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位周药剂师一直在真情实感的辱骂850,并没有发现时瑾的心虚——知道人家姓周,也是刚才问的那个学徒的。
那位学徒憨直到有点笨,人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
“我当初就因为一场误会,那女人就死活不要我,非说我人品不行,我哪里人品不行?不过是喝多了而已。”
说话间,周药剂师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板,这一眼扫的时瑾心里都跟着惊了一瞬——封咎才刚进去,难道是有什么破绽被发现了吗?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药剂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大意就是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曾经骚扰过女同学,被女同学报案之后留下了檔案污点,然后去850应聘药剂师的时候被他们副部长给刷下来了,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说起来,大概因为他们副部长也是个女人,所以才在这些事情上会敏锐一些,毕竟谁都不喜欢人品有问题的人。
时瑾顺着周药剂师的话捧了几句,把他捧的找不着北,期间周药剂师询问时瑾的过去,时瑾随便瞎编乱造了一个。
“我家里欠了很多钱。”他比划了一个数字:“还不起了,我去鬼市找活儿,然后碰上了博士的人。”
具体的事他也没说,就这么含糊带过去了,周药剂师也没有多问——反正能被博士拉来的,过去都不怎么光彩,真正的光彩人,谁愿意来干这些呢。
他们就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因为对药剂师完全不了解,又对博士这边的人不了解,所以时瑾根本接不上几句话,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女人身上。
这回这个总算能接上几句了。
“梅兰那女人,你玩过不?”周药剂师当时还煞有介事的给时瑾衝了一杯红酒,姿态倒是绅士,只是一提起来女人,立马嘴脸丑陋,衝时瑾挤眉弄眼的:“她是个单兵呢,据说是a级的。”
药剂师里有一种不大好的风气,就是喜欢欺压单兵彰显自己的能力,女药剂师还好,大部分女人都是温柔的,就算是凶狠的,也凶不到哪里去,但男药剂师就不同了,他们格外爱在女单兵身上彰显“实力”。
时瑾向来不喜欢这样。
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这是在以一个医疗兵的身份越级挑战单兵、并且获得了胜利一样,但实际上,不过是这群人掺杂了社会因素和各种关系,压迫那群单兵而已,真要是真刀真枪打起来,就算是个女性单兵,也能把同等级的男性单兵打成猪头。
在周药剂师絮絮叨叨的时候,时瑾已经将一个中型战斗机走遍了,这里没有其他人,那个憨厚的学徒已经被封咎忽悠着带走了——带到了里面的休息室里,梅兰姐也在里面,估计封咎一个人就能处理好。
也就是说,这偌大的战斗机里就只有眼前这一个药剂师算是个威胁。
时瑾隐隐觉得拳头髮痒了,含笑回过头来,轻轻地回了一声“没”,又问:“风情馆里那么多人,不够你睡么?”
“那怎么能一样。”周药剂师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大瘾,逃亡路上都能想起这种事儿,跃跃欲试的往休息室的门内瞟:“梅兰那小娘皮,送别人上床的时候利索的紧,轮到自己来推三阻四的,我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呢。”
看这模样,怪不得会被因为骚扰女同学而登记上檔案污点,恐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时瑾也扫了一眼门,隐约间知道为什么周药剂师一直往这边看了。
说起来,他们副部长也是个a级别的女性单兵,虽然跟梅兰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光是“女性单兵”这四个字,似乎就足够让周药剂师感到刺激了。
那扇门还紧紧地关着,之前封咎说想要让昏迷的梅兰姐休息,学徒就把人都带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
“要不,你过去看看?”时瑾含笑示意周药剂师去敲门,并且很“体贴”的退后了两步:“我自己在这坐一会儿就行。”
周药剂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种不好意思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他大概认为时瑾也是“同道中人”,所以也没什么好掩盖的。
“等等,周药剂师。”时瑾又在他进门之前喊住了他,见他焦躁的回头问“怎么了”,才说:“作战机可能一会儿就要飞了,你要是忙,就给我一个临时权限,我好跟着一起飞。”
说着,时瑾又衝他挤了挤眼睛,一脸“这么点时间你肯定忙不过来一切都交给我吧”的神色:“省的误了事。”
周药剂师这才记起来这挡事儿,毫不在意的划给了时瑾一个临时权限。
战斗机的临时权限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时瑾就用不了这战斗机了,所以周药剂师并不在意,甚至还有点轻松。
新认识的这个药剂师是个很识趣的人啊,以后共事起来一定会轻松很多,啊,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呢,也不知道他是主做那一块的实验——
思索之间,身体却比脑袋更诚实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