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被踩到错位。
女伶“呃”的一声,连痛呼声都十分微弱:“公子,你……”
玉无瑕抬起脚,女伶颤巍巍地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想要将受伤的手捧起,岂料,那只手刚伸过去,玉无瑕又故技重施,将其重重踩到脚下,这一次,他还故意碾了碾。
女伶冷汗如雨,尖叫声凄厉:“啊!!”
“昨晚,你用这双手摸我,真是叫我事后恶心了整整一夜。”
玉无瑕神情淡漠,语调舒缓,一双柳叶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似不觉得自己在做十分残忍的事情,硬生生废掉女伶的一双手。
翠篁见状,吓得连碟子都掉在地上,砸出“当啷”一声。
玉无瑕循声朝她望来,眼神冷漠,翠篁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唇:“公子,奴婢不是有意打坏碟子的。”
玉无瑕抬脚松开女伶的手,“无妨。”
他转身就走:“林菁,将这个女伶拖到外间去。”
林菁上前,刚想提着麻绳,将女伶带出去,玉无瑕停住脚步,侧头道:“拖她那只断手。”
林菁只好松开麻绳,转而抓住女伶断了五根指骨的手,像拖死猪一样,将其拖动起来。
翠篁吓得一动不敢动,玉无瑕朗声道:“翠篁,你也一道过来。”
翠篁只好压下害怕情绪,道:“是。”疾步追上他们。
湛园奴仆们有序地站列成好几排,正互相对望着彼此,都是不解又兴奋,难得一向不理事的公子愿意召见他们,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直到,一道凄惨的女子痛呼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众人大惊。
玉无瑕苍色的身影渐渐行来,跟随着他的,还有翠篁与林菁,以及被林菁拖拽在脚边的女伶。
周大见状,眼皮子直跳。
昨夜目睹女伶被送来的奴仆也心觉不妙。
玉无瑕走近,站定在上首,初篁扬声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快向公子行礼?”
奴仆们回过神,齐齐跪下,跟玉无瑕磕头问好。
玉无瑕并未开口叫他们起身,因此众人继续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
半响后,玉无瑕开口道:“我且问你们,你们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众人呐呐,不敢出声,以免触公子霉头。
玉无瑕道:“昨夜,亲眼目睹此名女伶被送进我湛园的奴仆出列。”
奴仆瑟|瑟,不敢动弹。
玉无瑕道:“既如此,那就全数一并罚之。”
这话一出,有人举报,“兰儿,你昨夜见到女伶被送来,还眼红又嫉妒地来告知于我呢!你怎么不出列!?”
兰儿大惊,又恨:“好呀!你竟敢出卖我!那你妹妹当时也与我在一块,她也瞧见了,她也要出列!”
那人的妹妹气炸:“兰儿,你干嘛要迁怒我!?”
一时间,吵嚷起来,初篁喝道:“公子面前,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噤声。
初篁劝道:“坦白从宽,公子一向菩萨心肠,你们可要切切珍惜才是!莫要惹怒了公子,届时将你们尽数发卖了去。”
众人中,有人慢慢站出来,自发形成一列。
玉无瑕负手道:“哪个是周大?出来。”
周大战战兢兢地出列,跪了下去,苦声求饶:“公子,小人昨夜真的是没有办法啊!那两个嬷嬷拿了令牌,我人微言轻,哪里敢得罪玉九老爷?只能开门放她们进来了!”
玉无瑕无动于衷,“你昨夜收了她们多少银两?”
周大惊骇,连声道:“绝没有的事情!小人万万不敢收贿啊!求公子明查!”
玉无瑕吩咐林菁:“搜身。”
林菁上前来,摸了周大一通,果真拿出一包银两,打开后,数了一下,“公子,总共三十两。”
玉无瑕冷笑一声:“区区三十两银子,你就敢出卖我?此等不忠不义的刁奴,我岂能容之?”
周大惊惶万状,声音发抖:“公子,小人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收贿行事,求公子饶我一次!”
玉无瑕问:“翠篁,按照《玉氏奴仆守则》,收受贿赂、卖主求荣者,该受何种处罚?”
翠篁对《玉氏奴仆守则》最是熟悉,不假思索道:“沉河二刻,若存活,则发卖。”
说完,她感觉自己脖子都凉飕飕的。
玉无瑕勾唇浅笑,抚掌道:“这可真是太巧了,昨儿个我才叫人在湛园挖了一方池塘,今日,它就派上用场了。”
“既如此,”玉无瑕声音冷酷:“来人,将周大手脚绑起来,坠一块石头,将其扔到塘底去,两刻钟后,若是还活着,将其发卖到牙行。”
周大哭爹喊娘,拼命磕头认错,奈何玉无瑕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众人浩浩荡荡往池塘那边去,奴仆们眼睁睁看着周大被沉入池塘,都心怀惶恐与畏惧,尤其是昨夜袖手旁观女伶入院的那些奴仆。
兰儿跪下哭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