛地打了个激灵,朝自家保镖喝道。
他心底抱着微弱的希望,即使方烈的医术被传得举世无双,但未必真能一针就废了他!
保镖们满腹的古怪,却只能照做。
十几分钟后,酒店某个房间,传出了沈晓异的咆哮声。
“贱人,给我滚,看见你们就倒胃!”
刷刷!
几个颜值不低的妹子,红着眼睛跑出来,唇角却噙着相似的嘲讽:“一个软蛋,有什么好神气的!”
“去省城第一医院,给我约最好的医生!”沈晓异也十万火急地冲了出来,惊恐万状地嚷道。
保镖们又连忙手脚利索地去开车去医院。
一阵鸡飞狗跳后,等到半夜,沈晓异才拿着一叠检查报告,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沈家别墅。
一进门,客厅里灯火通明,两道身影,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惹了那么大的祸,躲到这个点才回来?”沈正苍敲着拐杖,斥责道。
沈晓异无动于衷,自顾自地坐到小沙发上,一脸的死灰。
“大哥,你怎么了?”沈晓志不解道,“怎么连爸的话也不听?”
“我废了!”沈晓异随手将检查报告扔在桌子,语气萧索:“早知道,我就不该替浩阳出头的。”
他是护短没错,可人性是自私的,可没打算搭上自己的幸福!
沈正苍两人看完报告,蓦地沉默了。
报告上,沈晓异的某项功能永久性坏死,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性。
“是方烈做的?”沈晓志开口问道。
沈晓异重重地点头,脑海里满是懊悔与苦涩。
“欺人太甚!”沈正苍拍桌子骂道,“真当我们沈家是泥捏的不成?”
他脸色变幻,如同走马灯来回变化,最后化为一片阴狠与决绝:“此事交给我了,我绝对给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沈氏兄弟脸色惊疑不定,紧紧地望着自家父亲。
“我认识一位南疆奇人,他擅长用毒!”沈正苍老眸里掠过一丝疯狂,“有他出马,方烈绝无活路!”
沈氏兄弟听了,面露喜色。
南疆那边的奇闻轶事,他们也曾耳闻过不少,既然父亲这么说,那肯定十拿九稳。
“明天一早,我就联系他,定要那个方烈受尽折磨后死去!”沈正苍面色凶厉地道,仿佛已经看到方烈在那位面前跪地求饶,痛苦死去的场面。
沈氏兄弟面露快意,似乎也看到了那一幕。
……
还在省城大酒店熟睡的方烈,自是不知道沈家的谋算。
当然,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害怕,有朗奇光筒和净异掌器,能够对他下毒成功才是怪事!
第二天,方烈睡到快十点才起,揉了揉痛疼的脑袋,不禁埋怨起陈启林。
对方就是一个酒鬼,和他闲聊不到几句,就变成了拼酒,他差点醉得走都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