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汉尼拔这部剧不算热,而我还拆掉了拔杯,怀疑这本会冷。快用评论温暖我,每次发文都紧张到弱小无助。
一种让慕柯难以感受到的不同之处。
是的,慕柯在对于情绪情感的分辨上有一定的困难。毕竟一个未经教导的人类婴儿难以正确地按照人类社会不断变换的规定和标准进行情绪接收判断和回应,那又更何况慕柯本身就不属于人类。
这样的存在原本无法接受并自我产生情绪,甚至连思考也不该有。或者说这样的存在原不是一种生命或意识存在形式。
他不过是地府最深处与天庭最高处的一团气。
但慕柯成为了一个个体,他甚至学会了思考,那么他也应当能够学会情感。只不过单纯地进行数据收集并模仿绝不是真正的学会情感,这不过是思考的另一种形式。而模仿在自主思维面前是一种可以被称之为退化的行为,这并不是慕柯所想要的。
看,他已经不会因为想要这一种情感惊讶了。
但他尚且不能清晰地感受理解汉尼拔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他只能道了一声再见后,戴上头盔驱车离去。
巴尔的摩的寒风变得湿润,或许会有一场雪,又或许只是一场雨。但总归风已经来了。
慕课的夜间定点出行活动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至少在他刚刚到达一个新城市的时候没有,他今天仍然只是绕开他在地图上标记探查过的区域,朝着陌生的街道驶去。直到他看见街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慕柯把车停在路边,进去买了一杯咖啡和一个甜甜圈。
咖啡是烫的,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但甜甜圈已经凉了,白色的糖霜化成了粘稠的淡黄色的糖浆铺在甜甜圈的表层。
慕柯在街边找到一条长椅,选择了面朝街道的那一方坐下。咖啡被他揭开盖子放在长椅上,他咬了一口纸袋里的甜甜圈,冰凉的糖浆的味道有些腻人。速溶咖啡的香气很淡,慕柯喝了几口,口腔里的糖精味道被驱散,接着又咬了一口甜甜圈
慕柯现在使用的这些人类身体需要进食,也能够品尝出食物之间味道的差别,但他最初并不在意这些差别。第十八层地狱的某些‘老友们’闲来无事,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些生前曾吃过的珍馐美味除了勾起慕柯的一些好奇心之外,并没有激发他对食物的过多兴趣。
只是到现在他独自生活,学会了一些人类的厨艺,渐渐能够在食物的口味差别之上,注入一些情感,但不要指望太多。他需要花几十年才能堆起来一点点的情感积累。即使用浪费来形容,他花在食物上的情绪和正常人比起来,那也委实不算多。
所以过甜的甜甜圈和苦涩的咖啡,都没有让慕柯有一种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的冲动——或许也有?毕竟这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相比起味道,反而是咖啡透过纸背传递到手掌心的温度以及一定的饱腹感让慕柯有更加深刻而直白的感受。
慕柯打量着这一片街道,夜色下偶然经过的几个行人,也是拉紧了衣领,行色匆匆。快十二月了,夜间的风越来越冷。
慕柯呼了一口气,气息在长椅旁竖立着的路灯的黄色灯光下凝成了一片雾,又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墨蓝色的夜包裹着街道,慕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如果让大多数人来描述这个场景,那么孤独与诗人将会是高频词。
但慕柯好吧,慕柯现在没什么感受,除了发现巴尔的摩街道上游走着比别处更多的,鬼魂,以及永远行色匆匆的死神们。
慕柯看着一个身着白色睡袍的女孩挣脱一位死神的束缚,迅速跑开。死神没有追过去,有一些鬼魂自愿滞留人间,那么这也是他们的选择。只是到最后,这些本不该留在人间的灵魂会陷入疯狂迷乱之中,成为难以舍弃执念的怨魂,最终堕入地狱。
女孩的睡衣上有两团血迹,她不是正常死亡。慕柯看着她朝东边跑去了,便收回了目光。那位死神也转身离去,他从没想过有人类能看得见他们,也不知道慕柯就坐在路边平静地观赏了这一出戏剧。
接下来慕柯发现了自己今天的工作目标就在街的对面,那里有一家药店,一位还未脱去白大褂的中年男性推门走了出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慕柯眯了眯眼睛。他可以确定这就是他今天的目标了,这个人的灵魂简直可以用一团糟来形容。除了他自己破损的灵魂之外,还有不下五片来自他处的灵魂残片缠绕穿插在他的灵魂中,像是一片网络,但又不似蜘蛛网那般井然有序。
慕柯觉得有些眼熟,或许是在晏青给他的哪篇科学报道上看过,他猜测。只不过原因对慕柯来说并不重要,他只需要完成他的工作,得到一个结果。
越多的残损灵魂代表着慕柯有更多的工作,但是这位男性身上缠绕的怨气说明那些残魂的主人应该早已被他所害身亡。那么去处理游荡的残魂就变成了死神的工作。
只是死神对眼前这个男人不屑一顾,他的死期未到。
慕柯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甜圈,又将咖啡一饮而尽。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