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任令曦睁开眼第一感想就是这两个字。
昨晚的一切都好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她现在一时还没从自己所在的场景中缓过来。
将手腕从额头挪开,任令曦看了眼身旁睡得深沉的男人,天光还没大亮,他昨晚那么卖力,现在没醒也合理。
那以后他们做了几次?她想了半天也不确定,她只知道——
她嗓子哑了。
任令曦无语捂脸,这一点儿也不像一对普通同僚应该有的交集。
是因为第一次的原因吗?贺云朝的性欲强得有一点过分,后面她再怎么叫停他都没刹住车。
虽然没睡几小时,任令曦还是睡不着了,而且她也没办法想象醒来后两人互道早安的场景,他们……还没那么熟。
于是她翻身下了床。
……
……
贺云朝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了。
平日里他总是睡不醒的倦乏模样是因为他真的没有睡好,有些时候他甚至可以什么也不做睁着眼在床上等天亮。
他知道原因,所以,看再多的医生也无济于事。
可是昨晚他真的睡得很好,一觉自然醒,甚至——
迟到。
贺云朝看了眼床边的时钟,失笑。
他也不急,反正都迟到了,不如躺平。
可是他看着空荡荡的身侧,竟然有一点失落。
什么时候走的?
她该不会还在床头放了钱吧?
贺云朝猛地起身探头望向另一边的床头柜,还好,没有钱。
贺云朝舒了一口气,上面只有一套迭好的睡衣。
他趴回床上,侧着脸盯着那套白色睡衣好半天。
伸手拿了回来。
上面还留有淡淡的小苍兰香,很淡,毕竟昨晚她真正穿上它也不到一小时。可即便如此,遗留的oga信息素味道对他来说也足够强烈,足以催情。
贺云朝把衣服捧在面前深深嗅闻,溢出的鼻息发颤。
本来只是借用这个味道罢了,脑子里却不听使唤浮现出任令曦的脸。
[怕痒吗?]
她那时候笑了。
埋首在柔软睡衣里的贺云朝许久没有回神。
许久,晨曦中的卧室,被窝之下响起暧昧的低喘。
abo特别犯罪调查科的办公室,有人姗姗来迟。
“小子你有点过分了啊,中午才来!”钱乐看到贺云朝就狠狠拍了一记他的背。
贺云朝踉跄了一下,淡定应答道:“今早发烧,脑袋发懵没来得及请假。”
“发烧?”钱乐疑惑,“令曦说你打电话跟她说你睡迟了啊。”
“……”贺云朝僵了僵。
“奇怪,你该不会是睡迟了不好意思和我坦白吧?哈哈哈,没事,谁没个睡过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在贺云朝和任令曦之间,钱乐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相信后者,留下百口莫辩的贺云朝,大笑间扬长而去。
贺云朝回到座位上,身旁桌位没见到那个让自己丢脸的元凶。
他状似不经意地张望,远处余sir办公室的透明玻璃后,是她的侧影。
她应该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利落的小西装平整妥帖,一身清爽,看不出半点昨晚的狼狈。
其实……也不狼狈。
她发丝凌乱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很性感。
贺云朝收回视线,手一挥,掸去脑子里多余的想法。
手机里传来朋友的消息。
[昨晚春宵一夜感觉怎么样?]
贺云朝面不改色地回他:[胡说什么。]
朋友:[别装了,看到你带人家上车了,你什么时候主动送人回去过?]
贺云朝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
朋友:[如果只是炮友的话,别太认真啊,后续才是真的麻烦。]
贺云朝:[麻烦?]
朋友:[对啊,有些人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就会得寸进尺,黏着你要更多,硬要闯进你的生活,日常都会被她打乱,所以如果止步于炮友关系,一定要划清界限!]
炮友关系?
他们这样,算不算?
贺云朝没想过太多,他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凡事随心所欲,当然只要不会触及原则,他还是可以在自己愿意的前提下照顾他人的感受。这种生活模式他比较自在,如果要被一个外人强行打破的话,他确实不喜欢。
正想着,余sir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任令曦走了出来。
贺云朝匆匆敷衍了朋友两句,关上了手机屏幕。
经过昨晚,现在是审判时刻,他原本担心的是任令曦可能会无形将他雪藏或者无视他,不过刚才朋友的提点似乎又指出了另一种可能性,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对方也许会认为两人关系改变而得寸进尺,黏他烦他,打乱他的生活。
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