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雪立马用手肘怼了怼宛白,让她别说话。
真是个傻子啊!虫子咬的,怎么会咬的那么均匀!
宛白不解地看着她:“半雪,你干什么?”
半雪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端着铜盆上前伺候楚怀玉洗漱。
楚怀玉也没回答,进屋看着铜镜,想起昨夜二人的行为,直叹衝动。
明明,可以不这样的啊!
俩人酒没喝,毒没中,怎么就……
楚怀玉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清醒点啊楚怀玉!
不光是顾云廷,连楚怀玉今日一看见那吊床,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吻,于是她用完早膳,直接出了温春院,在花园的凉亭里乘凉。
自从楚怀玉爱上摇椅之后,在但凡休闲一点的场所,都摆了摇椅,她闭着眼在凉亭的摇椅里晃悠,忽然跟旁边的宛白说道:“你去看看花桀在干什么,让他来陪我聊聊天。”
宛白唇角一抽,这邵国公府,怎么好像夫人才是邵国公,国公爷是夫人的小妾一样?花桀公子是小妾二号,夫人整日就吃喝玩乐享福,无聊了就让小妾来陪自己说话,唱曲儿。
“夫人,花公子近日都很少在府上。”宛白用很遗憾的语气说道。
楚怀玉皱眉,不知道花桀怎么忽然对京城感兴趣了。
她又问:“三小姐呢?”
“三小姐倒是在,那奴婢去喊一声。”
宛白走了没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听起来不像是熟悉的人。
“祝姐姐,我觉得你的花绣的好极了啊,你这么喜欢国公爷,不如给国公爷绣些荷包之类的物件?国公爷想必会很喜欢的。”
绿绮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蠢。
顾云廷讨厌的是祝清懿这个人,自然也厌弃关于她的一切,先不说顾云廷一个硬汉会不会喜欢荷包这样累赘的东西,凡是跟祝清懿沾了边,那顾云廷可都要避得远远的。
就是没想到,他避来避去,居然把祝清懿给弄到府里来了。
楚怀玉不由嗤笑一声。
“还是绿绮妹妹想得周到,就是不知道云廷哥哥会喜欢什么样的样式。”祝清懿语气中染上淡淡的忧伤。
绿绮不假思索:“或许,你试试白兔样式?”
白兔样式?像平安富贵那样的,还是朱雀舫那日她赢的兔子花灯那样的?楚怀玉真不知道这绿绮是真的没心机,还是故意给祝清懿添堵。
祝清懿面色微僵,朝前走着,不等说话,便听绿绮说道:“祝姐姐,前面好像有人。”
祝清懿抬头,正看见楚怀玉大剌剌地躺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绿绮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显然楚怀玉早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虽然一副合着眼睛不为所动样子,轻轻上扬的唇角却出卖了她。
自从朱雀舫那日设计楚怀玉不成反出丑后,祝清懿跟楚怀玉是第一回正面打交道。
她在长公主府里又住了几日,因为泡了冷水,感染了风寒,几日才好,实在吃了一番苦头的。
那几日的功夫里,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她明明伸出脚,最后电光石火间,自己却掉进了水里。
事情发生之快,在场的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姐,没有一个人看清是怎么回事。
祝清懿认定了是楚怀玉故意陷害自己,可连个能作证的人都没有,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而且那日太医来之后,直接说从未见过那般症状,只能看出她是中了媚药,既解不开,只能让她泡冷水。
此时看着楚怀玉,祝清懿泡在冷水里时的那股凉意瞬间钻进四肢百骸。
想到长公主支的招,她冷冷勾唇,跟着绿绮上前几步:“见过夫人。”
楚怀玉这才睁眼,应了一声:“该去哪儿去哪儿,别打扰我。”
绿绮先不乐意了:“祝姐姐这么大度,你怎么这副小肚鸡肠的模样?算什么夫人?”
楚怀玉眯着眼看向绿裙的少女,嗤笑一声:“你是她养的狗吗?到处咬人咬个没完?”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绿绮气得直瞪眼睛:“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跟祝清懿结伴的,只有绿绮一人,不知那个城府极深的黄黎去干什么了。楚怀玉看她脸涨得通红,轻轻一笑:“是啊,我的确没教养。不过我看你也没有吧?平常就不要跟祝小姐这样的人在一起了,多看看黄黎在忙什么,没准你会有新的发现哦。”
楚怀玉语气轻佻极了,像哄骗傻子一样说话,绿绮却听了进去,皱眉回想。
她跟黄黎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是不同的屋子,平日里黄黎话不多,她嫌黄黎闷,平常也不怎么跟她在一起,自然没留意过她的动向。
特别是祝清懿回府之后,二人走动得勤了,绿绮更顾不上黄黎了。
黄黎在忙什么?
黄黎能在忙什么啊!
绿绮恍然大悟似的:“你少挑拨离间,我跟黄黎十年前一起长大,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