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万般舒畅,陈克脚下也不懈怠,浩浩荡荡马蹄直到景家山脚下才停了下来,景家山庄周边皆是由一个个城镇围绕而成,城中房屋鳞次栉比,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富饶丰足之象,陈克望着这片富饶之地,心中不由升起万丈豪情,这块宝地,很快就要属于自己了。
因着房屋和居民,陈家大队人马不好进入,只得先驻扎在郊外,倒不是陈克心善不忍伤民,而是觉得这块地将属于自己,破坏的多了,也是自己的损失。再者,这里已属于景家的腹地了,置大队人马停留在这里,不亚于拿刀剑抵着景家的鼻子,陈克也不在意这点距离了。
留了几个人安置人马,其他几位长老都随陈克上山,相比百里外驻地的松散,景家山庄管理还是相当严,陈克等人刚行至山脚下就被拦住了。
不待景家巡守的人询问,陈本华便一脚踹了过去,怒目圆睁,“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你就敢拦!”
这一脚,着实踹懵了众人,尤其那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的小子,捂着小腹躺在地上半晌没起得来,其他众人愣了片刻,即回神,不由纷纷拔剑,万分防备。
陈克对陈本华二话不说就打人并无不满,反倒眉目傲慢,一副打的就是你们的神态,陈家众人也会看脸色,皆摆了架势,显然不怕打起来。
巡守领头人眼见来者不善,神色凝重了几分,便收了剑,往前一步,“不知诸位是何人,来我景家有何事?可有入庄凭证或是庄中长老的引荐?”
陈本华揪了领头人的领子,神情凶恶狠厉,“你要凭证?!我哥哥的尸首还在你们景家!你跟我要凭证?你要什么凭证?拿我兄长的尸首当凭证吗?啊?!”
最后一句当真如泣如诉,悲伤不能自已,搞得陈克都难过了几分,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二儿子似乎还有几分魄力。
景家众人皆被陈本华这副悲怆模样震得说不出话来,陈王两家公子之事半个大陆都知道了,更别提处在事发漩涡的景家,自生事以来,景家上上下下都提着神,两日前,王家刚到,上头们正焦头烂额的应付,如今陈家也来了,而且比之王家更凶恶。
明知是虎狼,巡守们也不敢拦着,忙收了刀剑,领头的还算冷静,整了整被陈本华捏皱的领子,吩咐俩人先带那个挨了踹的小子去歇着,又朝陈克等人行了个礼,“陈家主,陈少爷,是小人失礼了,还望见谅,我这就带几位上山。”
见景家态度好,陈克之冷哼了声,“带路。”
离去之际巡守领头又不着痕迹的朝后面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懂事儿的忙点了点头,待几人离去,便忙抄小路上山去禀报。
陈克等人虽知从一个小喽啰身上问不出什么,但绝对比他们知晓的多,能从他拿点破绽什么的也可让他们更义正言辞,可惜问了许多,景家这小子却并不应什么,问什么都只说他也不大清楚原委,还道两位公子死得蹊跷,怕是有些曲折弯道,如今凶手还未找到,但景家从未放弃过寻找真凶,如今几位能来,到时可一起寻那凶手,为少家主报仇。
众人听完,不由嗤笑一声,这真凶自然是景家,也只能是景家!带了那么多人过来,可不是陪你找凶手的。
陈克不再对陈本奇之事感兴趣,倒是见这这一路上花草树木排排而立,整整齐齐,花季虽早过了,但仍有些红的黄的在绽放,景色优美,不由旁敲侧击道:“这林子倒是置办的好,花草丛生,这占地可有多少?”
巡守的眸子暗了暗,“也没多大,小的整日巡逻,半日便走完了。”
自然不是,这半日走得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陈克皱皱眉,似是无法接受这山这么小,“听闻景家有一温泉,能只百病,可是真的?”
巡守笑笑,“都是传的,不过是普通温泉罢了,就是族中长老们费些心思,在里面添了些药物,疏通疏通筋骨而已。”
陈克对景家的兴趣显然比对他亲生儿子的死大,一路上问东问西,恨不得将景家的低儿刨个空。
这般小家子嘴脸着实让人心生厌恶,好歹是大家族家主,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若有他人在场,必少不了感慨一下这流氓家族名不虚传!
相比心思已不知跑到何处的陈克,陈本华多少有些难过。
他与陈本奇一起长大,二人互相陪伴,时常互相遮掩错处,更有临行之际母亲悲痛的苦求,力要为兄报仇,凡是种种,涌上心头,如今越靠近山顶,心中越发难受,喉头滚了滚道:“我……兄长尸身可还完整?”
巡守忙拱手回道:“公子放心,保存完好。”
闻此言,陈克脸上多少有了点儿臊意,撑着脸皮凶狠道,“此事我陈家决不罢休,我儿子死在你家,还是被你家招式所害,你景家脱不得干系!”
巡守唯唯诺诺低了头,却并不言语。
有了通报,景家直接安排了人在门口迎着,人若来了带到前厅即可,陈王两家的心思,景家心知肚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若还想着善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如今能做的就是将这潭水搅得混一些,陈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