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唔……好疼啊……。』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爹……我……眼睛……好疼……。』
『吾等一族之血脉,可令你这眼好起来的……乖……听爹话儿……。』
?哈啊!……。?
记忆的片段中,那似是我爹的男子紧拥着我,他哽咽着,轻拍我的背试着安慰我,可我却因着左目的疼痛而泪流不止。
吾等一族血脉……竟是指甚么?为何可令我疼痛不已的眼好起来?我煞是感到不解,轻喘着气于床榻上坐起身,这儿……可不是我房里么?
?泉,你醒了??江烟渚由房门外头走了进来,一见我意识清醒,她赶紧过来靠于床榻旁,拉起我的右手便替我把脉。
?烟渚……方才竟是发生了甚么事儿?为何我……会在这儿??记得我是于白苍宇的房里头请他诊治,可突然地一阵剧烈疼痛,意识便那般沉了过去,怎的一醒来便于自个房里了?
?你进去之后,我一直都待于房门外头,可没多久,便听得里头传来你痛苦呻吟不断,我心觉不对欲要闯入,那门竟是给挡了起来,我在外头急的狂敲着门,忽地又听不着你声音,又过了会,姓白的才终于开了门,却是要我送你回房里歇息。?江烟渚满面愁容,其中还带着些怨忿情绪。
?啊,手……。?我轻挪了挪那拆下竹板子的左手,竟是已可自在的动弹,一点儿也无有疼痛感觉。
?让我瞧瞧。?江烟渚拉起我的手端详了会儿,满是吃惊的道:?你这手……当真好痊了。?
我自个也是又惊又喜,白苍宇的医法实在如奇术一般特异,不知做了甚么,竟使我这无法动弹的断肘恢復如初,我将当时的经过道予江烟渚,她听完,忽地想起甚么似的道:?泉,你背过我来。?
我虽是不解,仍应她话儿背过身去。
?把衣衫褪了。?
?…………蛤??
我一阵冷汗直冒,认为她该是在打趣我,便转过头瞥了她一眼,不料她面上却是相当严肃正经,我迟疑了会儿,这才老实的缓缓褪下上身衣衫。
?怎了……??感觉背部一处被她指尖轻触着,那位置和白苍宇所触及之处相同,她默默不语了这般许久,我胆颤心惊的问,她却是自个轻声呢喃了句:?剩一个……。?
甚么剩一个……?
?烟渚……??我满是困惑,她沉默了许久才轻拍了拍我的背:?行了,穿上罢。?
?泉,以后……莫要和那傢伙独处。?我一边穿回了衣衫,只见她凝着张严肃面容道:?绝对。?
?烟渚,到底怎了,你……?
?叩叩——江烟渚!清泉姐!?话才道个一半,外头传来了聂雨的唤门声,这话题只得暂且打住。
?清泉姑娘,你现下感觉如何??我们五人于厅堂围坐,任光担忧道,而聂风也跟着问:?听闻烟渚姑娘说你身子不适,我们很是担心。?
?现下感觉颇好,劳你们担忧了。?外头天色竟是已漆上墨黑,客栈外的竹林里头,风声呼啸,隐隐有些空谷幽鸣之感,我搔搔头道歉:?抱歉,是我害的又耽了天日程。?
?这不怪你,且我们又不赶路。?聂风微微笑安慰我,而聂雨跟着接话道:?身子没搞好,若遇上险难才真是拖累着我们,况你的手……咦?怎的就给拆了??
见我左手竹板子拆了下来,聂雨惊讶的道,我抬起左手轻挥了挥,示意道:?似是已好痊,自然就拆了。?
?她身子体质特殊,復原力甚好,据说千万人中便有一人这般好运。?江烟渚见她们不可置信,半打趣的解释道:?以她这特殊体质,恐怕今日给打成了重伤,明日便又如那生龙活虎了。?
倘若真是这般,我先前恐怕也昏不得三日之久了……。
我满是无奈,心底仍对白苍宇那术法存有疑虑,可现下又不便明言,只得别开话题,将昨夜那地狼一事道予他们知晓。
?不该出现于此的东西出现了,换言之,便是那地方出了甚么事儿??聂雨思忖了会儿分析道,而江烟渚点点头:?恐怕便是这般。?
?可那地狼又是由何处而来??聂风点出重点,五人霎时又陷入一阵沉思。
据昨日白苍宇和烟渚所言,地狼所生长之地,位于地底阴暗之处,莫非,是这附近一带的某个墓穴里头跑出来的?
?崑崙山,各位可曾听闻??白苍宇打破了沉默,冉冉来到这厅堂跟着坐于我们这桌,我见着他,心里头不禁一阵复杂,而江烟渚则是沉着张脸,轻抿着薄唇。
?崑崙山……相传掌管灾疫和刑罚的上古女神西王母,便是于此崑崙山瑶池居住。?我思索了会儿,而任光跟着补充道:?据山海经记载,西王母居瑶池,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顺带一提,其全称为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瑶池大圣西王金母无上清灵元君统御群仙大天尊。?聂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