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谁?
阿昭和中营将官李山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表示不是对方。
帐内侍立的心腹亲兵亦出声提醒:“殿下,这两位是南军来使。”
杨烈相信世上有长相相似的陌生人,但他绝不会认错眼前这个女人,因为她腰间那把剑已经替他证明。
真是世事无常,人生比戏折子更离奇曲折
“阿昭啊,你不在黑渊待着,出来做什么?还,还成了什么南军使者……”杨烈哭笑不得。
阿昭指着自己,向他确认:“你是在叫我?”
杨烈听得眉头蹙起,听阿昭的意思竟像不认识他了,眼神陌生,无动于衷。
他不由从书案后绕出来。
在场之人一头雾水,如坠云雾。
杨烈吩咐其他人先出去等候,此刻帐中只剩二人。
杨烈不出声的看了她许久,阿昭在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人,你再看,就把我看死了。”她心直口快。同时也好奇:“你真的认识我吗?”
阿昭敲了敲脑袋,很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杨烈视线移到她头上,忽然两指抵在女孩子灵台,金光一闪,人已入到灵府。
阿昭的灵府纯白一片,灵气凝固如同透明胶质,杨烈走了几步,发现一株矮花树,只见枝丫上都缀满小小地白色花朵,白光流溢。
灵府内是温暖柔和的,但是没有空气流通,整个滞涩。
杨烈直觉跟那场雷劫有关,他记得他守了阿昭一晚上,女孩子呼吸绵长,睡颜红润,他以为没事的,就把她扔在石头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来一切都是表面现象。
杨烈心口像是被揉了一把,又酸又涩。
他出了灵府,女孩子立刻像从梦中醒来。
她眨眨眼睛,困惑不已:“我刚才怎么了?”
杨烈让阿昭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说话:“你失忆了是吗?你叫阿昭,我们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分道扬镳。”
阿昭想了下,问了个问题:“你说我们一起生活过,那你是我夫君?”
杨烈差点叫口水呛到,抿抿唇:“不是,那时候,我……我受伤,你救了我,因缘际会罢了。”
“对了阿昭,你怎会跑出来,还跟杨清搅和在一起?”
阿昭简短说了下。
杨烈若有所思。
“看在咱们老相好份上,你能不能放了杨清?”阿昭福至心灵,开始打感情牌。
杨烈:“……”
男人捏了捏眉心,他总是在她面前吃瘪。
“好了,这件事你别管,安心住下来,我会想办法恢复你记忆。”
“我就要救杨清,我今天以使臣身份来谈判的,世子殿下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阿昭俏丽一绷,突然严肃。
她轻轻摩挲剑鞘。
杨烈一挑眉,被她这个态度刺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
一向好脾气的男人微微愠怒,声音冷了几度:“阿昭,如今你修为尽失,没法催动灵气,凌霜剑对我没用。想就杨清是吧,容易得很,陪本世子三个月,我就放杨清走。”
杨烈心里憋着气,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心想:这女人还说心悦自己,结果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于是脱口而出:“是不是是个男人你都能爱上?”
阿昭多心大的人啊,这会也给他气得脸蛋绯红,唰的抽出长剑,十几丈长白光斩向杨烈,就见男人周身撑出结界,莫能撼动分毫。
阿昭大惊失色,利落的转身往外跑。
甫一抬脚,身后突然叫人大力扯住。
“啊啊啊……”
阿昭闭眼尖叫出声,身体扭来扭去,浑似被山霸王强抢的良家妇女。
帐外一直等着接见的李山,情急之下竟要硬闯进去,立马被十几把钢刀叉在泥地上,李山悲愤欲绝,破口大骂。
北军统帅亲卫队长神情冷漠,赏了李山几个巴掌,然后将他拖下去。
帐内,杨烈俊脸顿黑,慌张的捂住阿昭口鼻,手脚并用把她按在怀里。
由于太用力,女孩子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冒金光。
“别叫,别叫,小祖宗,有话好好说。”
杨烈唯有投降,今日之后,只怕军中到处传谣,说他是流氓匪子,强占来使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女人仿佛生来克他。
女人嘴里呜呜叫,小脑瓜拼命点头,此刻被杨烈圈在怀里,两人身贴着身,零距离接触,于是那白嫩地耳垂便随着摆动,一下下擦过杨烈薄唇,像极了调戏。
杨烈呼吸一滞,耳尖染上淡粉。
立马放开阿昭。
空气涌进肺腑,似得了新生,阿昭扶着腰大口大口吸气。
杨烈举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