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霜在家中踱步,看着外头日渐起来的天色,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悬着什么东西,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楚怀玉和顾云廷进宫了,花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顾云朝去白家有事,她一个人在家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像,每个人都在瞒着她一些事情。
忽然,院子里不知从哪里丢来了一个小石头,她往外头看了一眼,墙那边又丢进来了一个。
她思考了一下,走过去打开了这扇小门,外头是一个同她差不多大的人,身上是小厮模样打扮,气喘吁吁的,叫她顾小姐。
顾云霜警惕地看着这个面生的人:“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顾小姐,我是谁不重要,劭国公和夫人被困在宫里了!”
“你说什么?”
“是真的,劭国公被指控给陛下下毒,已经被押入天牢了。”
顾云霜大惊,险些要晕过去,踉踉跄跄走下来,“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皇宫,兄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冤枉他。”
那小厮退到一边让出路,顾云霜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她过头看着那个小厮忽然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谁派你来的?”
“我,我是………”
顾云霜越觉得不对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让一个小厮来告诉她,劭国公府的大门也不是没有开,怕是见她好骗故意蒙她的。
“你定是在骗我!”见人说出不来,顾云霜转头就要离开,忽然肩膀上一痛,有人擒住了她。
“你放开我——”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太聪明的女人讨不了好。”
那人在她耳边说着,一块布条蒙了上来,顾云霜想叫人不得,奋力挣扎也不见效果,肩膀忽得一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她已经到了一辆马车之中,手脚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嘴巴里塞着布条,腮帮子酸痛。
“呜呜——”
没有人理她。
恐惧蔓延,顾云霜后悔地想,早知如此她便不出来了,应该老老实实守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另一边,大殿。
宋修然指认了顾云廷后,后者便一句话也没说。
许多人被今天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多数人并不知道该如何做,一部分人鼓起勇气问宋修然:“三殿下,既然指控可有证据。”
宋修然坦然:“当然,带人上来。”
下一刻,外头就有人押着几个人走上来,顾云廷定睛一看,有个女人好像有些眼熟。
其有三个太医都是太医院的。
那个女子被带上来,
低着头就跪在了地上。
宋修然走过去,对她道,“同旁人所说你的身份。”
那女子点点头,有些怯怯地看了百官一遍,顾云廷皱着眉,他是真的想不起来这女子了。
“小人,小人是劭国公顾云廷的房里人,伺候他的。”
顾云廷想了半晌,大概记了起来,这女子好像就是宋修然当初送给他的那两个女人之一,好像名字还带着什么颜色。
而眼前这女子,正是黄黎。
顾云廷没有慌张,这个女人入府的第一天,他便知道总有这样的时刻。
宋修然微微俯身,以一个极为亲和的姿态道:“知道什么,就说吧。”
“小人是劭国公府的人,平时只是伺候国公爷,一段时间之前,他怒气衝衝地从宫里回来,砸了好多东西,还说一些,一些……”
“不用怕,我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有什么就尽管说。”
黄黎顿了顿,“他说……陛下老糊涂了,什么都看不清,还不如赶紧退位让贤!”
朝中更是一片哗然。
“顾公你竟然——”
“顾云廷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四面八方的讨伐声,顾云廷甚是淡定,那黄黎他更是一眼也不想看,隻道:“我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就连这个女人他也基本没怎么见过,更别说伺候他和在其面前发火了。
宋修然会黄黎道:“可这样,并不能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指控官员弑君可是大罪,你怎么都担当不起。”
黄黎低下头,“请殿下明鉴,我所说句句属实,国公爷在那之后就想着要下毒了,我知道那东西放在哪里,就是他的房间里左边柜子里头的第三阁。”
顾云廷一愣,没想到让这人摸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自从和楚怀玉互通心意,他基本都宿在温春院,自己的房间已经许久不去,相对来讲看守也会弱上许多,是以黄黎混进去也不奇怪。
宋修然直起身子,“既然如此,那便让人去国公府搜一搜吧,众卿以为如何?”
顾云廷咬着后槽牙不置一词,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算是默认了。
太后寝宫。
楚怀玉在厅里踱步,太后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