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神情未变,声音低沉,“爷爷怕是等久了。”
“就是就是,你也不怕烦着人家。”中年女人不由眼神一动。
傅岳明没有再说话,而是笑着去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动作格外娴熟。
易蓁努力维持着表情,然后就这么跟着进了大堂,里面都是上个年代的复古风,可是摆设什么却无一不是名贵家什,差不多有七八个人在那泡茶聊天,而几个年轻人则在那玩牌,看起来格外热闹。
许是看到来人,众人齐刷刷投来视线,只见女孩一袭蓝色及膝长裙身形纤细有致,模样倒是水灵灵的,其他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不屑,要不是当初傅钦执意,一个戏子怎么配进他们傅家的门。
似乎没想到这小贱人也过来了,徐美华瞬间站起身,脸色不愉,“她不是病了,你爷爷今天大寿,也不怕沾了晦气!”
一旁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突然余光一瞥,“小易得了什么病呀,这不是看着好好的吗?”
裹着披肩的女人却是端着茶抿了口,语气不急不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个病人的确怕冲撞了寿星。”
“哪里,听说是得了失忆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点档狗血剧呢。”一个正在玩手机的短发女孩突然轻嗤一声。
就在这时,坐在首位的唐衫男人突然扫过众人一眼,“一家人就是图个热闹喜庆,谁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出去。”
霎那间,一众人倒是都停住了话声,只是表情各异。
易蓁没想到今天是他爷爷的生日,难怪突然带自己过来,只是这些傅家人好像都不是太喜欢自己。
“三婶最近刚出院,想来身体还没有好,的确是会冲撞了爷爷。”傅钦语气平静。
那个裹着披肩的女人不由脸色一变,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自己只是去做了个鼻子,最终还是微微一笑,语气和缓。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小易看上去精神这么好,肯定没有什么毛病,快,婶婶给你倒茶。”
易蓁轻咳一声,没见过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人。
傅钦目光毫无温度,声音微冷,“我不太喜欢开玩笑的人。”
整个大堂的氛围瞬间沉寂下来,其他人都没有再插嘴,现在傅钦还护着那丫头,明显不宜得罪,只有蠢货才会这么明目张胆。
那裹着披肩的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把目光透着易蓁,“那个……是婶婶话多,你不要见怪。”
话是这样说,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有些不情不愿。
“没事,我平时也比较喜欢开玩笑。”易蓁顺势而下。
看起来她老公不仅只是对她强势,对其他人也这样,并且还不让人反驳的那种。
先前那个唐衫男人突然看向傅钦,“去吧,你爷爷等你很久了。”
看两人长相颇为相似,易蓁不由大胆猜测,这该不会就是自己公公吧?
傅钦看了眼易蓁,握住了她手,继而松开转身去了里间。
面对一双双如狼似虎的视线,易蓁故作淡定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问题是她连这些人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等傅钦一走,徐美华突然冷哼一声,“看到长辈连句招呼也不打,果然是个没教养的坯子。”
其他人都轻咳一声低笑不语,似乎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闻言,易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说她可以,说她家人这可忍不了!
“都嫁进来两年了,连这点礼貌也没有,也不知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徐美华懒懒的靠在那翻看着杂志。
易蓁微微一笑,“我爸妈只教我不能轻易论人长短,是吧,阿姨?”
催生
听说这臭丫头失忆了,众人本来就不信,如今一见易蓁依旧如此“粗鲁”,一个个更加确信她就是在玩手段!
没想到傅钦都被这臭丫头蒙骗,可见这小丫头手段有多高。
“你……你……”徐美华顿时直起身,一把将杂志拍在桌上,“育怀你看看,她根本就没有失忆,无非就是在哄骗傅钦!”
易蓁眼帘一抬,“阿姨你不用这么激动,我有没有失忆这个也不重要,以我如今的身体情况,我也和傅钦提过离婚,只是他说要等我一辈子,我也没有办法,不如你去劝劝他?”
众人神色微变,不由上下打量了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孩,旁人也就罢了,傅钦自幼就被老爷子当接班人培养,早早就接手了公司大部分事物,就连公司那些反对派也都渐渐销声匿迹,他们想反对也无济于事,对方的手段可想而知。
平时就不近人情,可当初对方喊着要娶一个戏子时,她们都觉得这人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喜欢一个图谋不轨戏子,还让这戏子上了族谱,以后岂不是还要分一分家产给她!
而且这都两年了,还这么死心塌地,未免太过蹊跷,肯定是这丫头给傅钦下了什么降头,听说那些明星最喜欢搞这些助运。
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一个戏子以后和她们分家产,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