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翠篁的手,急忙去了。
昨夜那个爬床的女婢还瑟|瑟发抖地躺在院中,哭了一整夜,见到玉无瑕身影,忍不住“呜呜”求饶。
初篁等人迎上来,见他神色又恢复成他们熟悉的从容淡雅之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翠篁与她一道去。
玉无瑕停住脚步,站在她跟前,舒眉展眼,称得上是和颜悦色,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安抚之意:“不要吵,你昨夜扰我安眠,我不过是给你一点小教训罢了,待会自然会给你松绑。”
玉无瑕走到女伶跟前,女伶昂首以盼,含羞地望着他。
玉无瑕眼神一凝,她这般姿态神色,倒是越发像极小红杏了,思及此,心中戾气横生,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冲她绽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玉无瑕冲林菁抬了抬下巴,语调淡淡:“将她两只手抓出来。”
他不愿意如此下流地肖想小红杏,可脑子快要被情热烧昏了,他简直快要疯掉。
玉无瑕背着手,缓步走到院中。
玉无瑕淡声问:“她是如何深夜潜进我湛园来的?我偌大个湛园,守卫奴仆众多,莫不是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等林菁回来的时候,玉无瑕已经烧到半昏迷过去了,他连忙将他搀起来,扶他进浴桶。
“她们进得来,一路上遇见湛园奴仆等,手持令牌,奴仆自然也就不敢阻拦,因此畅通无阻。”
玉无瑕吩咐道:“初篁,去备早膳,就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玉无瑕收起笑容,朝石桌走去,落座后,慢条斯理地举筷进食。
她的手摸上玉无瑕的鞋尖,五指如葱,撩拨地想要慢慢爬上玉无瑕的脚踝。
冰水的温度将玉无瑕冻醒,他睁开迷离的眸子,总算没有再热到那么难捱。
不一会,石桌上就摆好了各式早点。
他起身离座,翠篁上前收拾残局。
女婢更为羞涩,不敢再与他对视。
林菁领命而去,玉无瑕继续泡冰水,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从浴桶里头出来。
因着女伶是围着锦被被绑的,因此手脚尽被束缚住,林菁听罢,心中疑惑,但还是上前蹲在女伶身侧,将麻绳松开些许,将女伶两只手抽出来。
玉无瑕面无表情,忽而抬脚,将她那只手踩在足下,女伶一惊,还没求饶,下一刹,玉无瑕猛然用力,“咔嚓”一声,她的五指骨头尽
玉无瑕动作生疏又笨拙地往下摩挲,想要替自己纾解,可理智与骄傲折磨着他,他又停住动作,死死克制住自己,嘴唇咬到发白,两只手抓着矮榻边缘,用力到将紫檀黄花梨的榻角都生生掰折。
初篁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吃早膳,不过诧异一瞬后,还是点头应下:“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她里头不着寸缕,因此两条手臂也是光溜溜的,白皙雪亮,林菁不敢多看,抓出后,立即松开她手臂,起身退到一旁。
林菁出去端汤药,回来侍奉玉无瑕喝药。
初篁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一声声,全都是魂牵梦萦的渴盼。
玉无瑕拿帕子擦了擦嘴,吩咐:“初篁,你去将湛园所有奴仆召集在外间,我待会要见他们。”
林菁站在一旁,道:“公子,属下昨夜已经盘问清楚了,这名女伶乃是从百花芳草园出来的,说是受玉九老爷与玉九夫人的指使,深夜过来伺候公子。”
见玉无瑕满头都是冷汗,心知翠篁若是再留下来,只怕玉无瑕可能会失去理智,露出失态之色,届时,反倒会吓坏翠篁,于是道:“翠篁,你快跟我一起去药房,公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女婢见状,不由回忆起玉无瑕昔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好名声,一颗心稍定,爱慕之情又冒出头,忍不住面露娇柔讨怜之色,杏眸期期艾艾地仰望着玉无瑕,水雾潺潺,像盛满一泓秋水。
一碗解情毒的汤药入腹,玉无瑕体内的那股燥念慢慢如云雾散去般变得稀薄。
他咬牙,恨恨道:“林菁,你去盘问那个女婢,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敢深夜来湛园行此淫秽之举!”
初篁与翠篁将汤药端来,她们候在外面,唤:“林护卫,你过来拿一下汤药。”
话里是求饶,姿态却是勾缠。
玉无瑕给自己整理仪容,衣衫整洁,连头发都梳理的一丝不苟,这才从屋内缓缓踱步而出。
女伶受过诸多调教,知晓做什么姿态最能勾引男人怜惜,因此,两条赤裸的手臂刚得自由,她姿态柔怯地撑着手臂,往玉无瑕脚边爬去,娇滴滴地唤:“公子,奴婢真的知错了,望公子恕罪。”
待人走空了,玉无瑕才终于得了个喘息的空隙,他踉跄地走到矮榻边,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矮榻上,低低地喘,“夫人,夫人……”
林菁心神一凛,拱手道:“送她来的两名嬷嬷拿着玉九老爷的令牌,说是玉九老爷特意送此女伶来给公子享用的,因此守角门的周大也就给她们开门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