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纠结找个什么借口扔掉,结束通话的简昱舟拿过奶茶,插上吸管,尝了口又递给她,“太甜,只许喝半杯。”
林峤硬着头皮接过来,小小的吸了口。
加了很多草莓碎的奶茶波波,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俞风弋,俞二的哥哥……
车子继续往徽山别墅开,林峤吸着奶茶,安静的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璀璨灯火,很多往事从脑子里飘过。
俞家的老宅,十五岁的她在那里遇见了第一个惊艳过她的异性。
高中毕业当晚,他们在天满香阁的包房烂醉如泥,明明所有人都醉了,所有人都没有喊人来接,俞二的哥哥却正好路过,把他们一个个安全送回了家。
大学迎新晚会,她要上台表演,到后台换衣服却发现裙子破了个大洞,她急坏了,来看表演的俞二突然说他哥车上正好有套新的,说是他哥打算追一个女孩,那女孩也是跳古典舞的,让先给她应急,俞二的哥哥很大方,二话不说就把裙子给了她。
她爸和唐婉结婚那天,她独自驱车到爸妈相识的海边,在妈妈闭眼的那块礁石坐了好几个小时,天黑的时候,俞二的哥哥也来了,说他有位长辈的骨灰扬在那片海,她说真巧啊,她的妈妈也在这里,说不定两位长辈在地下也偶遇了呢。
那天晚上他们在海边坐了一夜。
自己坐自己的,各自缅怀各自逝去的亲人,除了见面的几句寒暄,没再说过一句话。
天亮的时候她突然问他,“俞二的哥哥,你说世上有一生一世只忠于自己妻子的男人吗?哪怕妻子死去多年,依然守着她,不遗忘,不背叛。”
她记得他的回答是有。
然后她就不高兴了,冷着脸挖苦道:“你们男人就会骗女人,你们大人就会骗小孩,我才不信。”
听到她这么说,对方突然认真道:“别人如何与我无关,但在我这里,‘生同衾死同穴’不是骗人,我也不骗小孩,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她又被他逗乐了,听说他有喜欢的女孩,于是她存心使坏地挺了挺胸,“还不够大?”
俞风弋:“还能更大。”
“更大是多大?”她指着远处浮出海面的一块人形礁石,脸上带着促狭和调皮地问,“像他那么大?”
俞风弋笑,“那倒不用。”
“那是多大?”她又问。
俞风弋答:“十八岁,等你十八岁俞二的哥哥再告诉你,小朋友好好学习,不要问这些,也不要乱挺胸,正人君子的大人看见挺胸的坏孩子也会跟着学坏,露出凶狠阴暗的面目。”
十七岁的她早就学会了喝酒打架,大人的事情她都懂,如果不是有婚约,她觉得自己能找十个八个男朋友,对方却说她是小朋友,他觉得对方真是个单纯又好说话的大人。
“俞二的哥哥也是会变坏的正人君子吗?”
俞风弋勾唇笑,满眼的温和笑意:“我猜目前的你不会想知道。”
她也笑,“俞二的哥哥,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可是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她记得他来了的。
直到最后一口奶茶喝完,林峤转过头,“简叔叔。”
“嗯。”简昱舟应。
“俞家……你放过他们吧,刚才我碰见俞风弋了,他不会再纠缠我,算是小姨和小姨夫送给小侄女的见面礼好不好?”
下个月,俞二和林蕴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简昱舟抓着方向盘的手握紧了,过了许久才说:“好。”
先求婚
缺少女主人的徽山别墅死寂沉沉,佣人们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陈管家坐在喷泉池的台子上唉声叹气。
太太不回家的第五天老首长来过一趟,和先生发生了剧烈争吵,他在旁边听到了,太太和先生离婚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来不及听更多内幕就被先生赶了出来。
“陈管家,先生的车快到别墅了。”
“知道了。”
陈管家结束长吁短叹,强打精神到了车库。
车停稳,简昱舟推开车门先下车,等他绕到副驾驶却见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陈管家激动坏了,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瞧见副驾驶的林峤别提多高兴,径直跑到副驾驶拉开车门迎接。
“太太,您回来了真好。”
“太太最近不在,大伙都想死太太了。”
林峤跨出车门,看着满脸喜色的陈管家很欣慰,不枉她一番悉心栽培。
“陈管家你的牙还疼吗?”
听到太太关心自己,陈管家感动极了,眼角竟泛出泪光,“不疼了,谢谢太太关心。”
太太嫌弃他的烤瓷牙太假太白,让他换口牙,结果换完牙后三天两头牙龈出血,疼起来饭都吃不下。
“先生替我找来很厉害的牙科专家,太太看我现在的牙是不是没那么恐怖了?”陈管家擦了下眼角,咧开嘴,龇着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