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喻理没动手,只是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快退至后厨门口。
钱俊微微一愣,举着的擀面杖还没来得及放下,后厨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顾澄风裹挟着雷霆怒意冲了进来。
喻理一手无力地垂着,声音微微颤抖:澄风,他手里有武器,你当心啊。
和刚才的冷漠阴狠判若两人。
顾澄风哼了一声,抬脚勾拳,动作迅疾得如同一道黑色闪电。
破空之声响起,钱俊手里的擀面杖还没挥出去,已经瞬间倒地。
顾澄风一脚踩在钱俊的胸口,随手拾起地上的擀面杖,目光里腾起阵阵火焰,一字一顿地道
说。
刚才你哪只手伤了他。
是不是右手。
话音未落,擀面杖已经狠狠砸下,咔嚓一声脆响,钱俊听见了自己的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啊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钱俊彻底晕了过去。
在昏迷的最后一秒,他看见喻理靠到了顾澄风身边,轻道
这里好黑,我有点怕。
声音清冽,单纯而无害。
简直软得像只迷路的小羊羔。
事情最后以闯入者钱俊被押送到安全部门而告终。
没多久,顾家得到了安全部门的调查结果,闯入者名为钱俊,无业游民。
经钱俊供述,他时常在a大附近晃悠,专挑oga行骗。
无意间,他发现喻理和顾澄风这对带着孩子上学的有钱夫夫,平时一应用具都是价格不菲。
于是他就起了绑架的心思,打算干一票大的就收手。
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栽在看似毫不起眼的滚滚兽身上。
试图拐卖、绑架儿童,在生育率低下的当今,是绝对不可饶恕的重罪,钱俊将被判处无期徒刑。
遥远的市郊某隐蔽的地下实验室。
一个素色套装的干练女人冷哼一声,把汇报用的移动智脑一手挥到了地上。
砸得四分五裂。
女人的声音有些阴郁,像是一片潮湿的苔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底下的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等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大气不敢喘地朝端坐的女人看去。
那个鼻青脸肿的人,赫然竟是本该在牢狱里的钱俊。
女人站起身,双手抱臂不耐烦地用下巴点了点钱俊:你先走吧。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等这个阶段的实验结果出来了
她眯起了眼睛,我亲自出马。
闯入者事件过后,整个顾家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喻数出入都有保镖跟着。
顾澄风带着喻数的时候,也再没让宝宝离开过他的视线。
临近期末,顾澄风忙着训练滚滚,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期末测试。
每天要和滚滚呆到太阳落山,恨不能住在饲养馆里。
而喻理不知道在忙什么,更是夸张得直接住在了实验室。
于是,顾澄风和喻理父子两个人,连续三天没能见着喻理一面。
中午,顾澄风按着喻小数的用餐时间,起身给喻小数热了一瓶营养奶。
此时喻小数已经是个七个月大的娃娃了,能够自己喝奶了,等oga爸爸给自己热好奶之后,就开心地把奶瓶牢牢拽在手里,小嘴巴一鼓一鼓地开始吮吸。
自个儿抱着奶喝得香喷喷的。
离喻小数不远处,滚滚们也愉快地用起午餐。
叫胖胖的圆滚滚新生了一只奶团子,午餐时间,胖胖自己忍住了竹笋的引诱,仰躺在地上等奶团子先吃饱。
奶团子喝奶喝得心满意足的,躺在滚滚妈妈的毛茸茸里,惬意地发出一点哼唧的小奶音。
这声音吸引了喻小数的注意。
他捧着奶瓶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只成年滚滚抱着自家的小团子喂奶,自己的饭都顾不上吃。
喻小数再抬头看了眼正专心吃饭,连个余光都没给自己的澄风爸爸。
呜哇他想alpha爸爸了。
喻理爸爸每次都是抱着他喂奶的!
他都好几天没闻到喻理爸爸的信息素了!
虽然澄风爸爸的椰奶味儿更甜,但、但是吧,有时候闻多了,也需要喻理爸爸的雪山味儿解解腻啊!
呜、呜呜
喻小数嘴巴一张,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哭声把顾澄风吓得一愣,忙放下餐盒凑到他跟前:怎么了?喻高数,是不是呛奶了?
说着把喻小数的奶瓶拿过来,摸了摸,自言自语道:不烫啊
又一把将喻小数捞起来,掀开裤子看了看:也没尿尿啊。
喻小数被他的oga爸爸捉起来,想到平时和喻理爸爸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被轻柔地抱着。
这么一想喻小数更伤心了。
呜呜哇啊
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