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炽热的温度,好似要将她的肌肤融化,叫她整个身子也无端热了起来。
暧昧的气氛在帷帐间越发浓郁,想?着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临,陆知晚闭上眼睛,等着男人下一步。
可除了那紧贴在腰间的手掌,身侧男人再?无其他动作。
「不是?吧?就这……」
“陛下……”陆知晚壮着胆子轻轻唤了一声。
“嗯?”
“您……”是?不是?不行?
问肯定不敢直接问,她咽了下口水,委婉道:“您不喜欢嫔妾么?”
“为何这样问。”
“若您喜欢嫔妾,为何不……”这种话问出来还是?很羞耻啊!
陆知晚心下暗恨他是?块木头,还好漆黑夜色可以稍微遮掩她的尴尬,纠结一阵,她还是?问不出口,索性含糊其辞:“嫔妾只是?想?叫陛下知道,嫔妾深爱陛下,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
萧景廷冷嗤,长指捏了捏她腰间软肉,眸色深暗。
谎话连篇的女人,合该丢去?喂猫。
按着她的腰往怀里?拢了拢,萧景廷阖上眼:“睡罢。”
被他方才?那么一闹,陆知晚也没心思想?其他,脑袋在他怀中蹭了两下,寻了个舒适角度便?稳稳睡去?。
夜阑人静的床帷间,萧景廷垂眸看了看身侧熟睡之人,眉眼浮起一丝沉郁。
没心没肺之人,果然睡得也快。
可她如?何能一边想?要他宠幸她,一边又对顾容予念念不忘?
这女人果真荒唐至极。
且再?容她一些时?日,待彻底对她失了兴趣,就打发去?锦狸苑养猫。
至于那顾容予,明日下朝后找顾首辅提一提,也该定下一门婚事了,省得整日出来招蜂引蝶,惹得这满京少女少妇心猿意马,不得安分。
翌日, 天?清气朗,惠风和畅。
陆知晚翘着脚在丽风殿养伤时,萧景廷在养心?殿旁敲侧击顾首辅:“朕知顾公一心?为社稷百姓, 但偶尔还是得抽出些功夫关怀家?人。听闻上月武威将军又添一孙,顾公与他同是知天?命的年?岁, 膝下却空空荡荡,难道顾公不羡慕天?伦之乐?”
顾首辅被皇帝这份特?别的关怀弄得摸不着头脑,面上受宠若惊应下,待离了?养心?殿,心?里仍在琢磨这话中?深意。
陛下是嫌他年?岁大了?,想?要他致仕返乡?
还是儿子顾容予的婚事未定, 陛下有意搭桥牵线?
亦或是暗讽女儿早先的善妒手段,故意敲打?可观陛下这和颜悦色的态度,并不像这个意思。
待到傍晚下值回?到府上, 顾夫人见他心?不在焉, 不禁追问。
顾首辅将白日皇帝所?言据实告知, 顾夫人闻言也是又惊又恐:“陛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君心?难测,我又怎知。”
老俩口对着思索好半晌, 顾夫人一拍额头,一脸了?悟:“我知道了?!”
顾首辅蹙眉看她:“你知道什么了??”
顾夫人走到窗旁掩了?窗, 才压低声音道:“辽东王此番回?京,不就是为儿择媳,为女择婿么?世子选了?京城媳妇,定是要跟着回?辽东的。至于郡主, 那可是要嫁到京城来的……辽东王与太后的旧事, 旁人不知,咱们心?里可门清。”
提起过往, 顾首辅老脸划过一抹不自在,当年?妹妹与萧宪是因?自己才结识,却彼此错过。现下虽都已年?过半百,忆起前半生,仍是遗恨无穷。
“若是兰纯郡主能嫁到我们家?,既了?却他们俩人当年?遗憾,又可笼络辽东王对朝廷的忠心?……”顾夫人声音愈发小了?,眼底闪着精明的光:“再来,咱家?地位越稳,虞儿离后位也就越近,老爷,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呀!”
内宅妇人都看出的利害,顾首辅如何?不明白,只是:“陛下并未提及辽东王,不一定是那个意思。”
顾夫人这时就有些钻牛角尖了?,双眼一吊:“那你想?想?,满京贵女哪个能配得上咱们容予?也就兰纯郡主能配上。”
先帝子嗣萧条,莫说被迫害的皇子,就连公主到了?都没?剩一个。不然就顾夫人看来,自家?如此出众的儿子尚公主都绰绰有余。
夜阑人静,几声虫鸣响彻夏夜。
昏昏烛光下,顾首辅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花白胡子,面色凝肃道:“总归容予现下去了?江南,还要数月才回?,先观看一阵再说。”
顾夫人嘴上应了?声“也好”,心?下却已将辽东郡主萧兰纯视作儿媳第一人选,寻思着这些时日多寻机会与她接触,熟悉一下才好。
皇宫之内,陆知晚养脚伤期间,太后派人来问过一回?,另还有几名想?与她套近乎的妃嫔也来拜访,除此之外,她在丽风殿的日子可谓是清静自在又无聊。
人一无聊,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