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温知宴打的,他用尊敬的口吻告诉林晓,请外婆帮尔尔找几双袜子。
车到楼下,温知宴陪黎尔上楼。
两人进屋去,林晓瞧见黎尔眼睛红得像兔子,知道她刚哭过,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去北城过年跟温知宴吵架了。”
黎尔回答:“没有,温知宴对我很好。”
“那你哭什?么?”想起今天她回了一趟娘家,林晓猜一定?是她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她爸她妈早就过不下去了,这也?是为啥患病的倪逸晋坚持在?他走之前,黎尔得结婚嫁人,还得嫁个最好的人。
“我没哭,刚才滴了眼药水,我先走了,我真?的就是来拿袜子的。过年的时候不穿,我浑身不舒服。”黎尔掩饰道。
“尔尔不要胡思乱想的,现在?都?嫁人了,跟温知宴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林晓把袜子给外孙女。
“嗯,我先走了。”黎尔怕打扰老人家休息,很快就离开了。
一直陪着黎尔的温知宴跟林晓告别,“外婆,我们先走了,这么晚,打扰你跟外公真?抱歉。”
温知宴开车带黎尔回西灵湾,路上,温知宴给她开了节奏舒缓的钢琴音乐,回到别墅,黎尔去换衣服洗澡,很快就到床上躺下了。
温知宴接了几个公司的电话,再过来时,黎尔已?经昏昏欲睡。
床头灯开着。
黎尔将双腿蜷缩在?贡缎面料的棉被?里,阖上了睫毛长长的眼睛。
睡意朦胧中,有人伸手将她的裸足轻轻牵出来,一只又一只,慢条斯理的帮她穿上她外婆亲手织的袜子,然后,再把被?子给她盖上。
黎尔早就忘记了要穿,坐车累得想快点休息了。
他却?还记得,她今日的愿望让她今日达成。
她想穿林晓穿的袜子,穿上之后会巨暖巨幸福。
他就坚持要让她巨暖巨幸福,今天才算完。
“温知宴……”黎尔柔柔的喊了一声。
身上只披了件黑绸睡袍的温知宴俯低 ,衔住她的樱桃口,浅伸出舌尖,到她小巧的口中嬉戏。
吻完之后,他压低声音,瞧着她蒸腾出湿雾的眼睛,告诉她:“我们有我们的家了,我们结婚了。尔尔不是一个人。”
那温柔的声音让黎尔像是一下来到了全世界最安全的避风港。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这总是不如?意的人生里,自己总是要一个人,只能靠自己忍辱负重的走下去。
从十六岁,她鼓起勇气,去找混混要回倪涓雅药店里被?偷的人参开始,她一直都?是在?逼自己勇敢,因为遇上那样的父母,她不坚强一点怎么能行?呢。
直到现在?她是温知宴的太?太?了。
这些逞强的心境都?变成了无谓。她在?难受的时候可以尽情难受。
因为温知宴会用尽他的全力来哄黎尔不难受。
温知宴把手撑在?黎尔的肩膀两侧,俊脸映着床头灯的暖黄光芒,眼神柔和,口吻偏宠的告诉黎尔:“已?经破碎了的东西,人再努力去修补,也?还是会有裂痕,尔尔已?经尽力了。”
“你怎么知道我尽力了,温知宴,你不会懂……”
黎尔鼻酸,眼眶再次一发热,泣声说着,又要哭出来前。
“我懂,我知道尔尔这一路有多努力。”温知宴的薄唇贴近,以吻封住她哭泣的口,一双厚掌轻揽住她的细腰。
他这么对她说的时候,眼神是那么宠溺,嗓音是那么温柔,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跟最喜欢黎尔的人,真?的就是他。
猛然发现黎正勤跟倪涓雅这两个人这么多年来早就形同陌生人,被?重创的黎尔小声的问:“温知宴,结婚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归宿对不对?”
婚后几十年什?么都?可以发生,就算有了孩子,孩子很乖很听话,彼此也?不一定?能组建一个完整温暖的家。
温知宴却?笃定?的回答:“是,至少在?我这儿是。”
他摸黎尔的脸蛋,拾起黎尔的下巴,用最柔的力道绵吻她,对着她翕开来为他喘息的娇艳红唇说:“温知宴就是黎尔的归宿。”
黑绸睡袍的系带松开,男人精壮的身材尽显。
黎尔在?男人的身下度过了一个舒缓又沉迷的夜。
这个晚上,他用最轻柔的方式进入她,将这些夫妻之间的缠绵化作一场宠哄,哄黎尔去相信,她现在?是有归宿的人了。
温知宴就是她的归宿。
假期结束,黎尔回到酒店上班,得到高层传来的消息,大老板苏朝白很快要从港城来了,跟人谈并购案。
储运想要招募新?的股东。
在?卡萨布兰卡开新?店的计划被?搁浅数月以后,再度被?重启。
因为新?投资人背景深厚,有手段打通当地政府关系,拿到储运在?当地的奢华五星酒店开业的资格。
这一次,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