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大灯打开,调至最暗一档,亮起的光线是柔和的,不刺眼,却已足够让许乐然看清蒋砚此时的动作和神情。
蒋砚站在床边,身姿挺拔,手里拿着避孕套,手背上蜿蜒的青筋正对着许乐然。
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压,不疾不徐地撕开避孕套的铝箔包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排尽空气后再给自己戴上。
从始至终,有条不紊,一步接着一步,并不让人觉得急色。
若不是做这些时,蒋砚眼神热烈,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许乐然一定会感觉轻松自在许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好似快要烧起来。
身体里无名的火焰在流窜,欲望腾升,潮热的液体不受控地淌出来,黏糊糊,湿答答的,浑身都热。
口干舌燥,嘴里呼出的气比平时温度更高,许乐然不自然地吞咽唾沫。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利落地脱去上衣,漏出精壮的上半身。
许乐然挪不开眼,看着他,无意识地夹住大腿,一点点收紧,压到娇嫩的阴蒂,酸和麻蔓延得极快,又极短暂。
焰火炸开,眼前模糊了片刻,一瞬间便触及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许乐然脱力一般松开腿,呼吸变得不稳,她强吞下那声微小的呜咽,抬起头,脑子里晕乎乎的,不知该看哪儿。
蒋砚逐渐走近,盯着她的眼睛,暗哑的声音里欲念浓重,你夹腿了吗?
许乐然没说是与不是,声音轻轻的撒娇,你太慢了,我等了好久,好久。
蒋砚的身材很好,腰腹间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看起来赏心悦目。
许乐然一直觉得,他身上最好看的一处是人鱼线,很性感。
他极度自律,生活中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余,仍坚持定期去健身房锻炼,平日也会根据营养师的建议,严格地控制饮食。
蒋砚很健康,连小病小痛也没有,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许乐然很少见他生病。
在她的记忆中,蒋砚得过最严重的病,不过是在季节变换的时节,因温差过大导致的风寒感冒。
同样的感冒,蒋砚从生病到痊愈,一般不会超过三天,而她往往要咳嗽小半个月才能彻底好全。还有一个人,会更严重。
许乐然很羡慕他,同时也幼稚地想,如果所有人都能像蒋砚一样健康,该有多好?
她常常祈祷,常常失望。
看不到希望,许乐然只会怀疑是自己做得不够,她一次比一次更诚挚地祈求神灵,一次又一次,无用功。
直到遇见蒋砚,许乐然大彻大悟,钱能解决的事,远远比她知道的多。此后,除了无法坦诚,她什么都能给他。
许乐然也曾后悔,在意识到蒋砚可能爱着自己的时候,她慌乱无措。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为了钱不能坦白,变成为了蒋砚不敢坦白。
不知慌言会在哪一天被揭穿的恐惧,让许乐然深陷于矛盾挣扎中,她痛苦不堪,可又觉得是自己活该。
她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许乐然想对他好,她必须对他好。
在秘密被知晓前,在被蒋砚讨厌之前,她会努力对他好,无论结局是什么。
她不敢贪心要原谅,只要能弥补一点点伤害,就足够了。
许乐然从床上站起来,动作很急,猛地扑到蒋砚身上。
她的四肢紧紧缠着蒋砚,没等他问便仰起头,深深吻住他,许乐然急切地寻找他的舌头,一刻不停地用力吮吸。
蒋砚没料到她会这样,抱在一起的身体晃了晃,好几秒才稳住。
许乐然用腿心去蹭肉茎的根部,他被折磨得够呛,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
亲吻不曾停歇,她颤了颤,蒋砚拿回主动权。
深吻中,他将许乐然压倒在被褥中,边吻边分开她的腿,掌心压住大腿根部,而后没有任何缓冲,尽根插入,严密地填满湿润温热的甬道,不断在她身体里抽送。
交合处汁水飞溅,身下的人被刺激得瞬间弓起腰,含糊不清的呻吟里夹杂着哭音。
身体敏感得要命,许乐然大腿绷紧,手臂一直在发抖。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又快又猛,许乐然浑身酸软,尖叫声里,她没有推开蒋砚,反而将腿分得更开,绞紧肉茎,主动迎合他的撞击。
她到了两次,蒋砚才埋在深处射出来。
结束后,简单清理干净身体,许乐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漏出眼睛,蒋砚知道她累了,没继续做什么,在她身边躺下陪她睡觉。
半小时过去,身边的人呼吸变得有规律起来。
许乐然小声叫他的名字,确认他睡着之后,才拿起手机下到一楼。
她没有开灯,背对着二楼主卧的方向,回拨那个亮了半夜的电话。
对面的女人如释重负,许乐然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今天怎么会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