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猫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称呼,细长顺滑的尾巴垂在石面上,静静地瞥了她一眼。
片刻后,它转身继续往前走。
苏嫱只好跟着它,绕过重重回廊,最终停在一处二层阁楼前。
依旧是没有题任何字的牌匾。
黑猫跳上门槛,蹲在上面扭头看向苏嫱。
“是让我进去吗?”
想也知道一只黑猫无法给她回答,苏嫱只好踏入阁楼,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幽淡的檀香。
啪!
还没等她细看,身后的两扇门突然关上。
光线被阻挡在阁楼外,只能透过木窗上的轻纱,映入少许光亮。
苏嫱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拉门,但看起来没有多少重量的门,她使尽浑身力气都没有拉开。
怎么回事?
难道她出不去了!
惊慌失措之际,一声猫叫将苏嫱的冷静唤了回来。
她扭头,看到黑猫蹲在另一扇敞开的门前,黄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角落里发着光,此刻正静静地盯着她。
下一秒,它就转身跃进了门后。
“等等我!”
苏嫱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跟着那只猫跑,中途穿过好几扇门,光线也越来越昏暗,直至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咚!咚!咚!
是她的心跳声在黑暗里惊响。
“黑猫大人?”
“你在哪?”
“这里有人吗?”
询问声在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连猫叫声也消失了。
苏嫱的头皮有些发麻,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有手机,也可以照明。
她连忙掏出手机,谁料摁了好几下,屏幕始终没亮。
难道是没电关机了?
苏嫱已经忘记了自己手机的电量,只能懊悔自己在车上与好友聊得太久。
算了,不如寻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回走,至少阁楼大堂里还有些许光亮,她可以朝着外面呼救。
苏嫱没走几步,手指就摸到了门。
她不假思索地推开门,往里面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这一路跑来,是遇到过几扇门,但那些门都是敞开的,完全不用推。
那她刚刚推开的是哪扇门?
苏嫱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地往四周寻摸,细白的手指摸到一块冰凉顺滑的木料。
不止是一块木料,更像是一个大木盒,但什么木盒能和她一样高?
蹭。
细微的声响打断了她的疑虑,屋子里的蜡烛不点自燃,照亮了局部角落。
苏嫱这才看清整个房间的全貌——四四方方的空间,正前方摆着一张供台,两根红色的蜡烛就点在台上,它们燃起来的光亮,将供台前方摆着的黑漆棺材照得一清二楚。
棺材!
她刚才摸到的大木盒,其实是一具棺材!
苏嫱猛地捂住嘴,后退了好几步,竭力将尖叫声压在喉咙里。
为什么这里会有棺材?
难道是她误入了什么禁地……对,她一定是跟着黑猫跑进庄园的禁地了!那位旗袍美人明明说过,让她不要乱跑。
可为什么褚先生的家里会有棺材?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赶快跑出去。
苏嫱转身欲走,谁料红烛闪烁几下,很快就又熄灭了。
更可怕地是,在烛光熄灭的同时,棺材的内部传来几声抓挠,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滋……呲……
像是有人被困在棺材里,正在用指甲抓棺材板,试图从里面爬出来。
这一瞬间,苏嫱的大脑里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
比如棺材里困着一具尸体,它闻到了活人的气息,正准备爬上来将她咬死;
再比如棺材里困着上一个来这个庄园的客人,她被绑住双手双脚,扔进棺材里自生自灭。而她,就是撞破这一切的下一个受害者……
苏嫱恐惧极了,不停地后退,试图远离那个正在发出诡异声响的棺材。
她以为自己已经退到了门边,可下一秒后背却狠狠地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谁!”
苏嫱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她的惊惧不由自主地通过音调传达出来,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难道是棺材里的“人”跑出来了?
无数恐怖片画面涌入脑海,直到一双手抚上她的脸颊,碗边戴着的冰凉珠子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腮边,有几颗甚至擦过她的唇,幽淡的檀香更是直接钻入鼻翼间。
苏嫱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是被刚才的一幕幕给吓出来的,而那只手正温柔地将它们擦拭干净。
苏嫱愣了几秒,猛地抓住那只骨感修长的手。
是温热的!
“你、你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头顶传来一道轻微的笑声,带着男人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