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惨说:反正你也会来找我的吧,节约一点别人的时间。
池岩挥手,让房间里其他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小惨两个人。
小惨看着池岩,说:你果然是装病啊,现在怎么不装了。
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只有果然如此的平静。
池岩挑眉,说:你知道?
小惨说:你喜欢把控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只要拿捏住了一个人的欲望,就能控制这个人。
池岩竟然欣慰且认可点点头,说:你终于懂了。
小惨笑了一下,嘴角的嘲讽意味格外明显。
池岩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说:你笑什么。
小惨说:无意冒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没有欲望,一心求死?
池岩说:至少那个人绝不可能是你。你不是才跟乔青筠睡了,所以才给她那么多钱的吗?池岩笑了一下,脸上还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令人恼火的表情,就连小惨这样对外界无动于衷的人,也难免觉得池岩讨厌所以池安是如何能容忍池岩的呢?
池岩说:我本来有些不快,毕竟是毫无回报的对赌,即便拿去做慈善也能换一个好名声。可你?去投资乔青筠?只会换取骂名罢了。但刚刚我不这么想了。因为你一边做着有破绽的事情,一边宣称自己是没有弱点的求死之人,这实在是太幼稚太可笑了。能让我笑到,也是一种成功。我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了。小孩子嘛,总是要成长的。作为你的父亲,我愿意给你一些时间。
池岩话里话外都令人生厌,可小惨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时间呢?
什么意思?池岩看向小惨。
小惨说:你只有我一个女儿,对吧。为什么呢?一个有钱的、看不起女人的、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可言的男人,为什么不生
生不出来, 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不然我们休了她,换另一个看看。
父母在耳边这么说的时候,池岩反驳道:不可能!她在我穷的时候嫁给我, 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池岩回到房间,看见妻子挣坐在床沿上发呆,房门开了一半。
池岩表情有些惊慌, 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妻子摇摇头,池岩知道她听到了。
说:你要跟我离婚吗?
池岩抱着妻子, 说:不行!我对你的爱跟有没有孩子无关。
妻子说:那,我们去看病吧。
池岩的双臂松了松,但又很快搂紧,说:好。
检查出来的结果非常清晰,池岩弱精,妻子生育能力良好。拿到报告的那天, 妻子抱着池岩,说:没事,我们做试管,总能成功的。是弱精, 不是无精
可话还没有说完, 池岩就把妻子推到一旁, 自己跑开了。妻子跌坐在地上, 但还是依靠自己站了起来。
试管的过程很艰难, 妻子每次手术都好像蜕了一层皮似的。池岩在手术室外等候, 每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妻子, 他都要说一句:别受这个罪了。
可是妻子总是摇头,池岩也就没再劝。
女人么,说点好听话, 表明你还是关心她的,她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这样锲而不舍地做试管婴儿,大概总归是要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妻子在外面被几个男人合伙欺负了。
池岩接到警察的通知电话,去警察局里接人的时候,妻子衣不蔽体,勉强穿着一身警服,遮住了重点部位。妻子哭着扑上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池岩抱着妻子,安抚她:没事的,跟你无关,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安抚大概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妻子从那之后就改变了,不笑了,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也不让池岩碰。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爱笑,即便当作花瓶摆在家里也让人心情愉悦;她愿意跟池岩尝试各种快乐,即便他们并不能通过这项活动受孕。
试管手术仍然在继续,不久之后就传来喜讯。
但这个喜讯无法让这个家庭豁然开朗。
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试管手术起了效果,还是
池岩和妻子都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凝滞。
池岩开始在外面乱搞以前顾忌着岳家的实力,总得在这方面聊表衷心,但现在无所谓了。即便他把女人带回家里来,妻子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把摇滚音乐放得震天响,以此掩盖其他人活动的声音。
妻子偶尔也会歇斯底里地发疯,问:你不是说没关系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被人□□了,所以你不爱我了?
池岩觉得不耐烦,说:你这样很不体面。然后转身离开。
体面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体面?
池岩依然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外面每个人都说她眼光极好,找了个忠贞不二的潜力股。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池岩已经很久没有跟她有肢体接触了。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